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阿羅帝?!逼菡衙骱魡玖艘宦曆履凶?。 阿羅帝回過頭看向戚昭明,開口提醒道:“晝主,雖然你很溫暖,以前也讓吾看得很順眼,吾也不會聽你話的?!?/br> “我知道?!逼菡衙靼矒崛擞幸皇?,他只是輕輕的開口道:“你要問問你阿父嗎?” “如果這個國度也沒了的話,你以后玩耍的地方也沒有了哦?!?! 第257章 命定! “你想說什么?”阿羅帝狐疑的看過來。 戚昭明不動聲色,他平靜得開口道:“看來是沒有問過你父親了?!?/br> 阿羅帝剛想開口說什么,突然,他動作一頓,似乎在側耳傾聽什么,片刻之后,他就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開口道:“吾知道了?!?/br> “你說的事情吾答應了?!卑⒘_帝轉過頭看向齊血一說出這樣的話。 “你怎么知道阿父會這樣做的?”阿羅帝這下子也沒有一開始桀驁不馴的模樣,他與齊血一說完也不顧周圍還有好幾人,十分好奇的看向戚昭明,他阿父對于人族一向很冷漠了,有時候都是無視,他每次來人族都城的時候,阿父都會少出聲。 “大概是知道那位大人很在意你吧?!逼菡衙鞔鸱撬鶈柕?,實際上他心底松了一口氣,看來那位大能是真心對待阿羅帝的,戚昭明也愿意相信,一位詭異讓一位人族叫自己阿父,那么他就是真心的對待這個孩子。 果然,戚昭明賭對了。 即使阿羅帝自己還懵懵懂懂的,對方這位詭親也會為他考慮。 阿羅帝自小被詭異養大,他對于人族歸屬感不強,他甚至對很多日常都缺乏了解,他的成長大多都是在修煉方面。 那位詭親敏銳的察覺到暗地里的暗流涌動,也知道阿羅帝被裹挾了,他必須要找到一個位置,大爭之世,阿羅帝如果不想死那就只能爭。 不過既然這位父親不愿意講太多,戚昭明也不會沒眼色講太多,阿羅帝與觀想圖契合度太高了,他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半詭半人,壽命也是偏詭異的,漫長的壽命有的是時間讓他慢慢成長,不需要太過痛苦的方式。 戚昭明懂詭異護崽的態度。 阿羅帝哼了一聲,沒說什么,他知道晝主在忽悠他。 “吾不會幫你勸說這兩個人的?!痹谄菡衙骺聪蜓獑逝c尸僵臣子的時候,阿羅帝就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率先開了口,說得時候還撇嘴,阿羅帝與何珠珠他們一同進來,也不過是恰巧碰到罷了。 阿羅帝因為觀想圖原因在何珠珠與尸僵臣子那方勢力中的地位很高,雖然阿羅帝懶得理會這幾個勢力,一心走自己獨行俠的道途,那幾個勢力態度依舊很推崇他, 何珠珠與尸僵臣子雖然影響很少,看見阿羅帝的時候也會下意識讓他站在主位。 當然,推崇歸推崇,這并不代表阿羅帝想讓他們干什么就干什么了,阿羅帝的地位更類似于吉祥物一類的。 阿羅帝聽話歸聽話,有些地方也不乖巧。 “我知道?!逼菡衙魅嗳囝^發,十分淡定,勸說這兩人的事情可不歸他管。 戚昭明還沒有說話,賀堪就感覺到齊血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接下來該誰開口,不由分說,賀堪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高一瘦兩個身影上。 血色的身影婀娜多姿,氤氳的血霧遮住了她的面容,正是血喪女——何珠珠。 “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賀堪還沒開口,何珠珠就率先開了口,她一只手撐起傘,一邊看向對面氣勢大的黑發詭士,對方得氣息給她感覺很危險,直覺告訴她,他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本以為死去的仇人再次出去了不說,實力還遠遠高于自己。 血喪女即使不愿與賀堪為敵心底也莫名有些復雜。 “讓你們失望了,我出去一趟就回來了?!辟R堪沒有感受到殺意,顯然,何珠珠的感嘆就是單純的感嘆,他也就平靜得回話。 何珠珠卻是察覺到一點不同,她若有所思的開口:“出去了一趟,看來你是出去過荒野了嗎?”何珠珠的聲音如同大家閨秀,說話也沒有顧及著在場眾人。 當然,齊血一臉色變都沒變也代表他同樣知道很多。 “出去了?!?/br> “你既然知道荒野的話,那你應該也知道這場劫難的源頭了吧,你與背后的勢力難道就相信詭異嗎?”賀堪就著何珠珠的話語反問了一句,宇文鏡還能說一句情有可原,畢竟宇文家情況就特殊。 那何珠珠背后的勢力呢? 何珠珠的態度十分冷漠:“吾等并不相信詭異?!闭娴南嘈旁幃惖脑?,人族也不會死在詭異手下那么多了。 對人族友善的詭異終究是少數。 “可吾等也愿意等下去,我們困在荒野中實在太長時間了,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那些快要突破黑詭級的詭士哪里去了嗎?”何珠珠表情冷漠,說話的同時看向戚昭明與賀堪。 “你想說什么?”賀堪反問,他看 得很清楚,何珠珠背后的勢力并不偏向宇文家,也不偏向上皇一方,他們就是單純的中立,因為在這片荒野的時間太長了,他們對于出去的執念過分偏執。 “我們只是想讓你們問問上皇?!?/br> “畢竟那群詭士都在消失前見過上皇?!焙沃橹槌爸S的說道。 賀堪一頓,眼底飄過一絲驚訝,什么意思,那群詭士也都見過上皇?上皇到底在打算什么,還沒等賀堪思考出結果,下一秒,何珠珠又開口說道。 “大夏朝天空中的結界到底是由什么做成的,上皇比你們都清楚?!焙沃橹槠届o得開口。 “你是想說上皇殺了那群詭士,結界也是由那群詭士剩下得尸體做成的?”賀堪完全不接受謎語人,他對于這類關鍵性的信息最討厭的就是你猜我猜一起猜,必須要準確,防止在后續計劃中產生誤會。 還沒等何珠珠開口,戚昭明就搖頭反對。 “不可能,結界乃是浩然之氣,絕對不可能是詭力建成的,尸體更不可能?!逼菡衙餮劬χ敝钡目聪蚝沃橹?,語氣肯定的道:“只有清靈之氣才能徘徊在天上,污濁之氣只能在地上?!?/br> “你作為詭士應該也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由詭士尸體做的話,結界建成的那一天,荒野外的萬族就會攻破結界的?!?/br> 不止是因為這一點,還有更關鍵的一點是,戚昭明語氣十分肯定道:“吾的觀想圖向來對于這類氣息十分敏銳,吾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從未從結界上感受到任何污濁之氣?!?/br> “至于你所說的失蹤詭士在消失前都見過上皇,想來,其中必定有蹊蹺?!辟R堪緊接著戚昭明的話語說道。 賀堪大體上還是贊同戚昭明的話語的,結界雖然霧蒙蒙的,也的確是浩然的清靈之氣組成,絕不可能是污濁氣息。 況且上皇巴不得人族多冒出強者以面對萬族,怎么可能下手,其中肯定有事。 偏偏何珠珠篤信的表情不像是假的??! 第258章 供奉,血祭 賀堪皺起眉頭:“你這是從哪里得來的消息?”何珠珠表情不像是作假,那自然肯定有假的東西,賀堪懷疑就是誰告訴他們假消息了。 “…………”何珠珠表情一變,顯然,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種消息上好像哪里出了問題,偏偏,這是她背后勢力告訴她的,何珠珠意識到有問題也不想將事情顯現出來。 “哦,看來你們是被騙了?!辟R堪雖然看不清何珠珠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的情緒,血霧彌漫速度都快上不少,自然能感受到何珠珠不平靜得心情。 至于為什么賀堪一猜就中。 至于這些勢力為什么會有這種誤會,賀堪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肯定是這些勢力看見了什么才有這種誤會,那就要去詢問上皇為什么會讓這群人看見了,賀堪唯一確信的就是上皇一直都在掌控全局。 局勢的每一寸變化都逃不脫他的掌控。 “所以你們愿意出手幫忙嗎?”正當何珠珠以為賀堪會追根究底的時候,黑發詭士十分自然的換了個話題,完全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的意思,一雙黑眸直直的看過來。 何珠珠與這人對上眼睛。 當然不可能!何珠珠張開口想要說道,他們同樣對這座城池的態度十分冷漠,他們不會幫助上皇也不會幫助宇文家,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兩者并沒有什么不同。 何珠珠背后的勢力也是人族分支的其中幾支,他們雖然沒有上皇一支宇文家一支那么強,也各有各的能力,他們大多都知道荒野之外萬族的存在,宇文家的計劃他們知道的不多卻大多選擇相信,宇文家才是那個找尋“水源”的一支。 何珠珠剛準備搖頭,她拒絕不僅僅是因為賀堪惹她討厭,還有更多的在人族之上。 賀堪就率先開口阻止了她的話語,開口提醒道:“還是你以為萬族送過來的秘法真的能讓宇文家成功?宇文家再怎么供奉崇拜,他們也都是人族,在萬族眼中全部都是血食!”沒有人比出去一趟的賀堪更了解萬族對于人族的態度了。 賀堪幾乎與萬族的每一場比斗,他都能看見那些萬族手底下得人族冤魂,萬族是真的將人族變成材料的,現在說萬族送秘法進來為了人族好,可能嗎? 賀堪從宇文家的各種動靜中已經看出來三王當初下的暗手是沖著宇文家過去的,至于宇文家到底看沒看穿,賀堪也不清楚。 “你知道秘法?”何珠珠猛得抬頭,動作大到血霧都遮蓋不住。 “原本不清楚的,只是猜測,現在看你這模樣,我應該猜對了?!辟R堪答非所問,他的確不知道秘法,主要是石巫那老頭一直都在旁敲側擊的暗示,他又不是傻子,當然猜到,只是賀堪猜的有些歪,可能不是什么秘法,也許是詭器什么之類的。 賀堪就是單純用個代詞罷了。 沒想到他真的猜中了。 “吾為什么要相信你等,你們與宇文家也并無差別!”何珠珠冷淡的開口道,對于她與她背后的勢力也的確如此,他們的確想要逃出荒野,那也是在人族安全的情況下。 “即使宇文家的詭異想殺的是都城的人族,你覺得他成功之后還會放過詭士嗎?普通人族是人族,詭士們可不一定?!逼鸫a在那只詭異眼中不一定,賀堪平靜得開口道,畢竟,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了解一只詭異 何珠珠語氣一頓,顯然賀堪的話語戳中了她現在困惑的點。 他們是真的一點都不相信宇文家中的那只詭異。 偏偏他們這群人族在荒野之地待得時間實在太長太長了,一直以來的困獸徹底讓他們變得絕望,他們一直都看不見希望的曙光,恰到好處的,宇文家的計劃冒出了頭,也將這群一直都在黑暗中的人強行拽出去。 他們緊緊握住這根救命稻草。 何珠珠側耳動了動,轉過頭看向尸僵臣子。 尸僵臣子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再看見血喪女何珠珠不露痕跡的動作之后,沉默了片刻,這才輕輕的點頭。 血喪女沉吟片刻,收回目光,道:“吾等會出手,不過也只是面對那只詭異?!鼻疤崾堑米屗麄兛匆娔侵辉幃愓娴挠泻τ谌俗?,真的會滅掉人族的最后一道希望,到時候,他們必定會出手。 “……?”賀堪將兩道身影飛動作看得清清楚楚,賀堪瞇起眼睛,他一直以為血喪女才是兩人中占據主位的人,畢竟血喪女的實力要遠遠高于尸僵臣子,現在看來,又不一定,尸僵臣子的話對血喪女也有一定作用。 “當然!”賀堪點點頭,血喪女何珠珠這個決定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或者說,他本來想得就是這樣,只要獲得對方出手承諾,他目的就達到了。 “我們什么時候出手?”等血喪女與賀堪談話搞一段話,阿羅帝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他雖然答應賀堪他們留在都城,實際上,心心念念的還是郊外,巴不得宇文家祖宗鬼趕緊搞完事,然后,他才能出城。 阿羅帝詢問了阿父沒有結果,這才開口詢問其他人。 賀堪也沒急著回話,他抬起頭看向都城的幾個方位,都城中的各類氣息都十分平靜,仿佛之前他感受到的一切氣息波動都是錯覺,賀堪卻知道,這都不是錯覺。 “快了?!?/br> “那是命中注定的劫難?!痹谫R堪的視野中有看到得要比他們多很多,賀堪卻是一句話沒說,只是開口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語。 此話一出,其他人看他周身突然變得詭譎起來的氣息,玄而又玄,不少人包括齊血一都想起來這位的傳聞,據說他在卦之一道有不少的見解,現在想來是對的。 都城的另一邊。 數不清的詭士在都城的四周奔走,他們手中托著各種各樣的血祭品,還有各種供品,分成四個隊伍,每個隊伍朝著都城的四個方向前進,他們似乎是知道位置在哪里,筆直的朝著方向前進,隨后為首的人不約而同停下腳步。 在為首人靠近的時候,腳底下自動出現玄妙的紋路。 紋路中透露出強烈的水腥氣,要么是在地上,要么是在墻上,共同點是紋路的正中央有著一座雕像,栩栩如生,半人半魚,魚尾連綿不斷,雕像的臉上帶著一股古怪的悲憫,嘴角似笑非笑。 雕像雙手敞開,似乎在擁抱什么。 “將祭品割開,血必須放在圖紋之上!”為首的詭士臉上魚鱗的紋路靠近雕像那一刻散發著微光,他先是崇敬瘋狂看著雕像隨后快速下達一系列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