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腦子里嗡嗡作響,她想,慘了,這回真的要長針眼了。 睡前立的誓言也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底了。 安源家家訓:責任! 所以,不管是先立業,還是先成家,這個少年都是她要扛起的責任。 嘩啦啦的水聲驟停,花灑關了,玻璃罩的門被打開。 閉著眼的安源帽子聽覺系統發達。 直到哧地一聲, 她渾身透心涼,心飛揚。 哆哆嗦嗦地掀開眼皮,瞇成一道縫。 面前的少年郎腰際裹著白色浴巾,往上看,便是好到不得了的身材,腹肌人魚線還有沿著這些往下落的水珠。 真特么的有男子氣概。 唔, 嚶, 嗯……慢點……嗯啊。 這些破羞恥的聲兒都是安源理奈控制不住發出來了,她咬著牙,卻還是讓呻/吟聲破口而出了。 臉越發地guntang。 對于真田弦一郎而言,他只是在洗他那頂珍愛的鴨舌帽。 而對于安源理奈來講,真田弦一郎的行為已然相當于是在給她洗澡了。 更糟糕的是,她還敏感,一碰就忍不住叫喚。 ——嗷—— 一聲仰天長嘯! 這……這…這是摸著她的胸揉成團啊。 今夜注定難眠, 因為她安源理奈看了真田弦一郎強壯的□□,而真田弦一郎也親手毀了她安源理奈的清白qaq。 最后,帽子被晾在陽臺上吹涼風, 可身體上的燥熱卻久久不能消散。 安源理奈面露悲愴, 真的不是她說,再這么下去,她會提前進入如狼似虎的年紀的。 是時候做出決定了,學習要的,男人也要的。 三個小時后,凌晨一點。 夜,靜悄悄的。 外面繁星點點。 真田弦一郎夢到了安源理奈。 ☆、背過氣兒的色帽子 真田弦一郎活了十幾年,竟第一次做了一個難以啟齒的夢,毫無預兆。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夢里的旖旎恰好就是安源理奈在學校醫務室里流鼻血的原因。 是的,撇開時間差,兩人確確實實做了同一場春意盎然的夢。 第二天天還沒亮, 真田弦一郎猛地驚醒,坐起身喘著粗氣,健碩的胸膛不斷起伏,深色皮膚下添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粉紅。 太真實了。 完全不像夢。 他掀開被子瞥了一眼下半身,眸子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得,時間還早著,卻不用來練劍道,洗了貼身的短褲及身下的被單才是正經事。 畢竟,這種狀況萬一被母親大人看到了……… 握拳冒青筋,絕對是會被無情地嘲笑的?。?! 這一段黑歷史, 只稍稍一回憶,他臉上就燒地厲害。 最重要的是,安源理奈這個女生雖然不靠譜了些,但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對她做出這種事兒呢!哪怕只是在夢里,也太不尊重人家女生了。 更何況,他潛意識里已經將這家伙歸入切原赤也一類。 ——哎—— 總想給她一拳頭,或者一巴掌蓋在她腦袋上。 現在搞了這么一出,別說鐵拳制裁了,就是人家姑娘繼續遲到他也沒臉去罰她打掃包干區了,非但如此,他都不好意思見人家了。 以后, 還是繞道而行吧。 肯定是最近遇到她遇太多,得魔怔了。 真的是……… 太! 松! 懈! 了! 少年一躍而起,利落地下了床。 卻完全失了平時的成熟穩重,冒冒失失地跌進浴室沖澡了。 十幾分鐘后,少年從浴室出來,又麻溜地卷走了鋪子上的暗色被單……… ********** ********** 啟明星隱藏在云層里,遠方天際線慢慢泛起亮光。 在陽臺上掛了一晚上的安源理奈幽幽轉醒,臉色陰沉地可怕。 又是滿腦子黃顏色的廢料,好不容易入眠了,特么的又被吵醒。 何其無辜qwq。 甩了她滿臉的冷水,安源理奈怒火中燒,只是燒歸燒,有口難開的非生命物件只有被蹂/躪的命。 所以,她在心中咆哮:真田君,你怎么能這么對待幸村君送你的帽子。 ——嘩啦—— 是被單攤開來使勁甩的聲音。 對于夾在夾子上的已經半干了的鴨舌帽來講,簡直是無妄之災,就像是迎面經歷了一場暴風雨。 安源理奈:我的內心毫無波瀾并且叉腰表示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來啊,她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么。 :) 結果,還真來了。 ——嘩啦—— 被單又被重重地甩了一下。 安源理奈:“………………” 好漢我錯了,請饒命qaq! 心里的小劇場活躍地跟部八十集電視劇似的,安源理奈即便再糟心,也還是保持住了微笑。 畢竟, 晨曦微露之下, 曬被單的少年帥了她一臉老血。 顏即正義! 直到—— 一條深灰色內褲擋在了她眼前,遮住了她的視線。 咔嚓, 她努力維持的笑容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