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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在線閱讀 - 第677節

第677節

    在場官員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幾位刺史都板著臉看向祝纓。

    祝纓對他們點了點頭,說:“何必這么驚訝?我不但是安撫使,還是采訪使。話我放在這里了,給所有人一個機會,把我的事辦好了,功過我自會斟酌上報?!?/br>
    官員們互相看了一眼,神色稍安。

    祝纓道:“卓玨?!?/br>
    卓玨拿出了祝纓出使的敕書,開始誦讀,所有人馬上起身行禮。一個一個唯恐聽漏了一個字。

    讀完了,祝纓接過了敕書,問道:“誰要看?”

    陽刺史忙說:“先時已有文書來命我等襄助天使?!?/br>
    祝纓點了點頭,把敕書又交給了卓玨,卓玨捧了敕書站在她的身邊。祝纓對陽刺史等人做了一個手勢:“先小人后君子,現在該說說咱們的正事兒了。項樂,報?!?/br>
    項樂嘴皮子利落,報的是一些賬目,都是祝纓從戶部那里抄來的,各州、縣的人口、田畝數,以及歷年的稅賦,又有報災的情況。

    祝纓道:“我也是從地方任上回京的,咱們便說些實在的吧。你們現在手上的實數究竟有多少,自己有數沒有?”

    王刺史忙說:“下官轄下受了兵災,與往年差得太多,天使見過的,邊民實慘!”

    丘一鳴等人也顯出了些悲傷的神色,想起了胡兵又是憤憤。

    祝纓問他:“你手上有多少,總不能顆粒無收吧?莫與我哭窮?,F在是講實話的時候,胡兵縱火之后尚且能收攏些余糧,你手上有多少?我會統籌北地四州的錢糧諸事,朝廷官員,也要拿出擔當來!我只與能做事、能做主的人說話!誰在這個時候還做小兒女態,只知道哭哭啼啼撒嬌弄癡地討糖吃,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br>
    王刺史的臉難看得要命,還是說:“今年又有旱災!收成只有豐年的七成,邊境幾縣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算是絕收,能收上的只有兩個縣?!?/br>
    祝纓道:“好?!?/br>
    然后陽刺史與另外兩個刺史也報上自己的情況,另有一州也有一城被胡兵洗劫過,也報了災。陽刺史又說:“因知胡兵縱火燒糧,各縣為防意外,只好搶收,收成愈發不堪了?!?/br>
    一旁,項樂飛快地摸開了腰間的招文袋,抽出筆來記錄著。

    待所有人都講完,祝纓道:“我知道了。諸位各位報上的數準確嗎?不是信不過諸位,諸位也知道,而是下面層層上報,必有些余量。咱們現在說的是實量,接下來是要分配的。做得好不好,也是考核各位能力的標準!今年諸位的考核,要是拿到吏部去,恐怕是不大好過的。與我說明白、把我的事辦好,吏部那里,我具本為你們爭!”

    王刺史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道:“下官說的應該……是準的?!?/br>
    陽刺史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門外,旗桿上掛著兩個蕩秋千的人,嘆了口氣道:“我雖未受兵禍,可是……”

    祝纓道:“嗯,知道了,給你減一成的量。時間緊急,容不得咱們仔細摸查了,只好放些余量。圖來?!?/br>
    一張北地的輿圖被擺開了,祝纓提起墨筆在上面寫寫畫畫:“以縣為準,分為三類!”

    她將整個北地劃作三個部分,第一類就是臨敵最近、被洗劫過的,這些地方今年得其余地方支援。第二類是離內地近的,保存得比較完整,這些地方的賦稅按比例征收,是有比較大盈余的地方。第三類介于兩者之間,賦稅減少,在保證收支平衡的基礎上,有少量的盈余以防萬一。

    各縣都有具體的數額。

    分配完了,祝纓問道:“如何?使君對各縣的情況,應該還了解吧?”

    這個,還真不是特別的了解。陽刺史道:“天使稍待?!彼芸旎仡^,對手下的縣令使眼色,縣令開始報自己縣的數目。

    王刺史也開始掏袖子,翻出具體的數目。

    在此基礎上,祝纓與四位刺史又將數目做了些調整,定了一個調子。

    然后是關于征發人伕,丁役是要征的,各地冬季修渠是一件,糧草轉運又是另一件。此外還有留一些備用。因為打仗,必會有臨時的征發,所以要留一些民力。同時祝纓又安排:“要準備冬衣、被褥之類以過冬?!?/br>
    王刺史道:“是呢!四城被洗劫,這個冬天難熬的?!?/br>
    又是一番商議,數目又定了出來。祝纓特意要了一些余量:“今年大家都過一過苦日子吧,各衙司的俸祿照發,多余的讓他們把手都縮回去,共克時艱?!?/br>
    祝纓自始至終沒有提“抑兼并”的話題,卻說:“蕭何之所以貴重,因沛公至咸陽,諸將皆爭走金、帛、財物之府,分之,何獨先入收秦丞相、御史律令圖書藏之。沛公具知天下厄塞、戶口多少、強弱處、民所疾苦者,以何得秦圖書也。諸位一定要慎重?!?/br>
    眾人唯唯,陽刺史看了王刺史一眼,兩個難兄難弟都被折了點面子,交換一個眼神,想要晚上再私會一番,商討一下如何應付這位“天使”。

    祝纓又說了:“陳放,念?!?/br>
    陳放念的是從吏部那里抄來的名單。

    祝纓道:“還差了不少,要做事,須得先把人補齊了?!?/br>
    要說北地百姓也是倒霉,日子過得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有了災荒,本以為朝廷賑個災就完事兒了,沒想到從此再沒有了安寧日子。不但生活變糟糕了,管著自己的官員三天兩頭的換。

    開始換了一批,說是把貪官給換了。不幸先帝駕崩,跟魯王沾邊的又被清洗了一批人,再換人,又來了為什么抑兼并、新法之類的官員們再互相揭老底兒,又清掉了一批人。

    如今北地四州還缺著不少人,得補。

    她先把自己的學生們能提的提一到兩級,能暫做一地的主管最好,這些人她是用過的,做些庶務是極佳的。再有缺,就地再選。

    祝纓道:“選資歷夠的,再考個試吧。本地良家子,都可以報名。要快!”

    陽、王二人無可奈何,只得暫時依從,祝纓說得對,他們今年進京的考核是個很大的問題。如果祝纓能扛了這個事,他們倒也愿意先聽一聽。王刺史腹誹了一句:形似閹人。陽刺史腹誹了一句:神似紈绔。

    雖然祝纓這個“考試”很有點王云鶴的味道,但是“本地良家子”,好像又……

    然后是安排監督,她有四十個北地子弟可與本地溝通消息,又指派蘇喆、卓玨、陳放等人為她收訴狀,凡有冤屈之事,都可以報過來,由她來核定。蘇、卓、陳、項等人以及祝青君,每人配幾個本地子弟,以方便傳遞消息。

    一切安排完畢,祝纓笑道:“正事說完了,各位用過了飯再走吧。我這里有從京城帶來的一壇好酒?!?/br>
    刺史們推辭不得,只得留下。

    祝纓又對顧縣令道:“為我將鄭翁留下?!?/br>
    鄭翁一直在屋子里干聽著,也聽出自己的心得:這倒像是個干事的人。

    他是個經營家業的鄉紳,平素需要自己管的事情也不少,以己度人,也覺得祝纓能把這么大一片地方的事兒瞬間理會明白是個能人了。

    聽到說他,鄭翁一個激靈站了起來!臉脹得通紅。

    祝纓對他壓了壓手,轉到后面去了。顧縣令笑道:“你坐呀,大人對父老一向很好的?!?/br>
    ……——

    祝纓往后面換衣服的功夫,一位別駕將陳放來回打量,陳放與他撞了個對眼兒。那人便含笑問道:“可是陳家大郎?”

    陳放道:“正是在下,您是……”他肚里明白,這位別駕的名字就是他剛才念過的,人家姓施,是施鯤的族侄,算起來他得管人家叫“叔”。

    施別駕笑道:“果然是你!前番收到大哥家書,說是選了一位東床快婿,極是稱意。如今一看,果然是一表人材!”

    兩人迅速攀談了幾句,陽刺史是施別駕的上司,也插了兩句話,道:“難道是先前的陳相之孫?”

    “正是。此番蒙叔父提攜,隨叔父至北地?!?/br>
    “叔?”王刺史問了一句。

    陳放含笑道:“是,祝叔父與家祖家嚴是同鄉,我們兩家乃是通家之好?!?/br>
    “原來如此!”

    耳聽得腳步聲起,他們匆忙約定尋個時間再細談。

    祝纓從后面轉了出來,她已經將紫袍換下,著一身繡著金線的錦袍,除了官帽,換了一頂小金冠,蹀躞帶??粗帜贻p了幾歲,好似一個初入官場的年輕人。

    眾人忙起身相迎。

    祝纓微笑道:“諸位請坐?!?/br>
    她坐下了,別人才跟著坐,祝纓道:“剛才是說公事,不得不說清楚,諸位都年長于我,實在是冒犯了,還請恕罪?!?/br>
    眾人都說不敢。

    祝纓道:“現在是私宴,咱們就不必客氣了。北地離京遠,難見天顏,其中的難處我也是知道的。我二十歲的時候出京,去的福祿縣,那兒更遠,兩千七百里?!?/br>
    她說著,指了指蘇喆、顧縣令等人:“就他們家那兒,一路險阻不必說。到了地方上,也是很難的。什么樣的情形會被派到遠離京城,我都有數,大家都不容易?!?/br>
    刺史們將心中的不快消了不少。

    祝纓也知道,北地的日子在之前還是不錯的,有榷場有貿易,冷是冷,但是做到刺史的人日子過得還挺好。但是比起膏腴之地,那確實是差不少的。

    他們與冷云還不一樣,當年冷云南下,遠則遠矣,到了就有現成的政績可拿,又沒有戰爭的危險。與這幾位還是不一樣的。

    祝纓又說:“各位有什么難處,也盡管說出來。不能只安撫百姓、監督官員,反而不體諒官員的難處,也不管束劣紳?!?/br>
    另一位袁刺史道:“大人,您安排的都好說,卻只有一件難事?!?/br>
    祝纓問道:“什么事?”

    “官軍所行之處,軍紀欠佳,與地方上常有摩擦?!痹淌氛f。

    這位刺史一張方臉,端正肅穆,他的轄下是秩序最好的,是個能干的人。四十來歲,寶相莊嚴,剛才報人口、田畝數之類的時候,他也是信手拈來,不用再詢問估計。之所以與陽、王二人一樣在北地做刺史,乃是因為他姓袁。

    是先帝第一次給太子選妃的那個袁家,后來袁氏出了事兒,近枝倒了個大霉,遠枝倒還入仕,只是在朝中暫時失勢。

    他開了這個口,陽、王二人,以及另一位張刺史都跟著說:“是呢,將官里好一些的還知道下個令,不踩踏莊稼。差一些的,并不管束。百姓與他們理論,還要挨幾道鞭子。說是將士們為了保護百姓不惜性命,倒要被人管了?!?/br>
    祝纓道:“這個我來辦。還有嗎?”

    一頓飯吃下來,祝纓沒再提多余的要求,反而再次許諾,只要照她的安排辦,她為刺史們扛吏部和戶部——其中戶部已經扛完了,今年的錢糧由她來分配了。

    祝纓道:“我這人不好虛言,諸位與我相處下來就會知道我的為人了。無論是大同還是小康,是圣人之道還是王圖霸業,都要落到百姓的碗里。要人辦事,要么給錢,要么給權。錢糧的事兒,我已先兌現了。接下來,還請諸位助我?!?/br>
    陽刺史道:“豈敢不從?”

    錢的事兒祝纓扛了,四州就得拿一些處分的權利給她來做交換。祝纓才會再接著兌現為他們扛住吏部考核的承諾。

    王刺史起身端起酒盞來,祝纓的杯中仍然不是酒,但也無人挑剔。

    他們好好地吃了一餐飯,祝纓將各人送走,再留下鄭翁,詢問一些北地士紳的情況。北地四州,情況也是略有不同的。祝纓薅來的四十個子弟,是“子弟”,多半是還沒有執掌家業的,鄭翁不同。他的父親在世的時候年事已高就不大管事,都是鄭翁在打理。

    到得他的父親被逼死,他又為父告狀,顯是通曉許多人情世故的。告狀,還能告成,須得有些能耐。

    祝纓又留他談了許久,才讓顧縣令好生帶鄭翁回家。

    祝纓自己則叫來金良,金良是第一次見到祝纓這樣“理事”,從頭看到尾,只覺得她“會辦事”。見祝纓叫自己,也有些躍躍欲試,不知道要安排自己做什么。

    祝纓道:“金大哥,你也收拾一下,過兩天咱們去拜會鄭侯?!?/br>
    金良驚訝地道:“拜見君侯?”

    祝纓道:“是。先前派人問候他,是因我脫不開身。如今把公務安排完了,我在這兒看兩天,看他們辦事沒有錯訛了,也該去拜會鄭侯了。否則豈不是失禮?”

    金良高興地道:“好!我就去準備!”

    …………

    金良當晚高興得半宿沒睡好,幾位刺史也與他一樣。

    離了行轅,陽刺史作為地主,請幾位同僚到自己的府里一敘,除了刺史,還捎上了個施別駕。

    幾個人的心情都有些復雜,他們都是年紀比祝纓大幾歲、出身比祝纓強百倍,雖然資歷未必比祝纓老,然而家學淵源。

    如今一見,卻被這么個人拿捏得死死的。

    到了刺史府,幾人一坐,陽刺史先開口,一張口卻是一聲失落的笑:“可真是個能人!怪不得有人夸有人罵?!?/br>
    王刺史道:“現在怎么辦?”他本是不開心的,祝纓提的條件他們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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