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
杞無憂猛地抬起頭。 …… 洗澡的時候,遇到了一些瓶頸。 “槐哥,這個,要怎么弄……”杞無憂手里拿著剛拆開的東西,臉上微微發燙,本能地對事前的準備工作有些恥意。 “不知道,我手腕被綁住了呀,”徐槐眼含著笑,可憐巴巴地把手伸出來,“給我解開,我來幫你?” 讓徐槐幫他……杞無憂更覺羞恥,咬了咬下唇,“不要,我自己來!” 他挪開視線不去看徐槐,然而徐槐像是故意的一樣,以一種十分露骨的眼神,直直地盯著他看。 自己一個人實在很難搞定,杞無憂最后還是在徐槐的幫助下弄好了。 他全身都泛起淡淡的紅色,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小杞好敏感啊?!毙旎闭{笑道。 “別說了!” 杞無憂忍無可忍,又把徐槐的手腕綁了起來,又走到窗前,抬手把窗簾拉上。 他們滾到床上,兩個成年男人的身量令床架微微搖晃,發出聲響。 杞無憂把徐槐壓在床上,又提出要求:“我要在上面?!?/br>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紅耳赤,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徐槐卻十分縱容:“好好好,你來?!?/br> 杞無憂在他的引導下慢慢坐下去,可怎么都不得章法。 “小杞……” 徐槐也有點難受,手腕被綁著,懸在半空,一直配合著保持這個姿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血液循環不順暢,手腕逐漸變得僵硬,“手腕好酸?!?/br> 杞無憂頓了頓,把他手腕上系的活結解開了。 兩人調換位置,徐槐折起他的腿,手按在他胯骨上。 剛觸碰到,杞無憂肩胛骨就輕微地聳動了一下。 還是會緊張的。 徐槐察覺到,捧著他的臉,俯身吻了吻他的鼻尖,“小杞,別害怕?!?/br> “我沒害怕?!辫綗o憂垂眸避開他的目光,嘴硬道。 “剛開始可能會有點疼?!毙旎毙α诵?,又說。 “我不怕疼?!?/br> 這倒是真的。 徐槐一路往下,很有耐心地吻過他的嘴唇,下巴,脖頸。 過于密集的吻讓杞無憂幾乎有些喘不上來氣。 鎖骨下忽然被輕掐了一下,他呼吸驟然一頓。 下一秒,徐槐低頭。 耳邊頓時響起更加急促的喘息。 杞無憂雙手死死扣住徐槐的肩,手指不自覺掐進rou里。 徐槐觀察著他的反應,動作卻沒停,“小杞,你還在害怕嗎?” “沒有?!奔词乖谶@種情況下,杞無憂還是不肯松口,好像在徐槐面前示弱會要他的命一樣。 “真的嗎,”徐槐低聲哄道,“你這樣不給我反饋,會讓我覺得是我做得不夠好?!?/br> 杞無憂倔強地:“沒、沒有……” 耳邊的喘息卻漸漸帶上了一點顫抖的鼻音,聽進徐槐耳朵里仿佛是在嗚咽。 徐槐笑了,“別怕,疼就告訴我?!?/br> “嗯……” “忘了你不怕疼,”徐槐輕咬他耳垂,“小杞,我可能不會那么溫柔?!?/br> 于是杞無憂徹底放棄抵抗了。被徐槐親吻過的地方泛起一陣酥麻的癢意,身體也不再像最初那么僵硬,在徐槐的安撫下漸漸軟了下去。 杞無憂手臂勾住徐槐的脖子,手里捏著絲帶,作勢要往他脖子上繞。 徐槐制住他的手,警告道:“別太過分啊?!?/br> 然而他只是輕微地掙扎了下,比起拒絕,倒更像是欲拒還迎。 正是由于他的過分縱容,所以杞無憂才無法抑制內心的渴望,越來越得寸進尺。 他一直記得徐槐帶chocker的樣子,像一件昂貴、精美至極的禮物,等待著他來拆,他最終也如愿以償,將絲帶系到了徐槐修長的脖頸上。 徐槐討厭被控制,被約束,可是他也會想,自己為什么會讓杞無憂這么沒有安全感? 如果這樣能讓他開心一點的話,那好吧。 徐槐權當這是一種情趣,愿意陪他玩。 結束之后,脫水嚴重,杞無憂覺得異??诳?,只隨便套了件短褲就下床去倒水喝。 他身上出了層薄汗,額前黑發濕漉漉的,“槐哥,你喝水嗎?”聲音還是有些沙啞。 “不喝?!?/br> 少年的寬肩薄背暴露在空氣里,肌rou線條流暢緊實。徐槐望著他的背影,頗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兒。 忽又想起剛才他小腹繃緊時,薄肌線條也很漂亮。 口有點干,徐槐又改了主意:“還是喝吧?!?/br> 杞無憂走近,遞過來酒杯,里面是百利甜兌椰子水。 “喝酒?”徐槐遲疑了下,“你沒什么不舒服吧?” 杞無憂面色淡定:“沒有,就是……腿有點軟?!背酥?,尾椎骨也發麻,還有某處酸脹,但硬撐著不說。 “槐哥,你覺得我怎么樣?”他又問。 “唔,”徐槐接過杯子喝了一小口,“很棒啊?!?/br> “你說實話,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我下次改進?!?/br> 徐槐好笑道:“改進什么改進,又不是比賽?!?/br> “你說想給我一個好的體驗,我體驗很好,”杞無憂俯身望著他,語氣認真,“你呢?我有讓你覺得體驗好嗎?” “當然有?!?/br> “那,”杞無憂猶豫了下,不知道接下來的話會不會掃興,“如果和你的前男友比……” “小杞,”徐槐打斷,深深地看他,“不要比較,你是最好的?!?/br> 杞無憂受到鼓勵似的,不僅把酒喝光了,還心情很好地喂徐槐吃了塊蛋糕。 吃完蛋糕,他又興致勃勃地問:“還來嗎?” 徐槐瞥一眼他微微發顫的腿根,“我覺得你,不一定受得了?!?/br> 杞無憂立刻不服氣:“我能?!?/br> 身后,皺巴巴的床單、大片的水漬以及瀕臨干涸的液體,無一不暗示了有多激烈。 然而這只是中場休息。 這一次,徐槐不再像剛開始時那樣小心翼翼,時刻顧及著他的感受。 急促的呼吸,快速的心跳,緊繃的肌rou與神經,緊張感、興奮感,好像與滑雪時的感受沒什么兩樣。 杞無憂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里,回到在小樹林滑野雪的時候。 穿過森林,飛越雪山,身體懸在高空,又猛地下墜,鼓脹的氣流壓迫胸腔,強烈的沖擊感與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嚨,令他發不出聲音。 徐槐帶他一次次攀越連綿起伏的山,也會陪他落地。落在潔白的粉雪上,雪地是松軟的,踩下去會有凹陷。 一股更深的酸脹感忽而自深處升起,又不只是酸脹。 分不清是痛還是癢,或者其他感受,很陌生,也很奇怪,杞無憂本能地想向往后躲,卻被徐槐摁著后腰不許他動。 肌rou繃緊,又在徐槐的安撫下漸漸變得松弛。 徐槐起先按著他的膝蓋彎折起來,后來又讓他背對著自己。年輕而炙熱的身體令人擁有冒險的無畏與勇氣,可以開拓出許多條道路。 杞無憂腰身不自覺地塌下來,呼吸時抽動出好看的弧度,身體顫動得更加厲害。 劇烈的感覺逐漸累積,到達頂點幾乎是一瞬間的事,余韻反應卻綿長而磨人。 徐槐這么好,能夠充分包容他的幼稚心思和陰暗想法??峙聸]有人會覺得他不好吧。但杞無憂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有點壞。 惡劣到極點,特別愛捉弄人。 杞無憂全身都像浸過一遍水,被汗水與別的液體浸濕。 “難受嗎?”徐槐吻了吻他的額頭,低聲問他。 杞無憂沒有回答,但圈著他脖子的小臂收得更緊。 過了一會兒,才開口:“徐槐?!?/br> “嗯?” “徐槐?!?/br> “嗯,怎么了?” 杞無憂搖了搖頭,“就是想叫你?!?/br> 徐槐被他叫得沒脾氣了,“現在開始了?剛才我怎么哄你你都不叫?!?/br> 床單濕了一大片,上面布滿曖昧不堪的痕跡。 他們換了套間里的另一間臥室睡。 東方的天空逐漸變亮,一縷微光透過沒拉緊的窗簾縫隙照了進來。 “天都快亮了,小杞?!毙旎鄙ひ羿硢?,帶著低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