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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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抱住扶竹,舔上他的耳尖,看著對方因為敏感部位受到刺激而喘息,興奮地低笑:“我愛你呀扶扶,我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怎么可以拋棄我呢……留在這里吧,和我永遠纏綿在一起?!?/br>    “唔……”扶竹白了少年一眼,手無力地推搡面前人的胸膛,“放開我……”    少年舔舐扶竹的脖子,輕輕地吸/吮,望著青紫色的吻痕愉悅說:“我不,放開你你又要跑了,我要折斷你的雙腿,我要讓你永遠只能待在我身邊,吃飯要我喂,洗澡要我幫忙,做一只全世界都只有我的小寵物?!?/br>    扶竹抬起眼皮,深黑的眸子逐漸變紅,聲音沙啞問:“真的要留我嗎?”    少年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br>    他話音剛落,身體被一只手猛地貫穿。    第18章 你不配擁有他的臉    少年口吐出鮮血,他以為是扶竹,可低下頭,才發現穿透身體的手來自身后。    他轉過頭,看見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身著黑色的巫師長袍,手中提著一個復古式燭燈,兩條蒼龍般烏黑的眉毛相蹙,濃墨般的眸中藏著輕蔑與不悅,微厚的唇輕抿。    燭上的火焰瘋狂搖曳,一如少年此時急促地呼吸。    “玩得很開心吶?!蹦腥说穆曇魷喓?,他低頭輕輕吹滅燭火,隨后世界如同謝幕的舞臺般倏地陷入黑暗中。    扶竹下意識地往后退,隨后愕然地抬手。    他……他能動了?!    “乖?!币浑p冰冷的手捂住扶竹的眼睛,“自己把眼睛捂上?!?/br>    扶竹喉結緊張地滾動,抬手輕輕捂住眼睛,他狡猾地睜開眼,想透過指縫窺見光明。    可很快,一張眼紗遮住了他的雙眼。    戴著面具的男人靠近地上痛苦哀號的少年,手上打了一聲響指,燭燈砰的一聲點亮。    昏暗的光線照到少年驚恐的臉上,男人愉悅地輕笑,他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指尖摩挲過刀尖,睥睨少年問:“哪只手打得他?”    少年微微搖頭,死咬著唇不愿回答。    “既然不說,那我只能都帶走了?!蹦腥耸种肝?,一道鎖鏈將少年困住,讓他動彈不得。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少年眼球突出,發出撕心裂肺的大喊。    男人卻是不為所動,燭燈微微傾斜,guntang的蠟油滴到少年手上,如紅絲線纏繞。    男人將匕首逼近面前人的手,眉梢微微挑起,眼中是難以言喻的興奮,聲音溫柔說:“沒關系的,斷了還能再長?!?/br>    說完,兩陣咔嚓聲響起,少年十指被應聲切斷。    沒等少年從劇烈的疼痛中回過神,帶血的匕首抵上他的臉。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身體顫栗,嘴里不斷重復著不要。    男人吹滅燭火,輕笑說:“扶吟,他的臉,你可不配擁有?!?/br>    站在遠處的扶竹忽然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然后一陣腳步聲響起,手中被塞入了一個東西。    東西的觸感很是奇怪。    軟軟的,濕濕的,還有一些冰涼。    沒等他琢磨出手中是什么東西,男人握住他的手說:“以后,這張臉就只屬于你了?!?/br>    扶竹一怔,頓時明白過來手中是何物品。    臉皮!    他瞳孔一縮,竟直接醒了。    樹洞外大雨仍舊瓢盆,雷雨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扶竹整個人已經被泡在雨水中。    他撐地坐起身子,往里面又縮了一些,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遠遠看去像是一顆圓潤的rou丸子。    腿上傳來輕微的按壓感,他奇怪地看過去,發現身上搭了一片黑色的眼紗。    扶竹心中一顫,將眼紗拾起,心亂如麻。    此時外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扶竹將眼紗披在身上,噠噠地跑到洞口,探頭望去。    已經筋疲力盡的帝髯眼前漸漸發黑,當他看見那探頭探腦的小泥塑時,差點喜極而泣。    終于找到了……    因為力竭加上激動,帝髯竟突然直挺挺地往前栽去,掀起了一大片泥水。    扶竹看見后瞪大眼睛,不顧大雨沖了過去,拉著帝髯的手大喊:“喂,你醒醒!”    他喊了一會兒,見帝髯遲遲不醒,便狠心捏住帝髯的鼻子。    感到窒息的帝髯睜開眼,望著濕答答卻沒有絲毫融化痕跡的扶竹,他欣慰地笑了,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果真防水?!?/br>    然后頭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扶竹:……    現在是關注這個的時候嗎?    扶竹氣呼呼地踩了帝髯兩腳,鉆進他懷里搜尋出手機,找到撥號輸入饕餮的電話。    等待總是漫長的,饕餮或許在做手術,扶竹連續打了四五次對面才有人接聽。    “喂?”    電話那頭傳來饕餮的聲音,尾音拉長帶著困倦。    扶竹站在手機上,焦急地說:“饕餮嗎?我跟帝髯困山上了,地址我不知道?!?/br>    “山?我應該知道你們在哪。你跟帝髯別亂跑,我馬上過來!”    說完饕鬀果斷掛了電話。    這里離市區較遠,扶竹估摸著等饕餮過來帝髯說不定都斷氣了。    單靠他的小身板是不可能移動帝髯的,所幸這里是墳地,并不缺幫手。    他搓了搓身體表面的泥,將饕餮抹藥那層洗去 ,然后緩緩閉上眼,開始感應周圍的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