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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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淵嘴角含笑,許是【劍道大宗師】赤色命數影響,他對于南安郡主觀感頗為不錯。 墨秀衣號稱小劍魔,看似劍意至精至純,實則遠不如白清玄來得犀利無匹! 當初于靖州城外,就算紀淵按兵不動,作壁上觀。 大概再過五十招左右,滅天絕地劍十三沒修煉到家的墨秀衣,就要迅速落??! “紀大人,有很好的心腸?!?/br> 南安郡主似是想到什么,眸中神色略顯黯淡。 “郡主過獎了?!?/br> 紀淵臉皮微微一抽,于他的感知下。 白清玄就像一座萬劍林立的森寒黑獄,透出無匹的凌厲之氣。 相比起納蘭桀的滅天絕地劍十三,那種無物不可斬、無人不可殺的破滅殺力。 這位南安郡主更近乎于道,而非追求術與法的極致! 只不過,氣血真罡運轉催動,總有一些不盡圓滿的滯澀之感。 好似所行之路被截斷,無法做到一鼓作氣暢行無礙。 這也是,為何白清玄劍道武學更高,卻遲遲拿不下墨秀衣的原因所在。 “紀大人,你的劍道天分也很高?!?/br> 南安郡主由衷贊道。 她被真武山的道劍仙宇文鳴,夸成是五百年都難出的劍道大材。 初次登山門,就出現千百劍器近其身如朝拜的恢弘氣象。 宇文鳴自詡是千年以降劍氣最盛,而納蘭桀則為當世絕巔劍術最高。 受過指點,等于半個徒弟的白清玄,應當算劍意最純。 可見到紀淵的第一眼,這位南安郡主便感到驚嘆。 因為那個坐在太師椅上的紀大人,好像劍氣、劍術、劍意都不差。 每樣都不遜色,比起自己更顯卓絕。 “全憑努力,勤能補拙?!?/br> 紀淵輕咳兩聲,他跟南安郡主這么一個劍心通明,真誠懇切的女子交談,反而沒有那般揮灑自如。 “無垢人在東海,心向遼東,若有空,望去一見?!?/br> 青衣束腰的白清玄最后留下一行劍氣字跡,就像來時一樣,駕白鶴入長天,去得裊裊無蹤。 紀淵駐足片刻,心頭亦有幾分悵然。 不知不覺間,巡狩遼東已近半年。 確實有些惦念天京城的二叔紀成宗與嬸嬸,還有鎮守東海平波府的秦千戶。 “等到徹底橫壓白山黑水,拔掉定揚侯府,掃清那幫作威作福、跋扈無度的邊將,我差不多就能回京述職了?!?/br> 紀淵精神凝練,斬去這一縷纏繞心頭的煩惱絲,免得自身蒙塵。 他招來裴途,隨口吩咐幾句,命其安撫一眾云鷹緹騎的人心。 隨后,整個人就地盤坐,五臟神庭諸色交織。 宛若燦然奪目的真陽大日,懸掛鎮壓于山頂絕巔。 靖、曇二州,生民何止百萬。 一方水土所孕育的磅礴地運,沒那么容易好吞納。 還好紀淵已經修成五臟神庭,口唇為脾之宮,脾又是氣血生化之源、后天之本,在五行屬土。 隨著那張黃帝土皇道的符箓大放光明,蘊含萬民生靈的愿力、念力的磅礴地運,涓滴不漏被鯨吞入體。 與此同時,他還一心二用,喚出殘魂一縷的天運子,誠心誠意的開口詢問: “道兄,敢問你作為奇士門下的掌律圣子,所執拿的大道權柄為何?” 天運子被收納于人體之內的神藏洞天,倒也恢復幾分元氣,不再是遭受數次大道反噬的麻木模樣。 聽到紀淵兀自提及這個,他有些發愣,好半晌才道: “域外四尊,各自麾下皆有許多掌律圣子,行走于諸界寰宇。 至于分占何種大道權柄,全看恩賜。 貧道所執掌之法,正是‘光陰’二字。 本為很了不得的權柄,若能更進一步,飛升虛空,成為大魔。 煉化足夠多的道則法理,將其推演完全。 說不定就能修成那道可移星換斗,變化歲月的本命術?!?/br> 天運子言語之中,既有幾分自傲,也流露出一些遺憾。 皈依四神的掌律圣子,所得賜予的大道權柄,視乎其能否得到多少垂青。 他能與清寶天尊談笑風生,又貴為滅圣盟右護法。 再加上應運而生,天生不凡的跟腳。 放在一眾奇士的圣子序列,也算拔尖。 所執掌的“光陰”道文,更是極為厲害的至上權柄! 令天運子尚為五重天大宗師,就能參悟修煉成“燭照光陰”這樣可怕的本命術。 要知道,任何涉及歲月、時辰之法理,都很接近大道本源。 未成諸圣仙佛,很難沾染一二。 “真是成也‘光陰’,敗也‘光陰’?!?/br> 天運子不無感慨道。 他若沒有得到奇士恩賜的大道權柄,借此悟出本命道術“燭照光陰”。 那也不會于浮云山對紀淵出手,而后被那枚太平無事牌,打得圣體破碎。 最終受傷慘敗,舍棄人身,轉修鬼仙。 如今倒回去再看,不由讓人喟嘆一啄一飲皆有因果。 “你問這個作甚?想通了,看清白重器刻薄寡恩的真面目,意欲投靠四神?” 天運子冷笑問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紀某不才,讓奇士與血神兩位大尊,都賜下‘圣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