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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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的呢喃時,廟里陡然響起一聲咳嗽,道士猛地看去周圍,神像、木雕、神臺,一覽無遺,根本藏不了他人。 下一刻,他目光漸漸上移,落到正中的神像上,冰冷的石雕神像,眸子陡然動了一下,與他目光對視起來。 咳咳…… 咳嗽聲再次響起,那道士向后退了一步,這才注意到神像下方那三個木雕的動作竟然變得不一樣了。 空洞的雙目泛著猙獰,正看過來。 吱~ 敞開的廟門忽地無風自動,向內‘呯’的一聲關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蒼天已死 廟門無風自行闔上,呯的一聲,將那道士寒毛都驚得立了起來,那神像目光綻出神光,頭頂盤著梁木的白蛇也倒懸而下,吐著信子看過來。 叮叮當當! 那道士急忙將腰間搖鈴取下晃動,口中念念有詞,杏黃道袍上泛起玄妙的道符,此乃金衣咒,就是靠這法術他才能從鶴州全身而退。 廟中油燈昏黃,光芒無法照到的角落,是窸窸窣窣一陣響動,像是有無數視線正窺視而來。 ‘這靈顯真君到底何人……煌煌之中,竟透著一股邪氣?!?/br> 做為邪道中人,他都感覺這里詭秘邪異,回頭時,前方空氣里,陡然浮起一張巨大的人臉虛影朝他張口朝他猛地一喝,袍上金光一閃,才將其抵擋,仍舊被推著抵在門扇上,當下心里惶恐,指尖急忙落去門板飛快書寫一個‘解’字。 門扇方才松動,被他拉扯開去,轉身就往外跑,這廟他是不敢停留了,起初以為只是剛立的新廟,有機可乘,偷盜了香火也算沒有白來這邊一趟,哪里想到會碰上這么詭異的廟。 倒不說對付膽怯,而是行走江湖這般久遠,越是這般詭異的,越是不要去沾惹,誰知道那神像背后到底是不是人的魂魄,還是見不得光的大妖。 道士腳步飛快,膝間黃符撫動,身形一眨眼便去了街盡頭,腦中還想著那廟里的古怪時,忽然停下腳,下意識的看去周圍,高高低低的房舍閣樓,燈火盡滅。 偶爾遠方有犬吠聲傳來,空靈的回響在街巷間,有著薄薄的水霧貼著地面翻涌。 ‘鏘……’ 薄薄霧氣里,隱約有金镲震響,那道人心跳都在這時加快,他豎指立在唇間念起法咒,前方那片薄霧里,隱約看到一道身影捧書持符杖望去夜空。 四周空氣,隱約咿咿呀呀的戲腔,又像是道士誦經,拖著長音在空蕩的街道回響。 “……皆道吾兄弟,把漢家禍亂,誰又言朝廷昏庸,讓百姓無處生還……” 果然有詭,那道士聽著稀里糊涂的詞匯,轉身快步走去另一條街口,才走兩步,又是一道人影立在霧氣里,那古怪腔調的戲曲兒聲又來了。 “吾等施符救人,養出信徒萬千,讓那天子坐立不安,逼反了我等抖起狼煙……” ‘又來?!?/br> 那道士知道這回真碰上邪乎事了,一步步后退,調頭按原路回去,可剛到街口,白霧里一道騎馬的身影,坐在馬背上直勾勾的盯著他。 那古怪腔調的戲音,到的此時也落下最后一段。 仿佛有無數人跟著詠唱、吶喊!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有著蒼老的輕輕嘆息從霧里傳來,那道人回頭看去那捧手持杖的身影,薄薄的霧氣漸漸散去,是身披皮甲,外罩陰陽黃袍的老人,須發斑白披散肩頭,額上一圈黃巾纏繞,翻著手中一本泛黃的舊冊,微微瞥去道士一眼。 “跳梁小丑,也配穿這身杏黃之袍?!?/br> 手中符杖呯的柱去地上,一股氣旋頓時將那道士擊的跌跌撞撞后退開去,身上道袍嘶啦數聲,撕裂成條掛在他身上。 ‘這這……我的道袍……’ 那道士攤著碎裂的布條,心中驚恐之極,而那邊薄霧也在散去,露出同樣頭裹黃巾,身著黃袍內穿甲胄,手持一柄利劍的身影,吹出一口氣,風聲貼地而行,瞬間將那道士身上僅剩的布條也都化為粉末在空氣飄散開去。 唏律律! 戰馬嘶鳴,那騎馬的身影持一桿長槍,頭纏黃巾,面容粗獷,口鼻間有渾濁之氣飄出,彌漫那道士全身。 咳咳! 那道士只感煙霧嗆鼻,不??人?,他將手中白幡一揚,瞬間將這渾濁煙氣吸入幡內,雙足一踏地面,瞬間鉆進地里,消失不見。 “哼,跑得倒是快!” 持利劍的身影冷哼,就要去追,被過來的騎士叫?。骸岸?,莫要忘了,他中了為弟的瘟術,就算逃出城去,也會死在半道?!?/br> “回去了?!?/br> 持杖的老人沒有多余的話,杖尾輕輕敲了一下地面,三人身形在街道散去,只留下些許薄霧還在飄蕩。 …… “真君,那人為何尋到廟里來?” 清幽廟觀里,常人看不見的空氣中,王兆遠顯出高長的身形,望著前方的神臺。片刻,有聲音在他后面響起,陳鳶負著雙手站在廟門口,輕聲道:“應該是那漢子的師父,多半在外面等久了進來看看,或者發現尸體尋了過來?!?/br> 王兆遠在神像和廟門口來回看了兩眼,趕忙轉過身子朝這邊低下,還未等他說話,陳鳶繼續道:“那人身上有地底妖魔的氣味,如果所料不差,應該是從鶴州跳出來的,之前聽玉晨道長說起,這幫人的掌教被天師打傷逃遁,估摸會是去匯合,就是不知張氏兄弟能否將他帶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