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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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妻子已死數年了……剛才動靜,是我妻不愿拖累,在那撞墻……” 他說出這句話,那掌柜和伙計嚇得臉色大變,伙計趕忙將女人抓過的手腕在身上使勁蹭了蹭。兩人悄悄退了出去,不敢在屋里待了。 陳鳶沉默的看著哭訴的男人,低聲道:“已死數年……怎會沒有腐???” “郎君絕非常人,在下不敢隱瞞?!蹦腥瞬亮瞬裂劢?,握著妻子的手,鼻子吸了吸:“是在下碰到一位教書先生……在下家住新州,數年前從外面做買賣回來,路遇大雨,在巖下躲雨,遠遠看到一個先生過來,便將躲雨的位置讓給他,雨停后,那先生忽然叫住在下,給了三顆丹藥,說將來家中有喪事,可服上一顆,或能改變一二?!?/br> “然后就成這樣?”陳鳶皺了皺眉。 男人搖頭。 “這些事其實在下當初也不信的……就把丹藥放在包袱并沒有理會,兩月后我妻得病而亡,在下傷心欲絕,停尸三日才想起丹藥的事,便給惠蓮服下,果然如那先生所言,僵硬之軀,漸漸回軟,又有了溫熱,臉上也有了血色……或許時日拖的太久,不能完全活過來……這都怪我!” 男人又哭了出來,使勁扇了自己一巴掌。 陳鳶緊繃的神色漸漸松了下來,坐去婦人另一側,搭去對方手腕,果然沒有脈搏跳動,也感覺不到任何微弱的呼吸,就是一具看上去像活著的尸體。 沒有尸氣,恐怕是那枚丹藥的緣故。 “新州東面臨海,距離河晉何止千里……你為何帶她走到此處?” “我妻隨我從破屋兩間,一路吃苦到的富貴?!蹦腥宋宋亲?,“……cao持家中,每日等著我從外面回來,從未去外面看過,還說將來老了,就到附近走走,可……如今她已不在了……我也要兌現承諾,變賣了家中產業,帶她一路走來,看遍從未看過的風景……聽聞天師府有許多高人,在下便想要過去碰碰運氣?!?/br> 男人哽咽的說著,一旁的陳鳶沉默的放下女人的手,對方三魂七魄,已少了兩魂六魄,他根本無法幫忙。 旋即,起身離開這間房到了樓下,在掌柜和伙計的目光里走去后院,從柴房尋了幾根木頭,依著腦中的記憶,原木被法力捏拿,木屑簌簌墜地,片刻間化作可用的木條、木板,cao控下飛快拼裝出輪椅的輪廓。 …… 客棧房里,男人擦去眼淚,正欲關門,就見剛才離開的郎君又回來,手里提了像椅子的東西。 “能幫你不多,但這輪椅讓你省去不少事,不用背著你妻上上下下?!?/br> 看著放在面前有著一對大木輪,和一對小木輪的椅子,男人眼眶濕紅,連連向陳鳶拱手道謝。 “不用,你這般愛你妻子,相信會有奇跡的。天師府那邊,你大可過去便是,或者去蒼郁山靈云寺?!?/br> “恩公,你等等!” 見陳鳶轉身離開,那男人急忙將陳鳶喚住,起身回到屋里,翻了一陣,捧了兩顆小指大小的杏黃丹藥。 “此靈藥你拿去?!?/br> “不用,一個輪椅罷了?!?/br> “豈是一物之恩,我一路過來,從未有人幫襯,唯有恩公過問,指點迷津,我心中感激?!蹦腥肃氐墓蛉サ厣?。 “恩公還請收下?!?/br> 見他神色誠懇,大有陳鳶不拿,就不起來的架勢,只得從男人手里拿了一顆。 “那……我只拿一顆,還剩一個,你自己留下應急?!?/br> 說著,將男人攙起來,將他推回房中,陳鳶這才回去睡覺,看著指尖捻的靈藥,一股股淡淡的清香夾雜一股……狐味? 教書先生? 狐味……莫非是數年前那個中年書生? “想不到這里還能聽到他……”陳鳶呢喃一句,旁邊的師父翻身,一巴掌蓋下來,喚他:“別說話,睡覺!” 陳鳶笑了笑,收好這枚靈藥,抬手一彈,桌上油燈唰的熄滅。 清冷的月光隨著夜色漸漸西斜落下。 初陽穿過窗欞縫隙灑進屋里,男人早早起來,將妻子抱去輪椅坐上,推著在屋里轉了兩圈,心里更加感激。 急忙去敲隔壁房門,想要再次感謝一番,見到的卻是清掃房間的伙計。 “請問小哥,昨日那位郎君呢?” 伙計有些嫌惡看他一眼,不耐煩的回道:“已就走了?!?/br> 男人急忙下了樓梯,沖到鎮上街道,可惜沒看到離開的身影,只得在街上,向著一個方向,拱手感激。 …… 陽光破開云隙,照在蔥蔥郁郁的山林間。 被感激的陳鳶,此時駕著牛車,起起伏伏的蔓延山路,這一路上,倒也沒再遇上什么事,抄著近路,到達太屋山下。 遠遠望去山巒,能見莊嚴巍峨的建筑矗立山云時隱時現。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天師、失心咒 咚~ 鐘聲回蕩山間云霧,四足青銅銘文大鼎焚香裊裊,陡峭斷崖滿是道經符箓,最中石窟之內,叩拜誦經的明光耳旁有天師的聲音回蕩。 “明光進來見我?!?/br> “是,天師?!?/br> 明光道長起身,走去甬靜修室,石門自視線里,拖著沉重的聲響自行打開,洞室內,長明油燈陰陽之形擺放,雙魚斜對的正中,是高高隆起的石臺,油燈圍繞,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盤坐臺上,外罩白袍,內著紫衣,閉目運氣,已知明光從外面進來,他雙唇微閉不見發聲,話語卻在洞內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