第402節
書迷正在閱讀:你清醒一點、我作精,別湊合了、這個戀愛不好談、大晉女匠師、我們全村穿九零啦、八零之繼母摸索記、穿成矯情反派的豪門后媽、女主不發瘋,當我是根蔥、和龍傲天一起建設祖國[快穿]、影后mama單身帶娃上綜藝后
“先前郎君讓卑職盯著牟桂明,最近此人的言行頗為古怪,已經整理成冊,可要……” 石黎難得猶豫了下,現在這時候也的確不好轉交。 驚蟄的聲音更加干巴巴:“你就,明日再給我罷?!?/br> 不知道赫連容要玩什么花招,一想起他昨天說的要求,驚蟄這心里就打鼓。說不定,今晚上都得舍命陪君子,他大概是沒有多余的心力去聽。 現在關于任務,驚蟄已是淡定許多。 能力所不能及的交給赫連容,自己能查的再來做,關乎牟桂明的事,其實更為簡單,不過是一條性命。別的不說,要是真的想殺他,讓石黎不必查人,直接一刀殺了豈非痛快? 奈何驚蟄不想這么做。 殺人容易,可驚蟄從一開始就不是會乖乖完成任務的主。有些任務,倘若他不想做,就算是系統發布的,驚蟄也不會去做。 肆意殺人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這人既能成為任務目標,肯定身上還有別的問題,驚蟄這才一直讓人盯梢。也不用日日匯報,若有特殊情況就提前告知,迄今為止已經延續了幾個月。 這個人的身份,已經快被驚蟄扒個底朝天。他也大概知道,這人的背后站著的是誰,倘若真是壽王,那這兩個任務可真是有趣。 驚蟄動了動手腳,為了分散注意力,就想得越發深。 現在瑞王沒了,壽王不趁著早些離開京城,居然還在皇城內外待了幾個月,他是不要命了嗎? 赫連容顯然已經覺察到了壽王的行蹤,就算不知道人在哪,想要將人堵在京城,那還是容易些的,這節骨眼上,人還是穩穩當當,倒是真叫人佩服這份心性。 不過對現在的驚蟄來說,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赫連容的影響,不管是之前的瑞王,還是現在的壽王,再想起來也不會覺得有多慌張。 事情既然在那,解決便是。 “在想什么?”一道清幽冰冷的聲音落下,“這般入神?!?/br> 驚蟄跟著幽幽:“不入神不行?!?/br> 他略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示意赫連容看。 “這不是動不了了嗎?” 赫連容在床邊坐下來,溫熱的大手抓著手腕看了看,動作很是輕柔,卻帶著怪異的撫弄,那撥弄的樣子,怎么都不算正經。 驚蟄莫名打了個哆嗦,抬起頭來,卻見赫連容已然起身,掀開了被面,去解腳腕上的繩索。 難道只是這般,赫連容就滿足了? 心里才剛這么想著,這剛解開的半邊,又給捆上了。 原來是換了個姿勢捆。 驚蟄沉默地看著自己被捆起來的手腳,又沉默地看著赫連容,男人熟視無睹地將驚蟄重新束縛住,又將他抱坐起來,身后被塞了兩個軟軟的靠墊,就這么坐著,倒也沒那么不舒服。 只這身體,渾然不受控制。 驚蟄試了試,赫連容在這種偏門上,天賦也甚是不錯,這到底是哪來的繩縛技巧? “你不會是想……” 驚蟄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在赫連容身后,早已經擺開來的膳食,一時間,這話竟是說不出來。 赫連容端來一碗甜粥,淡淡說道:“今日,若非我問,驚蟄,你不許說話?!?/br> 驚蟄正要開口,想起賭約,又強忍著。一勺粥已經遞到嘴邊,溫度倒是適中,驚蟄嘴巴微動,倒也含了進去。 這味道嘗起來,就不是明雨的手藝。 一想到石黎剛剛的話,驚蟄神色微動,又吃了兩口,就見男人換了其他的東西,這一口一口吃著,竟是嘗了五六種不同的東西,不知不覺就吃飽了。 驚蟄沒吃完的,就成了赫連容的早膳,他這人其實吃飯的速度不算慢,原本還算清淡的口味,吃過那甜粥時,連眉頭都不蹙一下。 驚蟄盯著赫連容瞧,其實他有些鬧不明白男人這一出是為了什么,不過,這人吃過東西,就又有點犯困。 赫連容取來手帕,給驚蟄擦了擦嘴角,便抱著他起身,漫步往外走。 驚蟄驀然懸空,又不似以前能夠抱著男人,下意識問:“你要去……”這三個字剛出口,驚蟄就恨不得咬住自己的舌頭。 糟糕。 果不其然,赫連容淡淡看了眼驚蟄,卻是一言不發,只用一件披風將驚蟄擋住,只露出臉來,就抱著他出了宮門。 驚蟄一看外頭天色,不過晨光微熹,那點點星光還殘留在天上,正依稀眨著眼。 赫連容抱著驚蟄上了御駕,將人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拍了一記屁股,那手勁還不小,鬧得驚蟄鬧紅了臉,就聽男人漫不經心地開口: “我原是不想給你弄這個,可驚蟄卻是學不會安靜?!?/br> 驚蟄看不到赫連容的動作,卻能聽到開柜的聲音,這身體不由得緊繃起來,旋即,就看到一個球狀物出現在眼前。 它的樣貌有些奇特,看著如同球體,可是在表面上,卻有許多小洞互相串聯,而在這球狀物的兩側,又有兩條分開的系帶。 驚蟄原本還不知道這是什么,一看著東西抵住自己的嘴邊,一下就清楚,這到底是用在哪里。 他面色漲紅,猛地看向男人。 赫連容的手指摩擦著驚蟄的嘴角,淡聲說道:“驚蟄,張開?!?/br> 他的聲音不疾不徐,卻有著某種奇異的魔力,只是聽著他那話,就不由得順從起來。 當那物塞住嘴巴時,驚蟄才后悔起來。 他嗚咽了聲,舌頭抵住那東西,卻什么話都說不出,只有輕輕的悶哼聲。 再有,這物堵住了嘴,可那些縫隙,卻是合不攏,驚蟄的唾液就不由得流淌下來,他自己覺得難堪,掙扎得過分,赫連容卻是喜歡,抓住他的后脖頸強迫他抬起頭,舔過他的嘴角,將那根本無力抵抗的嘴唇玩弄得有些紅腫。 ……變態! 驚蟄在心里罵,可已是上了賊船,想跳也跳不了。 當御駕停下時,驚蟄的心跟著哆嗦,這個時辰出門,再加上這不太對勁的路程……他還沒想清楚,赫連容就已經動作起來,將驚蟄抱下了御駕。 唯一慶幸的是,這人雖是過分,但只要下了車馬,就定會罩住他的頭臉,不然驚蟄當真不想活了。 也為此,驚蟄根本沒看清楚自己被帶到了那里,只覺得赫連容帶著他走過一道漫長的臺階,似是進了殿。 不多時,身體微動,驚蟄被放了下來。 赫連容掀開披風,就見驚蟄被悶得滿臉潮紅,正在披風包裹里怒視著他。 那眼睛濕漉漉的,明亮中透著怒火。 手指擦過驚蟄的眼角,男人低頭吻住驚蟄的眼,逼得他不得不閉上眼,這身下柔軟的感覺還算舒適,只這種完全不能掙扎的感覺,就像是自己的身體都被赫連容cao控。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后,這種感覺尤甚,令人深感怪異。 待赫連容親手將驚蟄打理好,讓他躺得更加舒服后,這才輕聲說著:“待會安靜些,當然,若你不介意發出聲音……呵,我也不介意?!彼N在驚蟄的耳根,深吸了一口氣,喃喃著,“待會再將那些聽到的人,都殺了便是?!?/br> 驚蟄很努力地翻了個白眼,為了故意讓赫連容看到,在這人抬起頭來時,又故意翻了一次。 赫連容低低笑了,卻又取來一條柔軟的綢帶,在驚蟄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將他的眼睛完全遮上。 這下倒好,驚蟄原本想看這四周的模樣,倒是什么都沒能瞧見。只是如此,男人似乎還有不滿,那手指在驚蟄的耳邊徘徊著,似是有些蠢蠢欲動。 驚蟄心頭一緊,嗚咽著搖頭。 人的五感也不過這些,動不得,說不得,看不得,要是連聽也聽不得,驚蟄真的有些惶恐。 也不知他現在到底是什么神情,赫連容輕輕拍著驚蟄,“莫怕,現在不堵著你?!蹦莿幼魉剖前矒?,多少讓驚蟄不那么緊張。 而后,那熟悉的氣息遠去,伴隨著比平時還要沉重些的腳步聲,驚蟄知道赫連容走了。 只他走的距離,又不算遠。 似乎只往外走了幾步,就又坐了下來。 這是在辦公? 驚蟄想,這么近的距離,赫連容幾乎一抬頭,就能看到他的模樣,這種想象,讓驚蟄哪哪都不自在。 他越是看不到,動不得,說不出,這心里就越容易聯想到各種畫面?,F在赫連容在做什么呢?是在批改奏章,還是在看書,亦或是,一直在盯著他瞧? 如果赫連容在看著他,那會是什么模樣?男人的神情一貫很少,就算是笑,也很淺,往往那雙漆黑犀利的眼底,就只有那么點漠然的情緒。只是,赫連容在看到驚蟄時,往往會比平時更加溫和些,不多,卻幾乎是本能的反應。 驚蟄總是能注意到那些,每每還沒細看,就已經消失不見的情緒雖很輕微,對他來說,卻已經非常明顯。 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驚蟄能輕易解讀出赫連容身上種種言行的含義,哪怕只是一蹙眉,一低頭,亦或是面無表情,在驚蟄看來,都有著自己特殊的意義。 太過依賴于自己的感官,竟是不知失去后,會是多么寶貴。如今什么都看不到,驚蟄卻更迫切想要看到男人的模樣。 就在這時,驚蟄隱隱約約聽到了腳步聲,好似有很多,很多人。 他猛地打了個顫,整個人都瑟縮著,像是想要將自己團起來。驚蟄不知道自己被放到哪里,也不清楚自己現在到底是什么模樣,越是緊張,他就越能感覺到嘴里那個光滑的小球動了動,涎液跟著淌下來,縱是驚蟄想要合住嘴,卻也礙于這小球,根本無法收攏。 驚蟄神經緊繃,有些焦躁不安。那腳步聲更近,有許多已經進到了殿前來,他的手指緊握成拳,若非被捆著,人已經弓成蝦子。 不多時,那些細碎的腳步聲停下,好似各自歸位,而后,便是三呼萬歲,震耳欲聾。 驚蟄恍惚著,在那些萬歲叩拜聲里,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赫連容竟是把他帶到了朝會上。 意識到這點的瞬間,驚蟄頭皮發麻,整個人羞恥得好似要挖開個洞鉆進去,他的手指腳趾都緊繃著,恨不得蜷縮起來,將自己變得越小越好。 驚蟄從前,也不是沒聽赫連容說過胡話。 這人偶爾會說,要讓驚蟄陪著他去上早朝,又或者說,覺得驚蟄比朝中官員還要得用,所以不如讓驚蟄一起上御座…… 驚蟄只將赫連容這些話,全都當做是瘋話。 這人其實要真敢說出口,就必定做得到,倘若驚蟄真的應下,赫連容是真的會這么做。 奈何驚蟄對這種事沒什么興趣,平時更愿意把時間花在學習讀書上,根本沒搭茬過,也因此,驚蟄根本沒想過,赫連容這心思,根本就沒停過。 那他現在是在何處? 驚蟄并沒有到過朝會殿前,也不清楚這是個什么格局,不過朝臣的聲音,是從前方傳來的,他現在躺著的地方,應當是在殿堂深處? 那,御座應當就在朝臣與驚蟄的中間? 朝臣進門時,驚蟄豎著耳朵,都沒聽到什么異樣,就連倒抽涼氣的聲音都沒有,那應當是沒有看到他才對。 赫連容是將他藏在御駕后? 真在御駕后豎了個屏風?這是原來就有的,還是這次特地設的? 驚蟄這思緒萬千,因著五感散失過半,這耳朵不由得敏銳起來,仿佛將許多聲音聽得更加清楚。 隱隱間,驚蟄聽到有人在說。 “……陛下,此事若不能及時解決,恐會危害皇家顏面,還請陛下慎重!” “一派胡言,賈大人,你這是在妖言惑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