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超努力 第24節
自己到處留情的爸爸整出三個和自己相差不大的私生子。 所以,他現在平等地厭惡每一個莫名奇妙出現的弟弟meimei。 助理看衛沈抱怨這個,沒有接話。 一會兒后,衛沈想通前因后果,探著身體靠近助理:“也許,老大想同意衛叔叔娶虞安的mama了!她現在戶口上還是已婚,處理這件事情,方便他倆結婚。 ” 助理嗯嗯兩句,表情卻不是贊同這種說法的神態。 阻攔衛叔叔和謝阿姨結婚的因素,從來就不是她所謂的丈夫,而是衛家。 當年,謝阿姨帶著虞安過來時,才四十歲,還能生,衛家不可能承認她,不能讓她生下帶有衛家血脈的孩子。 時過境遷,現在都十年了。 衛總何必大費周章麻煩。 助理說出自己的想法:“九哥和康老大想鬧大,衛總或許不想事情傳出去?!?/br> 畢竟事關衛家顏面。 衛沈剛剛要搭話,一個電話打來。 他得了命令,不用再找康老大。 衛沈有別的事情。 如果虞文清的朋友們真的謀財害命,肯定不止干一次。 像康老大本性難移,就坐過牢。 當年,虞文清身邊的人也坐過牢的話,說不定能從罪名里,挖出一些什么。 助理說:“那康老大那邊讓誰去?” 衛沈看了看手機,打了個寒顫。 這種事情,有人比自己更熟悉。 此時此刻,康老大正在訓斥九哥。 康老大剛才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康老大認識的一個人,做點小生意,當然發家前,手腳也不怎么干凈。 康老大一直和他合作。 對方語氣淡漠,帶著緊張,開頭就是警告,告訴他招惹到不該惹的人。 康老大如實交代了一些。 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再聊。 康老大意識到這件事情鬧大了,所以他在講述中,將自己摘的干干凈凈。 他不停使用:“好像,據說,聽說……”,用詞都是含糊不清。 他們當時有三個朋友,約定好去外面工地上打工。 虞文清死的時候,另外一位朋友不在,康老大在場。 康老大自稱看到對方摔了下去,說是救人而死,但不知道后續具體處理方法。 后續,在場的人里都拿到了封口費。 他把問題都推到別人身上,沒有往自己身上攬。 但別人見義勇為摔死,為什么他能拿到封口費的事情,康老大無法解釋。 第三位朋友不在現場。 這位朋友不相信所謂的救人而死。 這工地上救人太難了,真要在半空中伸手去救掉下樓的人,要么救下來,要么一起砸下去。 怎么能救人的虞文清摔死,一個被救的人安然無恙! 當時,工地上流傳著一種說法,有些人會騙一些年輕人去外地工地打工,那時候查得不嚴,偽裝成這些人的親人。 然后把這些人在工地上弄死,威脅老板拿錢,不給就鬧事。 虞文清平時做事挺謹慎的,老婆又剛剛生了兒子,他做事很小心的,安全繩安全帽都好好帶著的。 朋友不相信,但虞文清死后第七天,家里人的確遠道而來給他收尸。 家里人拿了買命錢不吭聲,這位朋友也不好伸冤。 之后康老大坐牢幾年,彼此也失去聯系。 康老大想到這里,蹙起眉頭,又罵了九哥一頓。 九哥還在得意:“不懂長進,不過衛家估計也是紙老虎,他們干生意的人,怎么著還想翻天嗎?” 康老大又另外撥打了一通電話。 接電話的人語氣詫異。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男人,聲音細軟,沒有多大戾氣:“康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康老大低聲說:“我問你,你還記得虞文清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說:“我當然記得。怎么,康為你終于敢認自己干虧心事了?二十多年了,你還記得他,你敢說自己心里沒鬼!不過,你還愿意說這事,我姑且算你還有點良心?!?/br> 康為啐了一口唾沫,不想聽對方的長篇大論:“少瞎扯,我問問你,虞文清當年有個兒子,叫做什么???現在在哪里???” 他想著,要是不叫做虞安,那衛家應該也不在意虞文清的事情,剛才找人問話或許只是詐詐自己。 那邊人呼吸重了點:“叫虞安吧,他告訴過我?,F在應該在虞家,當年虞家人不是說拿了錢就要去帶走他們母子倆嗎?你問他倆干嘛?!?/br> 可惜,自己沒聯系上對方。 一旁偷聽的九哥皺起眉頭。 原來康老大和虞安認識,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他和虞文清好歹也算認識,怎么還讓衛家的人打自己。 康老大背著手坐下來,裝得氣定神閑,當年的事情都過去那么久了。 事情應該挖不出來了。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不想再搭理這個一無是處的老朋友。 康衛的ktv營業會到晚上十二點,此刻還挺熱鬧的。 九哥和康老大等人心情不佳,開了一個包廂,正摟著幾個姑娘調情,包廂里烏煙瘴氣。 突然,包廂門被打開了。 康老大猛地站起來,正要發火,看到了自己的生意伙伴,ktv的合伙人。 但合伙人跟穿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點頭哈腰。 這個人大概四十多歲,人到中年依舊俊朗,衛家的基因不錯。 對方一招手,就有人把門關上。 男人氣場強大,隨著音樂被關,全場沒人說話。 對方緩緩走向沙發,坦然坐下,架著腿:“都是做生意的人,但康先生好像手腳不干凈,既然不干凈,我這邊做事說話也不太好聽了?!?/br> 朋友在一旁開口,向中年男人介紹康為,但沒介紹中年男人的身份:“這位就是康為,他知道虞文清當年的事情?!?/br> 康老大結結巴巴地說:“咱都是本分的生意人……平時有點小打小鬧,當年的事情我就知道那些了,電話里都說了?!?/br> 包廂里穿著暴露的姑娘們看向一貫會欺負人的康老大,此刻做小伏低。 她們一個個顫抖著擠在一起,擔心黑吃黑,害怕這個人更壞。 中年男人冷笑:“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就是那種自己壞事做盡,被別人威脅時,還要別人遵紀守法的垃圾。雙標的道德綁架,不要放到我身上?!?/br> 中年男人看向一旁的女生:“小姑娘們都出去玩去,回去睡覺去,我問問你們老板一點往事,當然……” 他看向康老大:“也可以讓警察來問問,你說呢?” 康老大自然不希望警察來問,連忙答應。 中年男人小聲說:“我說什么,你回答什么,虞文清怎么死的。如果和我調查的不一樣,你就等著瞧?!?/br> “從腳手架上摔下……下來的?!?/br> “賠償金呢?” “被他家里人拿走了?!?/br> “確定是他家里人嗎?” “我確定,他們當時拿了戶口和社區證明過來領尸的?!?/br> 中年男人語氣冷漠:“哦,那你拿的封口費是什么?” “老板讓我們不要鬧……” 中年男人手機響了響,他接通后,聽了一會兒,掛斷。 他開口:“不巧,我的朋友剛剛去公安系統里,查到了當年請你們去工地打工的中介人,于五年前被人舉報當黑心中介,欺騙弱智人群打黑工,正在坐牢呢……你口中的封口費看起來怕是有點意思?!?/br> 康老大雙腿一軟,這里就來了四五個人,還有人在別的地方調查。 這樣的人力調派,完全不是自己這種東拼西湊的流氓團體能比…… …… 深夜,衛長恒接到了消息。 他回撥電話,開口第一句話:“確定虞文清死了嗎?” 電話那頭的人嗯了一聲:“衛總,確定了,派人到公安那邊申請查了一下,虞文清的戶口已經注銷了,只是謝女士還在蒙在鼓中。她只有一張結婚證,由于年歲太久,她提供的證件上,身份證號碼有兩位數字模糊不清,試了幾次查出了。姓名、戶籍等信息都套上了?!?/br> 衛長恒沉默片刻后,說:“嗯,別的,明天打包文件,發我郵箱上?!?/br> “好的,衛總?!?/br> 衛長恒掛斷電話,看向手機,手指滑動,看向虞安的手機通訊錄,最終還是收了起來,沒有打過去。 衛長恒點開虞安的好友賬號,對方雷打不動在晚上給自己發問好消息。 “大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