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3章
嗯?發的電報么…… 鄭澤天打量了她一眼。 少女惱,“干嘛,我可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在這墨竹山修煉,花錢的地方可多了!沒錢貼給你的!” 鄭澤天嘆氣,“坐我的坐騎去吧?!?/br> “??!師兄你還有坐騎呢!好啊好??!不知是什么瑞獸?仙鶴?仙鹿?啊,莫非是飛劍!” 少女一時間笑出來,仿佛白萼綻開,一時間容光煥發,芳香滿堂。 鄭澤天朝她笑笑,扒到柵欄邊大吼,“土螻??!” 然后土螻就噔噔噔沿著懸崖蹦跶上來了。 于是少女的笑容仿佛就死在臉上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一股味 皎潔的月色下,山羊崽馱著面無表情的道子,鐘靈毓秀的少女側坐在后,在湖面悠閑漫步。 客觀說這畫面還挺唯美的,不過玉簪全程捂著臉,就和個受了憋屈的小媳婦似的, 鄭澤天揉揉鼻子, “你不搭一把,扶著我肩嗎?我看你挺瘦的,咱們擠一擠勉強能坐下,這樣側著可別滑下去了,你穿的這么薄,掉湖里要著涼的?!?/br> 玉簪咬著牙,悶聲悶氣得怒道, “別和我說話!讓熟人看到我的臉都要丟盡了!” 鄭澤天聳聳肩,也不管她了,但行了一段忍不住,揉揉鼻子, “你身上的味太熏了,多久沒洗澡了?!?/br> “你!咦咦咦??!” 玉簪銀牙都要咬碎了, “我每天都洗!這是天生的體香!” “哦,所以叫你玉簪是吧?!?/br> 鄭澤天點頭表示懂了, “那我給你開個清熱利濕的方子吧。烏梅兩錢,五味子兩錢,甘草半錢,水煎服,每日一劑,分早晚各服一次?!?/br> 玉簪蹙眉,側頭望去,吹息拂動少年的發絲,“你在嘀咕什么呢?” 鄭澤天嗅嗅鼻子, “嗯,你的情況有點嚴重啊,那再用龍膽草,山萸rou,丹皮各兩錢,生地白茅根金銀花車前草各三錢,生石散六一散各六錢,水煎服,每日兩劑,六天一個療程,看三個療程下來有沒有改善吧。 怎么,這幾句都記不住啊,要不要寫下來給你?” 玉簪反應過來,差點要哭出來了, “什,什么!你!你才有病呢!哎呦氣死我了!真氣死我了!” 鄭澤天捂著鼻子, “道友,你身上這股味不除掉,會招惹妖魔的,以后上了戰場,伏地裝死都藏不住。何況吹息間溢氣這么嚴重,大概臟腑內景也不大調和,說不定氣竅有皸裂隱患,還是趁早調理為好?!?/br> 玉簪都要給這傻子氣死了, “誰,誰要上戰場!我修行不過是為了容顏永駐!上什么戰場!而且這么香樂意!我喜歡!還省了胭脂水粉錢呢!要你管!你就是嫉妒我!” 鄭澤天也是無語,他是不想管,但味道也太重了,真是不吐不快,于是裁下一塊衣角捂住口鼻道, “你這是內息不調,說嚴重些是有內傷的隱患,現在你聞著香,是因為你才筑基期,內氣稀薄,聞著味還不夠濃,但等以后體態定型,或者境界增長,亦或病情嚴重了,就會變臭了。這道理你師父一個玄門的難道不懂?還是沒提醒過你么?” “會,會變臭!” 玉簪立刻警覺起來, “是不是真的會變臭!你別誆我??!你才多大年紀,也懂得醫理么?” 鄭澤天用麻衣捂著口鼻,悶聲悶氣得道, “久病成醫,我所學甚雜,雖不能自稱精通也算有效。你不信我,自己去找墨竹山的真人問問就是了?!?/br> 玉簪瞇起眼盯了他一會兒,大概還是‘會臭’給她刺激到了。戳戳身邊的道子小聲道, “你把那方子再說一遍,我沒記住……” 于是鄭澤天又講了兩遍,玉簪才小聲默念著背下。 就這么幾個字也要聽三遍,愚鈍啊。 這種資質以前也就是黑蓮教混混的份,可沒資格拜入玄門的啊,鄭澤天心里也有數了。 看來玉簪的師父,就把她當個香包帶在身邊的。對自己的弟子尚且如此,何況別人。 這‘師父’大概是個薄情寡恩,下手無情的,搞不好真的不給巨子的面子,若動起手來,他腳上傷勢還沒好,也不可能用rou蝎子加速逃生,見了面可得謹慎一點。 于是他又試探問道, “不知尊師是玄女哪一脈的真傳,挑在子時山外相見,莫非是在拜月嗎?” 玉簪哼了一聲, “你方才不是說,早知晚知都一樣么,還是忍不住要問的啊。哼,好叫你知道,我師父是謝羅山玄岳玉虛宮上宮入道,嫡傳真人!” “謝羅山?”鄭澤天想了想,“哦,是不是當年你宗出了個叛徒,跑去神教做了教主,后來還打上山門,差點滅派,最后繼任掌門認輸求饒,保證封山不出才逃過一劫的那個玄岳玉虛宮?” 玉簪都驚了,“啐!這都哪年哪月的秘事了!你從哪兒知道的!討厭死了!” 那當然知道了,至少前世的記憶力,謝羅山也是道門巨擘,九大玄門排名還蠻靠前的,就因為出了這件事,內門相爭,顏面掃地,實力大損,數百年封山不出的,好在當時其他各派也正忙著圍攻羅教,沒工夫來占謝羅山的便宜,倒叫他們緩過來了,沒有像某劍宗似的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