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陣管的藥水下去,謝不臣波瀾不驚,黑眸中的墨色更加濃郁。 滿足了季鈺的要求,他神情生冷地質問:“為什么分手?” 季鈺迅速從床上爬起來,聽他這話,落寞地垂下了眼簾。 細白的眼皮遮住了一雙水眸波光瀲滟,掩去一眼望到底的情緒。 謝不臣盯著他因為低頭而露出的潔白干凈的脖頸,漂亮的弧度、細膩的皮膚以及隱在半截衣領下脆弱的腺體,暗暗磨了磨犬牙。 沒有聽到任何回答,于是沖著他抬起手里的一小管抑制劑問: “就因為這個?” 季鈺問他:“你恢復清醒了?” 謝不臣不答話,又道:“跟我分手,就因為這個?!?/br> 他不再有疑問,以一種敘述的口語道。 隨后便扔了手里的針管,一把拽過季鈺摁在身下,看著那幾乎與雪白的床單融為一體的結喉,輕吻幾下一口咬下去。 季鈺“啊”一聲,被身上裹的冷水味壓制的沒力氣反抗,咬牙承受這預示著即將來臨的q事。 由于這八年來謝不臣將易感期的自己隱藏的很好,幾乎沒什么人知道他在結合熱時有多么的瘋狂。即使身為伴侶的季鈺迄今才知道,給一個結合熱的alpha當撫慰對象是需要多么大的忍耐! 因為瘋狂起來的謝不臣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季鈺往常輕聲細語的求饒根本不管用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庫里南——勞斯萊斯——大g——野馬——打東邊來了個啞巴——) 謝不臣摁著被他灼得滾熱的腹部,眼底暗潮洶涌,低沉道:“我不想分手?!?/br> 季鈺無力地倒在枕頭上,眼前的alpha逆著燈光難以看清神色,他被謝不臣的信息素裹著,耳邊回蕩著謝不臣不再沉著自持的語氣。 不知道有沒有恢復神志,只是alpha又重復了一遍他不想分手。 不過季鈺被折騰得沒有力氣回答他了。 這場有預謀的鬧劇以這種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走向收尾。 等季鈺醒來時,身上都被清理干凈,只是兩條腿又酸又痛,甚至有些并不起來了。不過好在脖子不痛,雖然一直持續了很久,可并沒有標記他。 他咬著嘴勉強撐起來,突然背后一道熟悉又低啞的聲音響起: “醒了?” 隨著這道聲音,季鈺也猛地翻過身,看到謝不臣赤.裸上身,松松垮垮地套著一條休閑褲半躺在床邊,沉默地抽著煙。 周圍籠上一層白霧,模糊了本就微弱的光線??磥碇x不臣已經坐了很久了。 “謝……” 他張張嘴,哭的時間太長,現在聲音啞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開口就跟刀割似的。 謝不臣看了他一眼,起身下床在昏暗的房間走了半圈,再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杯水。 謝不臣繞開夾煙的那只手,用另一只手遞給他。 水是涼的。 季鈺潤了潤喉嚨后立刻嗅到空氣里彌漫的煙味,他干咳了兩聲,皺著眉朝里縮了縮。 氣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現在連開口跟我說話也不想了?”謝不臣彈了彈指尖的煙灰,大步走過去強硬地將他攬進懷里,不管季鈺怎么掙扎也不松手。 強迫季鈺趴在他懷里,又喘著熱氣冷冷譏笑:“你是厭煩我了,還是外邊有人了?嗯?這么著急跟我分手是不是準備跟別人跑了?把我當傻子一樣耍的好玩是嗎!” 話里充滿了惡意揣測與毫不掩飾的痛心。 “謝不臣、你胡說什么,我沒有!” “沒有你為什么一定要分手?還明天就分,你很愛他嗎?愛他愛得一天也受不了我?哼、他要是知道昨晚我在床上這么c你,還會要你嗎?” “放開我?!?/br> “不把話說清楚你就別想下床。我易感期的那三個月你到底跟誰好了!” 季鈺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健壯的手臂環在他腰身,推又推不開,急的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 他很白,并不是冷白,而是一種類似白瓷般的白凈,但又像瓷器一樣脆弱??奁饋硌畚才郎系木p紅像是傍晚天邊燒紅的晚霞,眸子粼粼泛著波光,說一句哭得可憐都不為過。 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瞬間頂上謝不臣的喉間。 季鈺一手抵著謝不臣的手臂,一手抵著□□的胸膛發泄般對著肩膀就咬下去。 omega沒多大力氣,季鈺要的下巴都酸了,那牙印在那人厚實的肩膀側也不過兩排滲了血的牙印,謝不臣連眉毛都沒皺一下,耐心的等他咬完,閉眼深深緩了一口氣,壓下胸腔沉悶的怒火。 再次摟過季鈺,手探進被褥里給他揉腰,語氣因為克制而顯得格外艱澀: “跟他斷了吧,我不會追究,這件事可以當沒發生過?!?/br> “……”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br> “……嗓子疼,我說不出來?!?/br> 謝不臣:“……” 這種事吧,屬于食髓知味,再加上謝不臣清心寡欲的在禁閉室里待了三個多月,出來之后考慮到季鈺的身體也沒弄太久,這次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檔口,足足從下午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 謝母他們無比清楚房間里面發生了什么事情,可經昨天那么一鬧騰也沒臉面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