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到座位,就收到張恩拋過來的媚眼。 下課后,張禿子特意走到教室后面,對林送和南見表達了關心。 “你們倆,即使他們罵老師,罵學校,你們也不該這么沖動啊?!?/br> 林送:???什么鬼? 南見也不禁挑眉。 “彼眾我寡,先謀其生;我眾彼寡,務張其勢。善勝者不爭,善陣者不戰;善戰者不敗,善敗者不亂?!?/br> 說完,張禿子語重心長道:“懂嗎?” 林送:“……懂?!?/br> 張禿子一走,張恩跟劉未陽就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張禿子也太搞笑了!” 林送轉了轉胳膊,“你們跟他說什么了?” 張恩笑道:“也沒什么,就是實話實話,稍微添油加醋了一點,說他們罵我們學校是爛學校,老師都是像張禿子那樣的禿頭老師哈哈哈哈” 林送嘖嘖兩聲。 見林送一直轉胳膊,南見眉頭微動,“還疼嗎?” 林送道:“有點?!?/br> 下午最后一節是難得的體育課,林送身上疼,跟老師請了假在教室休息。 陽光從玻璃窗透進來,照得人昏昏欲睡。 林送干脆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過了不知多久,上完體育課的同學陸續回教室。 因為是最后一節課,所以大家都是回來拿一下東西,或者收拾一下課桌就提前去食堂排隊了。 因此、教室里只有寥寥幾人。 南見跟程赦一起回教室時,看見趴在課桌上睡覺的人,不自覺地放輕了步子。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落在林送白凈的側臉,許是這光太耀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南見抬手擋住那束光,低眸看著自己的同桌。 他們離得很近,近到能看見臉上細小的絨毛,他甚至在心里數起了睫毛。 正數著,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睡意朦朧的眼。 須臾,那雙眸子朦朧之意散去,只留下明顯的困倦和狐疑。 四目相對,萬籟俱寂。 林送皺了皺眉,“你看著我干什么?我流口水了??” 南見垂下手,“沒有?!?/br> 雖然南見這么說,但林送還是有些不放心。 張恩和劉未陽回來時,林送還問了他們,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得到確切答案才放心的離開教室去食堂。 每到飯點,學校食堂必定是人滿為患。 雖說有一食堂和二食堂兩個食堂,但到了時間點,學生們都下課了,而且也只有那個時間才有空去吃飯,所以人依舊多得離譜。 很多人為了不去食堂擁擠,選擇悄悄叫外賣。 林送偶爾也會叫,不過大多數時候都在學校吃。 正如楊女士所說,學校食堂味道不一定好,但衛生方面還是有保障的。 跟張恩他們擠完食堂吃飯回來,按林送原本制定的長高計劃他們應該去打籃球的。 奈何如今胳膊背都疼,長高計劃不得不暫時擱置了。 于是,林送去張恩和劉未陽的宿舍睡了一覺。 一覺睡到晚自習開始。 林送打著哈欠,慢悠悠地往鋼琴室走。 隔壁音樂室已經不見張恩和程赦他們的身影,這四人貌似已經開啟了擺爛狀態。 那歌喉再練也就那樣了。 走廊里忽然響起一陣熟悉的鋼琴旋律,是歌曲lemon。 節奏輕慢,仿佛在訴說什么。 縈繞心頭,帶著難言的傷感。 林送走到鋼琴室門口,沒有進去打擾里面的人,而是靠著門靜靜的聽完了整首曲子。 南見彈完之后,微低著眸,手還放在最后按下的琴鍵上,一動不動。 他好像……好像很孤獨。 林送頓了一下,隨即抬手鼓掌。 啪啪啪! 南見驀然回神看過來。 林送一邊鼓掌一邊走進去,嘖嘖道:“原來你還真是讓我上臺去當綠葉襯托你的?!?/br> 明明自己就能完整的彈完整首曲子,卻非要他一起來個四手聯彈。 南見唇角上揚,心中陰霾散去,“曲譜我改好了,來練練?” 說著,讓出一半位置。 林送毫不客氣地坐過去,把南見擱在鋼琴上的譜子拿起來,“我看看?!?/br> 南見寫得很清楚,連哪一段他該按那個鍵都寫得清清楚楚。 基本什么都不用記,純純的有手就會。 講真,林送初學鋼琴那會兒都沒這待遇。 有了這份曲譜,兩人練起來可謂事半功倍。 - 距離晚會還有兩天,學校已經布置好了場地。 各班班級都貼上了彩帶、拉花、氣球等等作為裝飾。 周五最后一節晚自習結束,林送把練習冊塞進桌里。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送跟南見的關系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水火不容。 南見跟程赦說話,林送還在門口等著。 張恩跟劉未陽早就溜回宿舍打水去了,據說是去晚了怕打不到熱水。 “南叔生日那天你真不打算回去?”程赦問,“南叔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來了,讓我勸勸你?!?/br> 南見不咸不淡道:“學業繁忙,抽不出空?!?/br> 程赦嘴角微抽,雖然高二要學的東西是挺多的,但對于南見來說根本毫無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