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沈青恩漠視著他伸出來的手。 硬朗的面部線條微側著,那雙幽深的眸中隱隱透著幾分不耐煩,孤冷的眼神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給男人。 他神態淡漠的從皮質長衣中取出一支煙夾在唇瓣上,撥動著火機齒輪。 幽藍色的火焰亮起,又添了幾分清冷。 男人抽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并不覺得尷尬。 他理了理挺括的領帶,只手滑入口袋。 “期待下次見面,沈先生?!?/br> 修長筆挺的腿邁離了包廂,聽見“咔噠”一聲關門聲后,沈青恩垂眸望向指尖飄散的白煙,喃喃著:“黑色煙草……是什么味道?” 男人一離開包廂,體內如火般灼熱,額上爬滿了細汗。 他火急火燎的沖回了頂樓的私人會廳,合上門的那一刻,黑色煙草的味道鋪天蓋地的彌散開來。 他拿起沉香桌上的特效抑制劑,不假思索的推入上臂。 撕裂的疼痛感暫時壓制住了體內的灼熱。 得到一些緩解后,他直奔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一個小時未停。 裴聽肆倚在門外的墻邊,“煥哥,龍天孝副署長要見你?!?/br> 司煥直接爆粗口破罵,“四十了還想色誘?凈跟著瞎摻和!” 裴聽肆:“???” 他一臉震驚的看向身側的陳嚴,龍天孝只是想與來京商會的會長私聊,怎么就扯到色誘了? 裴聽肆用手戳戳腦袋,又指向浴室,意思是煥哥是易感期傻了嗎? 陳嚴無奈攤攤手。 他充分理解一頭沒有伴侶撫慰的“公?!痹谝赘衅诋a生的應激性敵意。 良久,浴室內的嘩嘩水聲消失了。 但替代而來的,是來自“公?!蓖纯嗟陌Ш?。 司煥腰間束著一條黑色浴巾,他望著洗手臺鏡子前墨發滴水的自己。 水珠滴墜在鼻尖,將他的紅痣框住。 司煥一本正經的自我洗腦。 “司煥,不就是打了三枚特效抑制劑只為聊三分鐘,還沒牽到手嗎?這有什么的?作為一位二十七的成年人,這么點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嗎?” “你沒事和一只生氣就變綠的小烏龜計較什么呢?換個角度想,他拒絕你就是恪守男德的一種表現!” “他不是拒絕你,而是在拒絕來京商會的會長,誰會拒絕身為‘小貓咪’,還有白色耳朵的你呢?” “他最喜歡摸你耳朵了不是嗎?” “司煥,沈青恩簡直愛死你了?!?/br> “……” “……” 沙發上。 聽著浴室里時不時的哀嚎,時不時自我安慰的司煥,裴聽肆和陳嚴雙雙傻眼。 裴聽肆:“要不我去下點藥把沈青恩迷暈?實在不行我就把他綁了放煥哥床上?” 陳嚴:“他是enigma,你拿什么綁?如果他被迷暈了,你能保證他暈多久,醒來后看見易感期的會長就徹底說不清了?!?/br> “那我們就由著煥哥再這么下去?他這個情況得成為第一個死在易感期里的enigma吧?”裴聽肆忽然眸光一轉,“我又想到了個辦法?!?/br> 陳嚴冷眸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些許期待。 裴聽肆故作玄虛的湊近他的耳側,靠近時陳嚴的臉頰不自覺的微微泛紅。 裴聽肆:“我們倆輪著用信息素安撫煥哥!” 陳嚴:“……” 他一腳踹在裴聽肆的大腿上,將人直接踹倒了。 陳嚴咬緊后槽牙,脖頸暴紅:“滾!” 他就知道,裴聽肆的腦子根本想不出一個正常的辦法。 他剛剛到底在期待什么? 裴聽肆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陳嚴,你下手能不能有點輕重?要不是爺爺,我真要把你這根破藤蔓拎起來打!” 爭執間,“砰”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了。 司煥手中握著一條黑色的皮帶,一臉激動的看向裴聽肆。 “綁!用這個綁!” 陳嚴:“……” 裴聽肆:“……” 陳嚴拉著裴聽肆往門外溜,然后砰一聲把司煥關在了會廳里。 司煥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騙,跪坐在了波斯地毯上。 他只手握著皮帶,另一只手握著收不到消息的手機,持續哀嚎。 “誰家enigma結了婚,他媽的易感期連手都牽不到?” 門口的裴聽肆趴在門上,有些心疼司煥。 “煥哥什么時候這么憋屈過?愛情這么讓人無力嗎?” 裴聽肆不解的看向陳嚴。 陳嚴眸光驟冷,他一句話也不說頷首離開了。 會廳里的司煥哀嚎后沒一會又恢復了正常,他穿上西裝,雙腿交疊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轉著遙控器,愉悅的瞇起鳳眸。 “讓我看看我老婆在做什么~” 他cao控著遙控,調出沈青恩包廂里的監控畫面。 第32章 忘了伍里 監控下。 昏暗的貴賓包廂里,燈光旖旎。 沈青恩雙腿交疊著坐在沙發上,他只手夾著煙,手臂上抬時露出一節清瘦的手腕,腕上戴著一塊銀色的腕表。 表帶沒系緊,松動著下滑了一寸,在白皙的肌膚上擦過一層粉紅。 司煥不滿于只看背影,切了正面視角。 剛切換機位,就見貴賓包廂的大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