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狗血文里當熱血事業狂[競技]》作者:海崖無涯【完結】 本文文案: 國乒隊新銳柏延在一場車禍中喪生。 再度睜眼—— 他穿書了,且穿成了一本古早狗血耽美文里的工具人。 - 短暫適應過后,柏延發覺小說世界國乒落寞,甚至摸不到八強的腳后跟。 剛拿下首個世冠的柏延收拾包袱,準備開溜: 和他協議結婚的主角攻?拜拜了您嘞。 為促進攻受he的炮灰劇本?全部撕爛! 上門找茬的囂張配角?狠狠踹…… 等等,這人貌似是個打乒乓球的好苗子。 柏延思考兩秒,將其輕輕留下。 - 柏延拎著被他連哄帶騙的炮灰,風輕云淡地殺進了省隊、國家二隊,乃至最后的國家一隊。 男雙世冠的領獎臺上,柏延偏頭: “幾年前的今天,我倆還打得不可開交來著,真是時過境遷?!?/br> 比他高了小半個頭的俊朗隊友微微一笑: “現在也打得不可開交?!?/br> 在柏延疑惑的目光中,陸意洲補完了后兩個字: “床上?!?/br> 柏延:“……” 閱前說明: 1淡定釣系受x傲嬌金毛攻 2現代架空,專業資料源于網絡,若有錯誤歡迎指正 3本文人物無原型 第1章 日光明媚、微風和煦。 病房內彌散著淺淡的消毒水氣味,點滴規律落下,輸液針一端沒入布滿淤青的手背。 墻上的液晶屏幕被路過的護士遙控點亮,一道女聲娓娓響起: “乒乓球世錦賽來到第五個比賽日,截至目前,男單八強名單已經出爐,國隊全軍覆沒,無緣里希決賽?!?/br> 伴隨著這則新聞播報,病床上面色蒼白的青年緩緩睜開雙眼。 柏延抬起右手,疑惑地撥了撥半透明的輸液線。須臾,他撐住床沿,強行調動酸軟無力的肌rou,靠坐在立起的枕頭前。 奇怪。 他不是死了嗎? 柏延捂著額頭,大量的零碎記憶在下一秒蜂擁而至,不由分說地侵占了他的腦海。 他,柏延,一位剛拿下男單世冠的國乒新星,在一場車禍事故中不幸隕落。 好消息是,上天給他開了個玩笑,他沒死成。 然而壞消息是—— 他穿書了。 穿成了一個和他同名同姓的,古早狗血耽美文工具人。 太陽xue的脹痛感逐漸消散,柏延按下床頭的呼叫器,不多時,戴著口罩的年輕護士走進病房。 “你好,”柏延指了指斜上方的空瓶,“輸液結束了,麻煩幫我取出針頭?!?/br> 他有點暈血,于是轉頭盯著一旁的窗戶轉移注意力。玻璃窗被擦得干凈透亮,清晰地映照著與原來的他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 長眉、杏眼,面中點著一顆淺褐色的小痣。不做表情時,嘴角弧度自然下垂,天然地予人一種疏離感。 短促的刺痛之后,護士將一團棉球摁在了柏延手背的針眼上,笑眼彎彎地叮囑:“摁壓三到五分鐘?!?/br> 屏幕里的賽事播報還在繼續,柏延記著時間,少頃,他扔掉棉團,將一件搭在床尾的外套披在肩上。 離開時,他在走道中遇到方才那位護士。 柏延步調極輕,年輕的護士并未察覺他的路過,依舊飽含激動地拉著同事感嘆。 但比起那句“好漂亮”的夸贊,柏延更在意的是,那則賽事的結尾采訪。 “自陸潤霖教練退役之后,男乒、女乒在國際賽事中屢次鎩羽,停滯不前,”記者把話筒對準眉頭深鎖的中年男人,“王教練,您對此有何看法?” 男人胸前掛著標有“王景”二字的銘牌。 面對鏡頭,他沉默片刻,啞聲道: “請再給我們一點時間?!?/br> 回想起這句話,柏延輕聲哼笑。 這是他見過最沒出息的答復。 穿書以前,柏延生活在一個“全民乒乓”的時代,下到孩童,上至大爺大媽,人群中隨手拎一個路人都能有模有樣地揮兩下球拍。 更遑論殺穿其他乒乓強國,永遠包攬領獎臺前三席位的國家隊精銳。 他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幾下,柏延劃開鎖屏,微信的圖標上方多了個紅點。 備注為“柏庭”的聯系人發來一條消息,很簡潔,只有五個字。 “我到里希了?!?/br> 柏延打開鍵盤,打下一行字: “好,哥注意安全?!?/br> 差點忘了。 柏庭,原身的同胞哥哥,就是這本小說中至關重要的主角受。 他擁有著齊全的光環配置:萬人迷、美強慘、柔弱白月光。而柏庭的官配尹隨山,同樣開掛無數、buff疊滿,例如年紀輕輕博士畢業、不到三十卻能成為商業巨鱷。 并且兩人都有一個致命的相似點: 沒長嘴。 所以在這場百萬字的極限拉扯中,柏延便夾在兩位“失語患者”中間,充分發揮著工具人的作用,以生命為代價,促進了他們圓滿的結局。 離開醫院,柏延揮手攔下一輛出租,熟練地報出一串地址。 窗外景色飛速后退,他手肘抵著膝蓋,無比疲憊地揉了揉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