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超努力 第3節
衛長恒下最后通牒:“明天,會有人把他倆送到衛家,要么那個男的滾,要么謝緋和那個男的一起滾?!?/br> 虞安停下腳步,品味著大哥的這句話,還行,給了兩個選擇,起碼有一個選擇是好的。 衛長恒還想說什么,但虞安已經找了借口離開,出了書房,進入到一樓客廳。 廚房里的李管家聽到動靜看了虞安一眼,招呼他吃早飯。 “你還有心思吃東西?不怕被衛家掃地出門,哈~” 客廳里,方才跟在衛長恒回來的十來位手下們,此刻只剩下五位。 銀色西裝的男人還在,他就是衛沈,面帶嘲諷。 此刻,衛沈雙手抱著手臂,坐在沙發上,仰著頭,一副二世祖的作態。 衛沈對虞安偶爾開口說出來的話非常刺耳。 虞安不想細品對方惡意來源,不愿意和對方打交道。 在衛沈的眼中,虞安和謝緋就是另外一種程度上的【私生子】。 而衛沈的父親,衛家三伯在衛沈十幾歲時,帶回來三個私生子,還是和不同情人生的孩子。 衛沈厭惡私生子,也厭惡弱者。 而虞安的準繼父在衛家是沒有權力的,他一直是衛家棄子,老爺子甚至都沒給他家族財產,每個月給個十萬,讓他玩玩。 直到繼父年輕時被迫娶了第一任妻子,一個大戶人家雷厲風行的女人,生下了衛長恒。 衛長恒的性格重新吸引了衛老爺子的注意力,衛家的權力和財富跳過繼父,直接給了衛長恒。 衛沈作為衛長恒的左膀右臂,討厭繼父和繼父身邊的人也很正常。 虞安走到衛沈身邊,低垂著眸子看向沙發上的衛沈。 虞安眼睫毛又長又密,但不翹,斜斜向下,看人時總帶著幾分柔和。 “衛沈,我弟弟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衛沈咧嘴一笑,開口說::“他聽話,衛家既往不咎;不聽話就滾出去,衛家不是做慈善的,你從小是在貧民窟長大的,知道輕重。那個謝緋記事不久就進到衛家了,真把自己當衛家小少爺,那就好好滾回他的貧窮區?!?/br> 虞安揉了揉眉心:“多謝提醒,我會和小緋好好溝通的?!?/br> 虞安吃過早餐就上樓回到房間。 衛沈等幾個手下看著虞安的背影,嘀嘀咕咕:“虞安還行,聽話,要是他弟弟腦子沒問題就省事了?!?/br> 虞安沒聽到這些話,回房后,拿起電腦看了看工作郵箱,和其他的幾位私人行政對接了一下大哥的行程安排表。 生怕工作上出現紕漏。 但不止虞安一個人,衛家的人都恐懼衛長恒。 畢竟衛長恒那個人……的確不好相處。 虞安看了看行程表,下午,衛長恒要去集團開會議。 自己要跟著對方一起過去。 虞安給集團的一個員工,也是他的朋友打去電話。 虞安七歲前,都跟著mama生活在貧民窟,一個待開發的郊外居住地。 袁樂樂是他這個時期認識的發小,一個性格活潑開朗的男生,長得十分可愛,笑起來會有一顆小虎牙。 對方完成高等學府學業,畢業后進入了衛氏工作,再度和虞安重逢。 袁樂樂明顯在空曠的樓道里打電話,上班時間摸魚聊天。 袁樂樂在電話里壓低聲音:“謝緋的事情還沒處理好???” 虞安開口說:“我聯系不上謝緋,他上次哭著跑了,我當時應該心狠一點派人抓住他的?!?/br> 袁樂樂聽到后說:“不管怎樣,你小心一點吧,我看事情鬧得挺大,集團不少都聽說衛家小少爺的男朋友拿著衛家的名頭招搖撞騙?!?/br> 虞安嗯了一聲。 袁樂樂低聲問:“衛總很生氣嗎?” 虞安蹙眉:“我覺得大哥沒我想象中的生氣?!?/br> 袁樂樂嘲諷:“虞安,你說衛總是不是三十歲了,荷爾蒙沒底發泄,雄性激素分泌過剩,他怎么越來越嚇人?!?/br> 沒人能受不了衛長恒的規矩,規矩一套一套的。 袁樂樂笑了一聲:“那個鳳凰男估計想騙錢,他要是知道謝緋手上沒錢,最疼謝緋的二哥也沒多少錢,會不會氣到吐血?!” 虞安的mama有心臟病,這些年陸陸續續做了好幾次手術,是找mama這邊的親戚們陸續借了不少錢,雖然不算高利貸,但也還算高息。 因為是親戚們,所以追債方面挺溫和的,每個月按時還款就行了。 本來這錢是mama在還,后來mama的第二任男朋友有幫過忙。 甚至說mama和第二位男朋友分手后的第三年,對方還看在情分一場,加上生下謝緋這事,幫忙還清過之前的貸款。 后來,之所以又欠款,是mama在虞安畢業后又在后來做過一場大手術,手術費幾十萬。 這筆錢是虞安出的,這是他一年多的存款。 現在,虞安手頭又要開始存錢了。 虞安不太想讓mama用衛家的大額金錢,因為衛家一直不接受mama,衛家人虎視眈眈。 這不是母親和繼父樂不樂意的事情,結了婚,母親就是衛叔叔的合法伴侶,真要結了婚鬧起來,mama是可以從衛氏拿分紅拿錢。 衛長恒不表態,其他衛家人也冷著臉,沒人主動破冰,也不知道怎么打破僵局…… 虞安喟嘆一聲,掛斷電話后揉了揉眉心,這幾天嘆氣次數比之前一年都多。 中午,虞安和衛長恒在餐廳一起用餐,以前,一家五口人會一起用餐,現在只剩下兩個人。 虞安也想離開,讓大哥一個人吃飯算了,但他找不到借口。 吃過飯后,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中,園林景色朦朧,但別墅內部熏著香,放著輕柔的音樂。 虞安不想面對大哥,所以自己找了事情干,和正在設計大廳插花的插花師一起布置茶幾上的插花作品。 對方拿了很多顏色各異的大型花枝,拿出本周的設計主題讓虞安過目,并預估了費用。 大廳的主花,茶幾上的小花束,還有擺在別墅內部各個花瓶里的鮮花,總計費用三萬五。 三月初雖然很冷,但下一個季節畢竟就是春天,他想以“野蠻生長”為主題,展示春日顏色。 虞安覺得這個方案挺好,他不知道大哥喜不喜歡,但自己很看好。 而之前,大哥沒一次置喙過虞安的審美,所以這項工作一直是虞安對接。 虞安低聲說:“我下午不在,你完成工作后,找劉財務核對報賬?!?/br> 虞安對于每周換一次鮮花要花費上萬的事情已經免疫了,他剛到衛家時,雖然衛家人不喜歡他,但還是給送了一些得體的衣服。 其中有一件吊牌忘記剪掉,虞安看了一眼,一雙夏季球鞋,四千二。 他當時十分丟人,還偷偷晚上敲門去問衛長恒,太貴了,自己穿一百多的鞋子就很好了。 虞安想到這里,真想不明白,小緋為什么要去吃苦。 衛叔叔雖然想娶mama,但不鬧翻,起碼每個月還能拿到衛家的錢。 盡管在衛老爺子死后,他每個月的零花錢從十萬變成了三萬。 但足夠他和mama過甜蜜二人世界了。 謝緋那孩子是生怕吃不到苦! 衛長恒下午兩點下樓,虞安已經重新換了出門的套裝,站在別墅后門,后門很大,正對著有一條大道。 此時,門口正已經停著數輛豪車。 盡管虞安在衛家身份尷尬,但衛長恒沒把他趕出去,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認了這個弟弟。 其他手下倒是不敢輕視虞安,畢竟打虞安的臉就是打衛長恒的臉。 此刻,有人替虞安撐傘,畢恭畢敬的送他上車:“虞特助,您請上車?!?/br> 虞安和衛長恒坐在同一車上。 坐上車后,虞安發現大哥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虞安心虛地連忙低頭看自己的裝扮,應該沒有別的紕漏。 外面套著淺灰色的大衣,系著灰白偏白色的薄款圍巾,胸口佩戴了一枚銀白色胸針。 腳上穿著一雙顏色略深的皮鞋。 虞安偏過頭,沒問題,應該沒問題,大哥時不時有奇怪舉動,也很正常。 虞安的心中,他一直都覺得衛長恒不算個心理健康陽光的男人。 衛長恒凝視著虞安,虞安仰頭朝他抿唇笑了一下。 衛長恒靠在窗邊,視線看向了窗外,特地不再看虞安。 第3章 虞安摸著良心說,自己和衛長恒這對兄弟還是挺“熟”的。 虞安在衛家待了十年,對衛長恒熟到都數過男人左肩肩膀的兇獸刺青有幾顆牙。 衛長恒是有潔癖,但不抗拒碰干凈的東西或者“干凈”的人。 他喝醉過幾次,都是虞安幫忙照顧的,當時,房間里沒有攝像頭,他忍不住好奇了一下。 虞安摸著良心說,只要是一個正常人,看到平時恐懼的人喝醉后,都會好奇對方會有什么表現。 別看衛長恒平時西裝革履,穿著打扮像個生意人,但完全不是善茬。 虞安初見衛長恒,對方像一個貴氣十足的豪門少主。 結果,虞安后來意外發現衛長恒肩膀上的刺青。 虞安曾在貧民窟的時候,身邊大人說讓自己長大后要學好,別跟著混混亂學,別紋刺青,日后不好進廠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