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寶貝自己的粉毛，天天趴在鏡子前自顧自欣賞，忽略了巨龍在身后望眼欲穿，不讓他碰自己的頭發。

    聞默眼巴巴，在心里急得團團轉，以為圓圓對他的新鮮感降低不喜歡他了，翻來覆去悶在腦子里想。

    姜瑤確實沒注意到他的感受。

    不過，原則是原則。

    姜瑤和聞默約定：“不許再搞這種暗戳戳使壞的小動作了哦?！?/br>
    聞默心虛，乖乖垂下腦袋：“......哦，好的?！?/br>
    他勤勤懇懇道歉：“圓圓，對不起?！?/br>
    姜瑤接受他的道歉：“沒關系呀?！?/br>
    作為獎勵，姜瑤主動牽住聞默的手：“有任何想法都是需要表達給對方的，自己藏著憋著，萬一哪天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了呢？”

    聞默瞬間反手握住姜瑤，黏糊糊和她十指相扣，語氣還是繼續乖乖點頭聽訓：“好，我知道了?！?/br>
    姜瑤相信巨龍的承諾，說到做到。

    她最討厭小說里男女主天天憋著一肚子話，你不說我也不說，鬧出各種誤會也不解釋。

    只有上帝知道彼此相愛。

    那有什么用？

    -

    紙質圖書館禁制使用電子設備，包括老式相機也不可以。超過范圍的強曝光會損害到紙質資料的保存時常，因此在進入底層的圖書館之前，所有借閱者都會被要求關閉一切電子設備。

    還好聞默早有準備，在路上就查好了需要借閱資料的書柜編號，不用去門口的柜機前排隊查詢。

    周末圖書館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保持著安靜氛圍，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腳步聲都輕巧極了。

    兩人走下電梯，附近的人聽到響動抬起視線，看到精致可愛的姜瑤時，眼睛亮了亮。

    好漂亮！

    是誰家的人類玩偶，這樣的做工簡直精品！

    比起其他場景看到姜瑤，只會單純認為她是個天生親和力高的獸族，絕對不會聯想到她可能和人類有關系。

    但是在這層圖書館的獸族，絕大部分都是人類歷史的沉迷愛好者，對于人類的習性和愛好大有研究。姜瑤完全是按照他們對人類最美好猜想的方向長成的。

    下一秒，一道極具壓迫力的視線無聲掃視而過，低壓與冷漠蔓延，被看得人全部背后發涼。

    “嗖”的一下，全部收回視線。

    在絕對的生死力量之前，沒有人敢有任何額外的想法。

    -

    姜瑤對剛才短暫的視線一無所覺，她詫異看著幾條排老長的隊伍，從電梯門口直接排到人類歷史借閱館的門口：“竟然有這么多人來借和人類相關的書籍嗎？”

    姜瑤還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獸族對人類相關內容的追崇程度。

    聞默點頭：“藍星人類在精神領域的思想非常豐富，就算過了這么多年，仍然一直是我們獸族羨慕和追求的高度?！?/br>
    聞默牽著姜瑤穿過過道，他徐徐地說：“在還沒有遇到逃離藍星的人類之前，我們巨龍一族以前閑暇時候只會蹲在山洞里數金幣。狼族會在每個月固定的夜晚對著天空嚎叫一個通宵，獅子無聊會找塊堅硬的石頭磨爪子......”

    “獸族的精神世界很空虛?！?/br>
    直到人類引入了他們豐富精彩的文化，才讓獸族的先輩們脫離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枯燥生活。

    受于先天條件局限，純種的藍星人類和其他體質脆弱的種族，在和平年代還未建立之前滅亡。剩下來大部分獸族身體強壯，他們大部分融合了人類的基因，建立起如今的赫爾特拉王朝。

    磨滅不掉的，是骨子里對人類的喜愛。

    -

    姜瑤感受到圖書館靜謐的氛圍，耳邊偶爾有紙張翻閱的聲音，一瞬間像是回到了以前假期去省圖書館自習的錯覺。

    她不自覺壓低聲音：“你們設計人類玩偶也是出于這個原因嗎？”

    陪伴、安撫。

    星網上對于人類玩偶的介紹大多圍繞這兩個功能。

    “差不多吧......”

    今天的聞默看起來格外博學，姜瑤好奇寶寶上身，繼續追問和人偶相關的問題。

    聞默當然要積極炫耀他的知識儲備，之前誤以為圓圓是玩偶，他連夜啃了超級多資料，勢必要將他的寶貝照顧最好。

    但是他的寶貝圓圓求知心實在太強了。

    后面問的問題越來越復雜，聞默答不上來。

    聞默不得不承認，巨龍的腦子真的不怎么好用，他好笨，完全想不到圓圓怎么可以問出這么多角度問題。聞默甚至開始擔憂地自怨自艾，圓圓會不會嫌棄他？

    不過換個方向想，他的圓圓好厲害！

    一個家庭里，有一個聰明的指揮家就可以了！

    他只要負責聽從指揮就好。

    聞默瞬間又驕傲起來。

    -

    “和人類玩偶相處是什么感受??？”

    聞默推了推眼鏡：“科學無法完全解釋人偶在安撫基因異化時期獸族的原因，至于效果的話，說實話我也不太清楚?！?/br>
    “咦？”

    不是說大部分第一星區的貴族，都養過人類玩偶嗎？

    聞默看出姜瑤的疑惑，回答道：“在遇到圓圓之前，我沒有飼養過任何一只人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