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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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驚蟄和容九討要小冊無果,痛失半錢銀子,還要被容九問他到底最喜歡哪一個姿勢。 驚蟄面無表情:“一個都不喜歡?!?/br> 容九沒收了小冊,端得是冷靜自如,剛才那一瞥,根本沒擾亂他的情緒,反倒看著驚蟄的眼神意味深長,鬧得他抓耳撓腮。 解釋吧,又顯得自己好像很在意。 不解釋吧,別在容九心里成了個急色鬼。 驚蟄那個氣哦。 容九扒拉著驚蟄的腦袋瓜,平靜地說道:“別多想?!?/br> 他學著驚蟄,將目光轉移到了驚蟄的下半身,片刻后,又挪回來。 “我知道你不想?!?/br> 非常平冷淡從容的話,可莫名讓驚蟄有種被挑釁了的錯覺。 ……那什么,雖然他的確是個太監。 可太監也能做點什么的! 更何況,他還是個假的! 盡管小冊子被迫交了出去,可看過的內容,驚蟄還記得清清楚楚。 不過一對上容九那張臉,驚蟄就泄氣了。 還是不與容九計較一時長短,免得最后還是被壓著薅。 真是可怕,男人和男人,居然是走那里。 他想破頭也沒想明白。 只是想不明白,不如不想。 他有點氣虛,還是讓容九繼續,咳,冷靜吧。 他可能無福消受。 … 壽康宮內彌漫著濃重的藥味,任由是誰踏進來,怕是都要被這味道熏得眼前發黑,只是伺候的人早就習以為常。 這幾日,壽康宮閉門,不管是誰來也不見。 有那聽聞太后身體不適,特地要來侍疾的宮妃,全都被女官給趕回去了。那些個敏銳的人,早就發現,壽康宮外頭的侍衛,好似換了一批。 不再是從前太后那批近衛。 聯想到最近宮里發生的事,她們心有余悸,不敢再往前湊。這前后的反應雖有變化,可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誰都不想將自己的命搭上。 景元帝,可從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 可她們能躲,德妃卻是躲不了。 她和太后,也是有著親戚關系,而今黃家人無法和太后聯絡,可不得是想方設法要和德妃說上話? 哪怕德妃也在病中,也不得不強撐起身體,去壽康宮走一趟。 德妃這病,純粹是被嚇出來的。 誰能在遭了壽康宮那慘烈恐怖的畫面后,還能毫無感覺?就算是太后,不也因此重病在床? 那天的血色時常會在午夜夢回,把德妃給嚇醒。短時間內她再無法直視景元帝那張冷冰冰的臉,哪怕再是美麗,都如同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沾滿血腥。 德妃不是傻子。 她和貴妃的關系雖不好,可貴妃也是這后宮里難得和她能說得上話的,是出身地位都很是接近的人。 她們的家世本就優越,就算皇帝不寵幸后妃,可一輩子在后宮里生活也算是安穩無憂,怎會偏偏想要去刺殺景元帝? 貴妃和德妃,就算是太后的人,可本質上,她們未來如何還是要依附景元帝。殺了皇帝,對她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真正和景元帝有恩怨的,是太后。 可哪怕這樣,而今貴妃到底是被人指使,還是真的自己所為,現在都不重要。 畢竟是她動的手。 刺殺皇帝,是大罪。 而今失敗,又是證據確鑿,黃儀結倒是一死百了,那整個黃家怎么辦? 之前黃慶天進了牢獄,其他在朝為官的不是閉門修過,就是被停職,想要尋個門路都寸步難行。黃儀結刺殺皇帝這事傳出來后,黃氏本家在京城的所有人,已經全都被抓了起來。 可憐黃老夫人都七老八十的歲數,還要遭受此大劫。 “咳咳咳……” 德妃踏進壽康宮,低低咳嗽了兩聲,女官攙扶著她的力道更用力了些,生怕她摔倒。 德妃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朝著里面走去。 厚厚的胭脂水粉蓋住了德妃發黃的臉色,看起來還是很精神,就是兩眼無神,還是很疲倦。 壽康宮內伺候的宮人和從前還是別無二致,悄無聲息地上前來迎接德妃,將她們帶到了殿內去。 一見太后,德妃心中一緊。 太后滿頭的烏發,已經有小半發白,這才短短幾日,竟是有這般變化。 她靠坐在床頭,臉色有些蒼白。挑眉看了眼德妃,淡淡說道:“別多禮,坐下說話?!?/br> 德妃被人攙扶著坐下,不自覺又咳嗽了兩聲。太后還過問了兩句,聽著很是溫和,與現在外頭緊迫的局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德妃忍不住說道:“太后娘娘,您可知道,黃家已經……” “嫡系,全都被壓入牢獄?!碧蟮驍嗔说洛脑?,“哀家收到消息,只會比你早?!?/br> 整個壽康宮的侍衛,都在那一日覆滅。 可不代表太后失去了所有的人脈。 德妃緊張地說道:“姨母,這么大的事情,要是一個不慎,就是滿門抄斬?!?/br> “黃儀結,只是冠了黃姓,就算滿門抄斬,要殺的也不是黃家人?!碧蟛痪o不慢地說道,“除非皇帝誅九族,不然,他們會無事的?!?/br> 德妃有幾分茫然:“黃儀結,不是黃家人?” 太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她的母親是出嫁女,后來才改的黃姓,甚至沒上族譜。真要追究,本族也不是黃,而是陳?!?/br> 陳,是黃儀結原來的姓氏。 德妃喃喃:“原來,太后早有準備?!?/br> 就算真的失敗,只要還沒到最差地步,都不會波及黃家的根本。 太后敏銳地看她一眼,緩聲說道:“德妃,哀家說過,這后宮的事,只有你才能好生看顧,不管有多少個貴妃,都不可能取代你?!?/br> 德妃垂下頭,一時間也說不出話。 太后這話有錯嗎? 原是沒錯。 太后對貴妃只有利用,不管是從入宮起就將她捧到高位,還是早早就算計好的姓氏問題,連她入宮怕都是一開始就謀劃好的……德妃應當慶幸,太后對她,還是有幾分關懷慈愛。 可黃儀結被利用,最后還要被榨干,敲骨吸髓,她一想到這些,就壓不住毛骨悚然。 假的,全都是假的。 “太后娘娘,那接下來,該怎么做?” “等?!?/br> 太后冷冷地說道。 德妃皺眉:“等什么……難道,您是在等瑞王入京嗎?” 太后沒有回答,可這沉默,就已經明了她的言外之意。 德妃下意識搖頭:“姨母,要是瑞王在這個時候回來,無疑是羊入虎口。他不能回來?!辈还苁撬?,還是遞消息進來的黃老夫人,都覺得瑞王這時候絕對不能入宮。 就算京城的黃家人都被屠殺干凈,也絕對不能讓瑞王進京。 瑞王當初為了出京,幾乎脫了一層皮,還是被抬著回的封地。如果再回到京城,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回去? 更怕的是,根本出不去。 德妃:“姨母,瑞王不能入京。他現在要是入京,陛下肯定會將他……您難道打算見他飽受牢獄之苦嗎?” 太后老神在在地說道:“這你就無需多管?!?/br> 德妃皺眉,根本不明白太后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一回,分明是太后兵行險著算計錯了,一步錯,步步錯,若是再這般下去,怕是要血本無歸。 “德妃,你說,皇帝是不是從一開始,就猜到哀家要做什么?”太后驀然說道,眉頭微蹙。 德妃:“姨母為何這么說?” “奉先殿燒了?!碧竺嫔亮讼氯?,“加之那些驅蟲香,若是事先沒有準備,又是怎么出現的?” 德妃微愣,忽而心中發寒。 ……是了,如果陛下是猝不及防受襲,那又是從何而來那么多驅蟲的香料? 奉先殿的修繕,那都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遠在這之前,景元帝……就已經有所發覺了嗎? … 景元帝遇刺的消息飛一般地傳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瑞王的手中。 瑞王得知此事,也不過比京城慢上幾日。 他將府邸的幕僚召集而來,齊聚一堂。相比較在京城的謹慎,身處封地的瑞王府里,赫連端可比在京時輕松許多,連每次會議,都不必再遮遮掩掩。 比新田坐在眾人中間,顯得很不出眾,在他的身后,坐著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乃是阿星。他們兩人歷經千辛萬苦,這才平安抵達了瑞王的封地,而后改頭換面,擁有了新的身份。 不過,他們都是外來者,比不上陳宣名,王釗這等已經跟著瑞王有些時日的謀士,尋常會議也說不上話。 聽聞京城傳來的消息,陳宣名第一個開口:“王爺,太后娘娘想讓您回京,這萬萬不可。京城現在最是險要,刺殺不成,皇帝肯定會降罪,您若是回去,可未必就能再出來?!?/br> 之前瑞王回封地,這一路上可謂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