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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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要不要,喝點東西?” “……血,你喜歡血嗎?” 如此突兀,如此尷尬,如此讓人頭皮發麻的話呀,驚蟄都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 “我不渴。多謝,再見?!?/br> 驚蟄絕情地丟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真是瞎折騰。 驚蟄在心里嘀咕,等著幾個時辰過去,他回去一定要找世恩好好問個清楚。 不管是康滿的事,還是秋日宴。 尤其是后者。 驚蟄去見朱二喜乃是孤注一擲,后來會被他關押在屋里也是正常。 雖然平安無事,可驚蟄在御膳房待到傍晚,才見到朱二喜??墒虑閰s是在午后爆發,這說明朱二喜也被扣了幾個時辰。 毒沒有下在食物里,卻是在茶水里。 朱二喜得了驚蟄的告誡,嚴防死守,沒給任何的機會??啥具€是下了,這說明,下毒的人并不是要暗害御膳房,食物只是他下毒的載體。 不管是在食物里,還是在茶水里,都沒什么差別。 這就是為什么,驚蟄都警告了朱二喜,朱二喜也沒讓人抓住空隙,可是任務十還是失敗的原因。 因為毒還是下了。 驚蟄并沒有阻止這件事發生。 不過他也不在乎。 只要御膳房沒被牽連到就好。 可為什么要毒害宮妃? 毒性嚴重嗎? 這些驚蟄都一概不知,就被朱二喜給趕出來了。 他還不讓問,可惡! 驚蟄原本一肚子的疑竇,等著回到直殿司,就找人問個清楚,肯定會有人知道這件事,比如世恩。 可現在,身上的這個buff,他得是幾個時辰后,或者是明天,才能知道來龍去脈了。 驚蟄心里郁悶,腳步卻是不停。 等出去,他要…… 他還沒想完,猛地停下腳步。 正陽門外,一道高大修長的身影正站在那處,原是在抬頭看著宮墻外的枝頭。 那條枝葉上,綠意逐漸被淡黃色所取代,那種蔓延開來的鮮艷黃色,會是接下來這個季節最是長久的色彩。 聽到腳步聲,他那雙黑沉的眸子看來。 “讓我好等?!比菥诺穆曇艉苁瞧届o,“以你的步程不該這么久,被什么絆了?” 他的臉龐非常白皙,那種冷冷淡淡的膚色,連一點血氣都沒有,多少帶著點尖銳的寒意。 分明只是簡單的話,卻有著一種極其強勢的沖擊。 驚蟄弱弱地說道:“遇到了幾個人,和他們友好交流了一下,這才遲了些?!?/br> “友好?”容九在這個音節重重咬下,“過來?!?/br> 驚蟄很不想過去。 首先,容九不打算對他腦袋上這玩意,發表任何的看法嗎? 既然沒有,就不對勁。 ……好吧,怎么可能對勁得起來,容九幾次遇見buff,反應都還是挺大的。 他猶猶豫豫,小步小步走了過去。 “你,不覺得,我這樣有點奇怪?”他暗示自己這身裝扮。 容九大手抓住驚蟄的胳膊,將他扯了過去,冷笑了聲:“你何時不奇怪?” 冰涼的手指拽下那些亂七八糟的裝飾,原本誓死捍衛它們的驚蟄手指動了動,嘀咕著:“我何時奇怪?” 指尖刮搔著驚蟄的側臉,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為什么見到我就跑?” 這是一次非常湊巧,非常偶然的撞見。 難得的,沒有任何算計。 驚蟄只要再停留片刻,就會發現,本該是容九上司的韋海東畢恭畢敬地跟在他的身后,乾明宮的總管太監寧宏儒也隨侍左右……當然,驚蟄或許沒見過寧宏儒的模樣,可他認得乾明宮的服飾。 真是可惜,容九斂眉,在他已然按捺住試探的惡意后,卻是從天而降了一個機會…… 結果,卻因為驚蟄太靈活,就這么眼睜睜溜走了。 容九難得的升起一點郁悶。 這讓他的指尖,更用力地戳著驚蟄的側臉。 驚蟄被按了一個個小坑,rou乎乎的感覺,似乎讓男人愛不釋手,又掐了掐。 驚蟄被掐著臉,連說話都漏風。 “我就是覺得,你那看起來很嚴肅,應該是有正事,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去打擾你?!?/br> 他說得非常誠懇,非常認真,非常為容九著想。 “是嗎?居然不是因為在人前,不想和我接觸過多?”容九冷淡的聲線,竟是帶起了一點上揚的尾音。 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看得驚蟄的心顫抖了一下。 他可知道這男人的逆鱗是什么,怎敢點頭。 驚蟄一口咬定:“自然不是?!?/br> 容九頷首:“那就去吃飯吧?!?/br> ……什么? 這驟轉的話題,讓驚蟄有點抓瞎。 “吃……什么?去哪里吃?” 容九:“你不是從上午就去了御膳房,直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嗎?” 驚蟄對容九這種明明沒有和他見過面,卻對他的行蹤了如指掌的事情已經被迫習慣。 最初還有點驚悚感,現在已經麻木了。 就算驚蟄和容九說過,不要在這樣,可這個男人根本不會聽他的話,至少在這件事上,是沒多少回旋的余地。 驚蟄被容九帶著走,幾次偷偷看著容九的神情,都沒發現什么奇怪之處。 難道這一次,容九真的不受影響? 不,驚蟄在心里糾正自己錯誤的看法,他已經好幾次這樣想,可是事實證明,每一次的猜測都會被推翻。 系統的buff可真是全方位無死角地禍害人。 容九帶著驚蟄去的地方,并不算遠,居然就是侍衛處。只是不知道為何,侍衛處除了兩個守門的,進去里面,竟是連一個人都沒有。 對上驚蟄疑惑的眼神,容九淡淡說道:“秋日宴出事,韋海東正帶著他們在處理?!?/br> 驚蟄恍然,秋日宴出了這么大的變故,肯定會惹來許多風波。 “容九,秋日宴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驚蟄跟在容九的身后,好奇地問。 容九帶著驚蟄進到一處寬敞的屋舍,讓驚蟄進去里面等著,自己不知在外面做什么,過了一會進來,這才開始回答驚蟄的問題。 “秋日宴沒有死人?!?/br> 只是,雖然沒有死人,卻有很多人上吐下瀉,虛軟到站不起來。 就得主辦的德妃,也不例外。 因為秋日宴參與的宮妃幾乎是全軍覆沒,而太后又稱病不出,這事自然報給了乾明宮。 景元帝下令緝拿了御膳房,御茶膳房,以及一應花匠,所有的宮人都被關押起來分別審問。 而太醫院,則是抓緊著為各個貴主把脈開藥,喂她們喝鹽糖水……種種辦法齊下,總算將她們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 這上吐下瀉看著尋常,可要是一直不能止住,人很快就會陷入危險的狀況。 秋日螃蟹,就算再怎么性寒,頂多是讓脾胃虛弱的人會有反應,不會有這么連片的反應。 如此洶涌之勢,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食物相克。 在太醫們施救的時候,宗元信漫步在宴席中,時而聞一聞螃蟹的香味,時而去嘗嘗花草,更是拿筷子,去沾桌上的熱酒,涼茶來吃,種種奇怪的行為,都顯得非常怪異。 韋海東走了過來,皺眉問道:“宗御醫,可有什么眉目?” 他們現在還在審問宮人,可是這次秋日宴參與其中的宮人何其多,光是各宮帶來的宮人,就已經幾十的數量,就跟別說御膳房,御茶膳房這種。 宗元信:“雖還沒有十成把握,不過藥不是下在食物里,可以將御膳房的審問押后,先審御茶膳房的人?!?/br> 韋海東敏銳地說道:“毒是在茶水里?” “沒有十成把握?!弊谠诺闪怂谎?,“你別想從我嘴里得到個準信?!?/br> 這宮里的破事,他才懶得參與。 要是韋海東聽著他的話,卻查錯了方向,那責任豈非在他的身上? 不過,宗元信的確是在茶水里,吃到了有點熟悉的味道。 很淡,混在茶香里,幾乎難以覺察。 韋海東嘆了口氣:“就算是在茶水里,卻也不代表下藥的人,就是御茶膳房的人?!鼻锶昭邕@么多人,要是有人越過了御茶膳房的戒備,偷偷下了毒,要揪出來并不那么容易。 韋海東頭疼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