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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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斷在心里重復,過了好一會,才胡亂扯著衣袍,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皮膚饑渴癥buff時間已到】 這道聲音乍起,如同驚雷震響耳郭,驚蟄根本壓不住憤怒的情緒,就已經問出了聲。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你又是什么?” 【是buff,不是巴福?!?/br> 【系統出現當日,已經為宿主自我介紹過?!?/br> 【系統原本選定宿主人選為[赫連端],因出現差錯,這才綁定在宿主身上?!?/br> 【系統的主線任務是[赫連端]登基,錯誤綁定后,調整為,宿主輔助[赫連端]登基,一旦失敗,會有懲罰?!?/br> 驚蟄閉了閉眼,什么亂七八糟。 赫連端這個名字聽來略有耳熟,驚蟄花了點功夫才想起來,這是十三王爺。 十三王爺封號瑞,是壽康宮這位太后的兒子。 這自稱系統的妖怪是想輔佐瑞王登基,也就是說,這位有謀權篡位的想法? 驚蟄的臉色原就蒼白,如今變得更加死灰。 【您只要成功輔佐赫連端,就可以擺脫系統?!?/br> “你就不能自己滾嗎?” 驚蟄閉了閉眼,到頭來,竟然是一場要命的“錯誤”。 【一經綁定,無法離開,除非任務完成?!?/br> 驚蟄很絕望,他一個深居宮中的低等宮人,要怎么去輔助一個身居高位的王爺?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更何況…… 驚蟄并不想這么做。 景元帝登基那天,宮里到處都亂糟糟的,驚蟄可是痛快!繼后的兒子不能登基,他高興都來不及,怎可能去輔助他? 寒風卷過,將半開的窗狠狠貫了回來。 驚蟄猛地回神,搖了搖頭。 “我不答應你?!?/br> 他身上的衣服被扯了個稀碎,衣不遮體,經過大怒大驚,身體酸軟得很,背后又陣陣刺痛,估摸著是真的磨腫了,讓他萬般不自在,但也不想動彈。 他抱著膝蓋呆坐了會,總算攢了點力氣。 忽而,柔軟的布料劈頭蓋臉兜了下來,眼前一瞬暗了。 驚蟄惶恐抬手去摸,一只冰涼的大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又有粗糙的指腹按在赤裸的脊椎骨,順著一點點摸了下來。 “別動?!?/br> 赫連容道。 ——聲音聽著很冷。 視線一點點落在驚蟄身上,被衣袍兜住的身體微顫抖著,狼狽得像是一條被暴雨淋濕的小狗。 惶恐又羞恥。 赫連容漆黑的眼眸里,好似有扭曲燃燒的暗焰,那是一種極其古怪的凝視。 驚蟄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消失的只是皮膚饑渴癥,但人見人愛buff沒消失啊??! 他想以頭搶地。 第3章 北房外有一條長長的甬道,狹窄的宮道遮蔽了日頭,只余下少少的光亮,在甬道的里頭,又有一道兩人寬的門,這便是北房的入口。 除了巡邏的侍衛和北房的宮人,那些個“主子”們,是不可從這里進出的。 于這道口,便又有兩個太監守著。 將這些主子們,囚在這里。 七蛻和八齊守在這里,整日無事,每日進出的,也就那么三兩個人,少之又少,縱是睡著了也不影響什么。 偶爾閑扯幾句,權當打發時間。 長壽有段時間最愛往外跑,只要是對外的事全都大包大攬,他也借由此結交了幾個在北房外的朋友,但也僅限于此。 削尖了腦袋想往上爬的人可太多了,其余不過渺小塵埃。 今日,驚蟄打這過時,七蛻不由得打趣:“最近半月,可總是見哥哥出去呢?!?/br> 驚蟄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今日輪到我去提膳食?!?/br> “原是如此,我說今天不該是長壽和荷葉jiejie去嗎?” “荷葉jiejie不舒服,長壽他去幫幾位jiejie做事去了?!?/br> 簡短幾句后,倒也沒多話,核實了驚蟄的腰牌,他們就放了驚蟄出去。 待驚蟄的身影緩緩步入那森長的甬道,八齊一巴掌拍在七蛻的后腦勺,“你屁話可忒是多?!?/br> 七蛻捂著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問上幾句又沒什么?!?/br> 八齊懶得搭理他,可七蛻卻是來勁,拖著八齊硬要個說法。 八齊翻了個白眼,懶洋洋地說道:“驚蟄在北房待了這么些年,一直沒階沒等。如今也要十九歲,要是二十歲之前還爬不上三等,往后可就真的是個不入流的小太監,你以為他樂意?” “不能夠呀,驚蟄看著,可是最安分的一個?!?/br> “安分?哼,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真不在意,最近又何必往外跑?”八齊抱著胳膊,搖著頭,“不過是會裝,七情六欲不上臉罷了!” 話到這里,他壓低了聲。 “你難道忘了,之前還有人給他送東西嗎?” … 驚蟄慢慢地往外走,當身影被繁復的樹枝遮蓋住時,他看到了安靜站在一處窄門外的容九。 原來今日,輪到他看守這里。 驚蟄見到他,便不由得一笑。那人瞧著冷冰冰,可漫步走到驚蟄的身旁,說話的語氣卻還算溫和。 “去哪?” 正如北房偏遠,這里的輪值也不太上心,有時候侍衛甚至不來,也不像他處盯得緊。北房的人都習慣了,反正這里也不會有什么大事,不似其他處那么緊要。 “去御膳房?!斌@蟄道,“今日提膳的荷葉jiejie不大舒服……” “是不想去罷?!笔绦l冷淡打斷了驚蟄的話。 驚蟄也不惱,側過頭看他。 這人姓容,說排行九。 是巡邏北房的侍衛之一,亦是新來的。 ……當然,也是小殿里,著了buff的道的……倒霉蛋。 驚蟄現在知道,那是buff,也是一番痛苦的折磨。這其中,也包括了那一日在小殿內痛苦的經歷。 驚蟄這輩子都沒和人那么赤條條地相擁過,偏生遇到的還是容九。容九的性情甚是薄涼,說話也少,是個不好相與的脾氣。若非驚蟄與他的初遇時,他中了那人見人愛buff,他們也不可能往來。 那日,容九去而又返,驚蟄的情緒很是疲憊,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若是還想做什么,不若殺了我?!?/br> 容九將驚蟄從地上拖了起來,“穿上?!?/br> 見驚蟄不動,容九便親自動手。 這總算讓驚蟄有了反應,倒退了幾步,自己將衣服穿好。 容九拿來的衣服,竟也是宮裝,很是合身。 “你想要什么補償?” “……什么?” “我欺辱了你,不該補償?” 驚蟄發誓,在這之前經歷的種種,都絕無侍衛此刻說出這句話帶來的羞恥,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驚蟄氣若游絲地搖頭:“……不必,再不相見就是?!?/br> 他快步走到放著食膳的桌前,提起那東西匆匆地走向殿門,將要跨出去時,驚蟄又勉強停下,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次只是……意外,你不必將這事放在心上。就當做是撞了邪罷?!?/br> 驚蟄丟下這話,再不顧此處的狼藉,慌忙地逃走了。 一切都是那意外的錯誤惹來的。 那日驚蟄都不敢立刻回去,躲到人見人愛buff消失后,才敢見人。 他完全提不起完成任務的興趣。 那兩個失敗的任務,分別是【任務一:阻止景元帝殺夏遼】【任務二:阻止陳宣名被流放】,這兩個任務剛好在同一天前后都失敗,也就意味著,夏遼死了,陳宣名被流放了。 驚蟄一想起系統,就很難平靜。 這所謂系統單板得很,如果它綁定的是瑞王,這任務一二還有完成的可能性,可驚蟄怎么可能完成得了??! 他哪來的能耐去影響景元帝? 驚蟄從入宮到現在,就沒見過他一面。 那天回去后,驚蟄就狠狠痛罵了系統一頓,他那樣的好脾氣發起火來,當真嚇人。 系統自那天后,就沒再出過聲。 驚蟄原以為那些事就這么過去,可不曾想,第二天,守門的八齊給他送來了東西,說是有人送來的,就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