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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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張家四名筑基修士來此,師尊又讓你們做出些成績,終究不可能把你們全部留在后方,你們自己商量吧,由誰去往前線?!?/br> 交代完這番話后,紫府修士方敬儒化為一道遁光離去了。 洞府之內,張烈直接搶過四張令牌當中,那枚前往前線的令牌,輕笑言道: “只要不是在魏家修士的手底下,對我來說就沒有什么危險性。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吧?!?/br> 在戰場上,在頂頭上司想讓你死的情況下,如果還選擇遵從命令,那么死亡的概率接近十成。 就算魏家魏元虹有著一定的顧慮,不敢做得太明顯太絕,對于張烈來說也是絕大的危險,因此哪怕付出《虎煞兇星密典》為代價,張烈也必須讓自己迅速脫離魏元虹的權力掌握,否則他寧可選擇叛門潛逃。 但如果是在正常的戰場環境下,張烈就不認為自己會多么危險了,影魔宗畢竟不是其它洲域的頂尖大派、萬載豪門,影魔教布置過來的高階修士,不過是兩名金丹魔修,十四名紫府魔修,因為顧忌蕭山真人,那兩名金丹魔修還不敢輕易出手。 而紫府境的魔修對于張烈來說……誰殺誰還真是一定呢。 張相神也知道張烈精于劍術、手段非凡,因此對于這個結果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我還是有些奇怪,以蕭山真人在丹陽宮的地位,這輔助渡過魔劫的靈物,宗門不為他準備?” 張傳書微微皺眉,有些疑惑地這樣言道。 駐世八百年的老牌金丹,就算年紀到了不能頻繁出手,蕭山真人只要活著一天,對于其它宗門其它修士來說就是一種震懾,這種老牌金丹,恐怕連新晉元嬰的修士都不敢輕辱。 “這的確是有些奇怪,不過對我們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br> 影魔教有三位金丹修士,丹陽宮則只有兩位,雖然丹陽宮掌教諸葛恪很有經營才能,但是丹陽宮的地理形勢卻不及影魔教好,數面環敵,既要防備西方北方的妖獸獸災,又要防備東方的魔修南下,遠不及影魔教可以全力以赴。 …… 時間,就這樣一日日,一月月的過去了。 張相神,張傳書與張傳鴻三人,日夜忙著為蕭山真人,調查籌措可以輔助度過魔劫的靈物。 在張相神、張烈的壓迫之下,張傳鴻不情不愿地去了一趟五云庵,把柳鶯接到寒山郡。 雖然這里也不是什么安寧之地,但有蕭山真人坐鎮,似險實不險,至少要比在五嶺山五云庵內坐困愁城強得多。 張烈其實也不大看得起,柳鶯這般rou身布施換取利益的人物,不過他也知道底層修士的生存不易,在張傳鴻接著柳鶯的時候,這名本來已經極度絕望的女修,眼光閃閃的拉著張傳鴻的衣袖,倒有幾分心思真的落在他身上了。 不過以柳鶯的修為與出身,能不能成為張傳鴻的侍妾都是兩說的事,張傳鴻看起來也沒有多喜歡她,這一次若不是族長與張烈兩邊的壓力,他甚至都不會再回五云庵。 而族長張相神與張烈,他們也并不完全是一片好心,而是以修士的本能避災避禍罷了。 “這個柳鶯,印堂濃眉,懸針破命,有這種面相的人,處世態度和眼光容易出現偏差,悲觀消極,心理有很深重的陰暗面,稍有不如意之處,則容易有失常的表現,再加上隱隱有懸針破命的跡象,更加無異于雪上加霜,她做事往往不顧后果?!?/br> “正所謂眉交命宮,騰蛇糾纏,有這種面相的人人生多生禍端,起伏難定,穩守都不易,最好不要輕易招惹?!?/br> 聽過族長張相神的話后,張烈微微點頭,同樣也開口言道: “我不像族長您這樣通曉卦術命學,但我也觀此人情緒起伏劇烈,易走偏激,那個五云散人看上去也并不是特別良善之輩,傳鴻與她結下因果,若是完全置之不理,將其陷入絕望?!?/br> “那她的狀態,反而是轉修魔道功法的最好心境,這里距離影魔教太近了,她若是成功將復仇的執念轉為心魔,再以日日煎熬的痛苦作為養料,稍有機緣,修為必然可以一日千里?,F在把她解救出來,反而給予希望破其心境,哪怕需要給五云散人一些靈石安撫,以后也不會再生出太大的麻煩?!?/br> 言說到這里時,張烈想了想,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 “族長您通曉卦術命學,為什么我幾乎從未見您,為族人推算過?甚至我很少見您推算什么事情?!?/br> “……因為多算多錯,越是學透了卦術命學的人,越會減少起卦,輕易起卦,如果根本沒學會學透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學到幾分,傷人亦傷己。元烈,如無必要盡量少找人測算自己的命數,我修學這些多年,越是修學,越是覺得事事機關算盡了,反而不好?!?/br> “遵命,元烈受教了?!?/br> 第二百二十二章:劍在鞘中與拔劍之時 時間日復一日的過去,由于張家四名筑基修士,投入到蕭山真人弟子方敬儒的門下,處于戰事前線執掌著不小權柄的魏元虹也就難有什么手段了。 不過天長日久,方敬儒對于張烈就稍有不滿。 因為接下五嶺山戰斗任務的張烈,他這段時間連半點斬獲也無。若不是張相神,張傳書與張傳鴻三人做事努力,方敬儒的不滿恐怕就已經轉為行動了。 而張烈,卻是并不理會方敬儒的不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