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ryanryan!能不能給ryan一個鏡頭啊求求了!】 【ryan呢ryan呢ryan呢ryan呢ryan呢】 【我老公呢我老公呢我老公呢我老公呢】 鏡頭果然切給了正在賽道外仰著頭看大屏幕的徐槐,彈幕量忽然一下子猛增。 【謝謝導播,你是懂流量密碼的!】 【看到yoyo出場,ryan笑得好開心啊啊啊我死了】 【太配了我嗑死】 【師徒組上大分!】 田斯吳腦袋湊過來,一邊看彈幕一邊感嘆:“嘖嘖嘖,這都什么虎狼之詞!” “什么?”徐槐坐在他對面,好奇地抻了抻脖子。 杞無憂立刻把手機關掉了:“……沒什么?!?/br> 作者有話說: 滑跪orz昨晚寫著寫著睡著了,不是故意鴿的(試圖狡辯 比賽太難寫了,決賽留到明天發了,這次一定! 第80章 拳打冬奧會,腳踢世界杯 “不許看了,好好吃飯?!?/br> 徐槐微微傾身,伸出手臂,不由分說地把杞無憂倒扣在桌面上的手機拿了過來,揣進自己兜里。 “我們吃完飯再一起看,好吧?”徐槐用一種打著商量的語氣,依然像在哄小孩兒。 杞無憂耳朵有點發燙,低下頭,乖乖地拿叉子叉起一塊軟糯的土豆,“好?!?/br> 這家雪場餐廳位于山腰,透過落地窗往山下俯瞰,可以欣賞到整個雪場的夜景。燈光如同璀璨的星星,照亮近處起伏的雪道與遠處的雪山,照在落滿積雪的松針上,閃爍著點點銀光。 餐廳里的燈光也很柔和,來這里就餐的大都是運動員或者滑雪愛好者,吧臺上方的大屏幕中還播放著滑雪賽事,環境十分熱鬧。 隊友們邊吃飯邊激情討論剛剛結束的坡障預賽,杞無憂沒有參與討論,而是戴上了透明的一次性手套剝小龍蝦。先拆掉龍蝦的鉗子和腳,手指分別擰蝦頭和蝦尾,靈活地擠壓蝦身的兩側,把rou擠到餐碟里,動作十分嫻熟,看上去還有些暴力,速度很快,骨碟里的小龍蝦殼很快堆成了小山。 “不是吧?無憂,”紀教練眼睜睜地看著杞無憂把剝好的小龍蝦rou都倒進了徐槐面前的餐碟里,“你干啥呢?” “給我師父剝蝦?!辫綗o憂看向紀教練,用一派平靜的眼神詢問,有問題嗎? 給師父剝蝦,瞧瞧,多理所應當的一件事兒啊。 “謝謝小杞!”徐槐愉快接受了徒弟的投喂,一口一只剝好殼的椒鹽小龍蝦。 “咋沒人給我剝蝦呢?”紀教練語氣酸不拉幾的,有些人做師父的待遇未免也太好了吧,真羨慕啊…… “哎,徒弟和徒弟的差距比和狗的差距都大?!?/br> 田斯吳被明目張膽地內涵了,很無語:“……罵我干啥?我不會剝蝦!” 尤其是小龍蝦,非常難剝,殼還扎手,與其費這么老大勁兒剝蝦,他寧可一開始就不吃這玩意兒。 “我記得小杞以前好像也不太會剝蝦?!毙旎毙χ蛘诔越疳樄椒逝>淼蔫綗o憂。 之前在北京,他們和肖一洋一起吃飯,當時杞無憂剝蝦和螃蟹就笨手笨腳的,還差點劃到手,都是徐槐給他剝的,和現在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嗯?!辫綗o憂鼓著腮點點頭,他那個時候就看會了。 “咋剝的?教教我唄,我也給我師父剝幾個,”田斯吳沖紀教練擠眉弄眼,“別的師父有的我師父也得有!” “你小子少給我油嘴滑舌的!”紀教練笑罵。 徐槐往上捋了捋袖子,躍躍欲試:“田田,我教你剝蝦!”說著就要上手給田斯吳演示。 “好啊好啊?!?/br> “哼,剝蝦算什么,”王飛躍這就開始攀比上了,“我高低得給我師父剝個大閘蟹!” “可是螃蟹都沒有了?!苯筷匦Φ?。 運動員能量消耗大,飯量也大,進自助餐廳幾乎都是大掃蕩的吃法,取餐區那幾個裝螃蟹的盤子早已經空了。 “哈哈哈那我連夜去海里撈螃蟹?!?/br> 幾人笑鬧間,門口一陣喧嘩,又有一群人涌進了餐廳。 “好多人啊,全是運動員!”王飛躍咂舌,“這家自助餐廳真的不會被吃倒閉嗎?” 徐槐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皮。 目光定住,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人,他眼睛一亮,眉宇間難掩驚喜。 一道洪亮的聲音隨之響起。 “ryan,你們也在這里吃飯???”明明是在說英語,卻帶著一股nongnong的日語味。 大家紛紛好奇地往門口看去。 門口大概有七八個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朝這邊走過來。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膚色和他們相同的是黃種人。 “是日本隊的吧?”王飛躍看著這群人,小聲問。 田斯吳:“嗯?!?/br> 江晨曦也看到了熟悉的人,笑瞇瞇地揮手:“haruka!” 是上個賽季的單板大跳臺世界杯女子組水晶球得主小田遙香,一個小麥色皮膚的短發女生,和江晨曦同齡。 “曦曦?!毙√镞b香有些靦腆地沖江晨曦笑了笑。 日本隊的教練是一個瘦瘦小小的中年男人,以前也是一位單板滑雪運動員,和阿卡塞爾是同一時期的滑手,徐槐很小的時候就和他認識了。 徐槐站起來,朝教練打了個招呼,又對他們說:“你們先吃,我去和他們聊兩句?!?/br> 日本隊落座在隔壁桌,中間有隔斷,但距離不遠,能模糊地聽到一些交談的音節。徐槐說的是日語,杞無憂完全聽不懂,王飛躍也聽得一臉懵逼。 “槐哥說啥呢?你們能聽懂嗎?” 田斯吳:“差不多能聽懂吧?!?/br> 他們幾個老隊員以前在日本訓練過好幾個月,也在比賽中認識了一些日本滑手,因此還是粗淺地掌握一些日語,僅限于日常交際。 “槐哥在問,uzura怎么沒有來?!?/br> 王飛躍嘴里念著這個有些奇怪的發音,問田斯吳,“uzura是誰?” “今井野啊,uzura是槐哥對他的愛稱,槐哥可喜歡他了……”田斯吳繼續說,“哦你們應該知道今井野吧?上個賽季單板大跳臺世界杯卡德羅納站的冠軍?!?/br> 王飛躍:“我知道我知道,原來是他啊——所以他為啥沒來?” “不知道……后面的我就聽不懂了?!?/br> 教練和隊友們又開啟了新一輪的話題,討論日本選手在預賽中的表現。 日本隊參加男子組預賽的四位運動員全部都進入了決賽,而且在前十名中占據了三位,女子組預賽的第一名也是日本選手。 單板滑雪是一項競爭激烈的項目,運動員們你追我趕,從來沒有哪個國家隊是常勝之師,青黃不接反而是常態,日本隊好像是個例外。 上個賽季國際雪聯積分榜前十六名中,日本滑手一共占了五個。這次比賽被分在第二段的滑手只有一個,是一位初出茅廬的小將,此前幾乎沒有參加過什么國際賽事,但最后以第五名的名次進入了決賽,令人刮目相看。 日本隊近些年在單板滑雪各個項目上人才輩出,后備力量強大,新生代滑手們既年輕又有潛質,個個都有拿牌的實力。 “挺羨慕他們的?!奔o教練感慨了句。 杞無憂還在安安靜靜地低頭吃飯,面前忽然一道陰影落在桌沿上。 他抬起頭。 徐槐手里端了一小碗牡蠣奶油湯,放到杞無憂手邊,“我看到你剛才沒有盛湯?!?/br> 杞無憂一愣,“……忘了?!?/br> “嘗嘗,”徐槐回到座位上,“這個湯很好喝的,沒有腥味兒?!?/br> 這家自助餐廳有各種各樣的海鮮,特色菜是三文魚刺身,rou質鮮甜滑嫩,口感絕佳,但徐槐注意到,杞無憂好像不太喜歡吃生的東西,海鮮吃得也不多。 杞無憂嘗了一口,入口是一股濃郁的奶油甜香,的確沒有什么腥味兒。 “槐哥,”王飛躍好奇地問道,“今井野為啥沒來?” “因為……”徐槐張了張嘴,卻又遲疑了下。 看他的反應好像是有什么隱情,王飛躍更八卦了,眼巴巴地望著他,隊員們也都來了興趣。 “他訓練的時候,在公園的小跳臺下面,不小心撞到一個小朋友,把小朋友鏟飛了?!?/br> 王飛躍:“……人沒事兒吧?” 滑雪把人鏟飛,聽起來離譜,但在雪場上又很合理。 “都沒大事,他受了一點傷,目前還在休養,影響不大,他這個賽季的首要目標還是那幾場大賽吧,可能要到十月份才會參賽,”徐槐叉起杞無憂剛才給他剝的龍蝦rou塞進嘴里,停了會兒,才接著說,“他這個屬于意外事件,那個小朋友好像是偷偷跑進來的,當時沒有人注意到,還好uzura剎得及時,不然的話就真的會出大事?!?/br> “槐哥,你很喜歡他嗎?!辫綗o憂忽然問。 “???”徐槐正在吃銀魚蛋餅,聞言放下叉子,眼底閃過茫然。 “還好吧,我覺得他很厲害?!?/br> 他對實力強勁的滑手都比較關注,喜歡的也有很多。上個賽季,今井野作為新人勢頭正猛,sven在和今井野同場競技時幾乎沒贏過,找徐槐哭訴,還在他這里立下誓言,說這個賽季一定要贏回來。 瞥見杞無憂緊抿著唇,眼神有些黯淡,徐槐又笑了:“小杞不用擔心,你以后會比他更厲害的?!?/br> 真的會嗎? 杞無憂原本也這樣想,可經歷了下午的預賽,此刻他又有些不確定起來。雪季越來越近了,接下來的賽事中高手只會更多,還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飯后,教練組又帶著隊員分析預賽中選手們的表現,分解他們每輪滑行的動作以及過程中出現的失誤。 “yoyo,你在道具區做了兩個backside540,雖然腳位不同,但動作還是有些重復了,明天的比賽要注意這一點,盡可能地展現出多樣性?!睆埧傻险驹诓门袉T的立場評價道。 在坡面障礙技巧的比賽中,裁判更想要看到的是滑手們在比賽中呈現的獨特與多樣性,是不同動作的組合,而不是單一的重復。 杞無憂聽得認真,時不時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還有,你跳臺區的難度系數也不夠,你只在第三個跳臺跳了一個fs1440,有人跳了fs1620和cab1800,和他們相比,你沒有任何優勢?!睆埧傻系恼f話風格直來直去,完全不會轉彎,也從來不覺得會因此打擊到小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