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生還沒來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一名穿著休閑服的男人手提著醫藥箱走了進來,“來了?!?/br> 見狀,藺臣川給對方讓了個位置走到床尾坐下。 醫生簡單地檢查過后,說,“沒什么大問題,就是這段時間病人過度的cao勞,再加上喝了太多高濃度的酒才會導致渾身疼,其他的話就沒有別的問題?!?/br> “這段時間清淡飲食,減少勞累,吃點藥,好好修養就差不多?!?/br> “我給你們開個藥,去藥店拿就行?!?/br> 聞言,陳軒微微頷首,做了個手勢,“好的,那我送您出去?!?/br> 病也看完,醫生將東西收拾好,朝藺臣川點頭打個招呼,便先離開。 陳軒知道自己在房間內顯得有些多余,便跟著醫生一同出去,剛好現在出門去買藥。 門關上。 偌大的房間內只剩下坐在床尾的藺臣川以及躺在床上的紀燃。 很安靜。 他就維持著那個動作很久很久。 直到陳軒把藥給買回來,并且順路買了碗清淡的粥。 把粥遞給藺臣川后,這才折返去廚房打算接杯熱水上來。 紀燃是被人用手背觸碰著臉頰醒的,胃部的灼燒感與酒精讓他腦袋昏昏沉沉,下意識地想要拍開貼在臉上的手,可卻沒有半點的力氣。 身子就如同往下墜落般,那股失重感一陣陣地傳來。 “起來喝粥吃個藥?!?/br> 熟悉的嗓音就如同從遠方呼喚,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意識卻并未完全蘇醒。 有人將半抱起來,后背靠在那溫熱堅硬的胸膛。 “張開嘴巴?!?/br> 聞言,順從著肌rou記憶以及對方的引導,被人小口小口喂著粥,還吃了藥。 原本灼燒疼痛的胃被暖流覆蓋所減少痛意,渾身疼痛亦是有所緩解。 腦袋沾上枕頭,就沉沉地睡去。 藺臣川把碗放在旁邊床頭柜,轉身就往洗手間去,片刻后手上拿著濕了水擰干的毛巾回來。 此刻的紀燃躺在床上安安靜靜。 見狀,他伸手就要放在對方皺巴襯衫扣子的位置,本來熟睡的人猛地驚醒按住他的手。 直勾勾地瞪著眼睛望著他。 藺臣川說,“把衣服脫了?!?/br> 漆黑的眼珠子一片清明,哪還有方才那醉醺醺的模樣,酒精仿佛在這瞬間退散不少。 只見紀燃撐著床坐起來,隨后伸手上前觸碰他的臉,說,“....你長得好眼熟?!?/br> 好像他前男友藺臣川。 “......” 真是個醉鬼。 還是短暫性的興奮起來。 冰涼的手指細細描繪著他的五官,從那宛如山峰的鼻梁輕輕劃至薄唇。 藺臣川伸手將醉鬼的手指抓住。 “嗯?!?/br> “衣服脫了?!?/br> 再磨蹭下去手上的熱毛巾都快冷了。 紀燃遲鈍幾秒,抽回手指,隨后很聽話地把衣服扣子解開。 這一動作讓藺臣川看得眉梢忍不住蹙起,他按著對方的肩膀,語氣略微冷淡:“是不是你喝醉了誰讓你脫衣服都這么聽話?” 縱使紀燃喝醉了酒還是能夠感知到藺臣川的情緒貌似很生氣。 突如其來的質問讓他解開扣子的手停頓。 那漆黑的眼睛如同銀輝灑落于平靜的湖面,怔愣又認真地思考著藺臣川的話。 氣什么? 難道讓他脫衣服的不是對方嗎? 而且他是聽到對方說自己是藺臣川才脫的。 紀燃有點想反駁,可到底是酒精左右意識,導致反應遲鈍以及話更是吞吐到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就那么盯著藺臣川,那張臉上仿佛寫上了‘委屈’兩字。 “脫吧?!碧A臣川無奈地說。 將心中那點不舒服給壓下去。 現在紀燃就是醉鬼,思維轉換以及腦袋意識混沌不清,估計都不知道他到底在說點什么東西,更何況是回答呢。 何必糾結這個問題。 紀燃聽話地當著藺臣川的面把自己扒得干干凈凈。 從襯衫、外褲以及內褲,統統都脫掉,赤裸著身子端正著坐在床上。 藺臣川淡淡地掃了眼那白皙的身體又抽回視線,仿若正人君子就坐在床邊,拿著毛巾上前幫忙擦身子。 毛巾還沒落下去,懷里人的手變得不老實。 下一秒就聽到對方說出讓人亢奮的話。 “為什么變大了?!?/br> “是因為我嗎?” 藺臣川忍得難受,呼吸克制不住急促又粗重。 經過紀燃的撩撥,還用那么直白又認真的語氣說出來,渾身仿若過電。 握著毛巾的手臂青筋凸起,就如同充血。 畢竟都說男人三十如狼似虎,他也不過才二十七歲,正處于荷爾蒙情欲精力旺盛的時候。 任誰被這般的對待都無法坐得穩。 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紀燃面前,潰不成軍。 趁著酒鬼要得寸進尺,藺臣川扼住對方的手腕。 明明情緒縈繞,可他臉上的表情依舊淡淡,只嗓音聲線略微沙啞,帶著警告意味,“別動?!?/br> “閉上眼睛?!?/br> 紀燃聽話地閉上眼睛,老實本分地把腦袋擱在藺臣川的肩膀,手腕被人用指尖扣緊,任由對方給自己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