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好兇、師尊飛升我墮魔、我佛不渡窮比[修仙]、懷了頂頭上司的崽、上帝視角的偏差、雙帝傾城、繃不住了!清冷E一生氣就變綠、公主殿下他入戲太深、師尊入魔后對我情有獨鐘、典藏玫瑰[先婚后愛]
半柱香! 本就被第一支數千人的晉兵殺入陣列,到的此時仿佛被沖垮的山巖,沮乞本陣轟然崩潰,士兵瘋狂逃散,大小酋帥、將領策馬狂奔,或許是不敢回奴滄城,徑直朝無人的荒漠、戈壁逃遁而去。 滄奴城。 雄偉的宮殿之中,撒哈領著一幫大臣坐鎮,相比文武,他坐在御階下方左側,一臉的平靜。 這半天送達的消息,從起初的驚愕,已經平復下來,此時想想也不能怪自家的軍隊,漢人忽然殺出玉澗關實在太過突然,有很多年沒聽說過了,被他們忽然襲擊,是說的過去的。 不過讓他感到可笑的是,對方竟還真打算一鼓作氣消滅婆剎那國? 思緒里,殿外有腳步聲凌亂的走動,也有窸窸窣窣的說話聲,撒哈睜開眼睛,看見的是一個渾身染血的士兵跪在殿外,幾個大臣正匆匆過去,口中說了些什么,隨后那幾個大臣臉色變得不好看。 撒哈花白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出了什么事?” “派出去的軍隊……”進來的一個大臣似乎有些不好開口,看了看周圍同僚,“……被打敗了,有三萬人被俘虜,晉人的軍隊還在朝這邊推進!” 撒哈臉上只有些許動容,并沒有說什么,就連責備都沒有,只是站起身來,拖著那身潔白的長袍走去了殿外。 然而片刻不到,又有人風塵仆仆回來,是一個神殿祭師,他看向殿門前的老人,半跪行禮:“大祭司,龍須之地被破,漢人的將軍帶著騎兵,將婆剎那皇室擄走了一半……” “龍須被破,皇室被擄?”神色平靜的撒哈目光露出了驚愕,仿佛面前這位祭師說的神話故事一樣駭人。 滾熱的風撲在臉上,撒哈閉了閉眼睛,將那股驚愕壓回了心底,只是旁人無法察覺之中,這位大祭司胡須、拳頭都在微微顫抖。 好一陣,他睜開眼,低啞的說了一句:“重新組織軍隊,宮中的護神軍也調去城外,隨我出征?!?/br> 老人走過宮檐大步離開,一個個等候的神殿侍從一一跟在后面漸行漸遠。 …… 遠方的天空下,紅色的盔纓飛揚,躍馬沖鋒的少年將領,揮出漢劍,兇狠斬斷旗桿,立在營中的婆剎那大纛轟然傾倒。 唏律律—— 戰馬人立而起發出咆哮,霍去病勒馬回首,望去一片片跪下的俘虜,放聲大笑。 第一百二十八章 無雙鬼神 天光正在傾斜,夕陽將西云燒出壯麗的彤紅。 周圍雷鳴的馬蹄聲還震響著地面,那紅色盔纓的少年將軍持劍回首,看著延綿的帳篷、倒塌的土屋,一個個被繩索捆縛的俘虜,咧嘴笑的豪爽,連帶周圍的晉騎也都被感染,從未想過竟有今日這般的壯舉。 一時間,笑聲掀上這片天空。 這位少年將軍戎馬短暫,可其一生榮耀,是許多人難以到達的高度,哪怕故去了許多年,如今再次騎上戰馬,揮舞手中那柄不知多久歲月的佩劍,他對軍隊的掌控,對奔襲的要領,對敵人的鐵腕,從未消退過半分。 這兩天,他又重新完成了當年的壯舉,只不過換了一撥胡人罷了。 “只有五日時間,眼下差不多了?!?/br> 他神色肅然而安靜,能夠再次回到人世間領兵作戰一次,心里已是滿足?;羧ゲ∫焕枕\繩,調轉了馬頭,高喝:“走,回去!” 成百上千的俘虜,黑壓壓的一片被騎兵攜裹、看押前進,這里面不乏穿著奢華綢服的身影,此時與其他沮乞士兵一樣,在這一天里,降到了同等的位置。 返程的三日,他們經歷常人長途跋涉的艱苦、饑渴,奴滄城終于隱隱在目了,不過他們看到的,是交織的戰場、以及遠方同樣被俘的沮乞人烏泱泱的在砂礫之中跪倒一片。 滄奴城外。 犬牙交錯的戰場,已廝殺了兩日。 戰陣兵鋒已穩穩壓制了出城迎戰的婆剎那軍隊,滾熱的砂礫一條條一道道交織的血線早已干涸,大片大片金黃的地面被染成了紅色。 天空箭矢來去劃過下方廝殺的戰場,晉國士兵“??!”的怒吼,將家鄉百姓被殺的憤怒隨著手中刀刃兇狠的劈在對方皮盾,木屑飛濺之間,刀鋒在沮乞人臉上劃出長長的血痕。 士兵搖搖晃晃,捏緊了刀柄,看著捂臉慘叫倒下的胡人,咧嘴哈哈大笑起來,隨后虛脫的向后倒了下去。 戰場上從未因一個人倒下而停滯,身體周圍,許許多多的腳步越了過去,踩著混有鮮血的泥沙奮力朝胡人軍陣推進,無數槍林、刀光抽刺劈砍里,人的、馬的、盾牌、甲胄都在歇斯底里的撕碎,沮乞人的尸體延綿開去。 十多丈外的空蕩原野上,晉國騎兵游散挽弓,與奔馳襲擾的婆剎那輕騎展開對射,阻擾對方切入戰場。 咚! 咚! 不知何時起,有不一樣的鼓聲在奴滄城城樓上敲響,碩大的木臺上面,十多個薄紗白裙的西域女子扭著奇怪的舞姿,圍繞正中的祭臺緩緩移動。 犀角、象牙、銅鈴、腰鼓湊出詭異的旋律,令人皺起了眉頭。 戰場外面,那一片片跪伏的俘虜前方沙丘上,牛車???,陳鳶冷冷的看去城墻,一股龐然、詭異的法力正在流轉。 ‘胡人的大祭司?’ 之前從胡人統帥,以及那胡人女祭師魂魄里已經知曉了這位坐鎮婆剎那都城的人物,法力不敢說通玄,但絕對比陳鳶強,甚至接觸過的青虛、明光、玉晨等道長也都未必有對方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