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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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城隍廟只你一人?有沒有一個姓申的老者?” 紀淵接過一看,確認無誤,眉頭沉下問道。 “還有解簽、畫符的野鶴子。 只不過他是火居道士,已經回去跟家人團圓過年了。 姓申?廟中并無這個人,就貧道和野鶴子搭伙?!?/br> 自稱“閑云子”的老道眼神不解,卻還是堆笑答道。 “難不成……這城隍廟鬧鬼? 什么樣的陰魂不散,敢在城隍爺面前放肆?” 紀淵表面不動聲色,心里頭卻疑惑叢生。 那申老頭到底是什么來頭? 為何要問自己討鹵牛rou? 究竟是怎么隱藏? 連皇天道圖都沒映照出來? 此時此刻,他莫名有窮書生夜宿古寺的錯覺。 只不過對方往往是跟狐妖女鬼春風一度。 第二天睜眼再看卻是衣衫未解。 仿佛昨夜做了一場幻夢。 眼下來看。 自己好像也差不多。 跟那個申老頭聊了許久。 結果發現城隍廟中根本沒有此人。 “打擾道長了,我不求簽、也不畫符?!?/br> 紀淵拿回桌案上太平無事牌,重新系在腰上。 正面仍舊是那四個潦草大字,背面則變成了一道筆走龍蛇的朱砂靈符。 那個叫做閑云子的老道也是瞧了一眼,眉頭緊鎖,遲疑說道: “尊客你這靈符……畫得有些不對?!?/br> 紀淵捏著那枚太平無事牌,一邊勾動心神映照,一邊問道: “哦?請問哪里不對?” 閑云子撓了撓頭,回答道: “通常來說,道門畫符,講究一個請神、變神、化神,有諸多講究和儀軌。 一般有取炁、入諱、設獄、結煞等步驟,不同的符,還要蓋不同的印。 這關乎符成與不成,很是重要。 尤其最后的收尾,需以敕令召神?!?/br> 這個眉毛、胡須灰白的廟祝,揚手指了指太平無事牌,皺眉道: “尊客你這一道符,有些……不合規矩。 這印章蓋的竟然是,酆都大帝敕令。 你想啊,道門畫符成千上萬,可咱們也不可能直接請三清道祖是吧? 辟邪除祟,用酆都大帝?這不等于是,圣人親自下旨懲治街坊惡霸么? 哪里用得上!” 第355章 陽壽將盡,非人力可為 酆都大帝敕令? 紀淵眼皮重重一跳。 再次望向那枚太平無事牌。 猛地想起這是之前進宮。 洛皇后親手所贈。 莫非…… “皇后說,這是城隍廟開過光的,帶在身上能保不受邪祟侵擾……” 紀淵眉頭微沉,今日所經歷的這一切,委實有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他略微思忖片刻,詢問身前的廟祝閑云子: “按照道長所言,敕符蓋印,講究繁多。 請看看我這一道靈符,它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閑云子接過那枚太平無事牌,雙手捧著仔細端詳。 可是瞧了許久,嘴巴張合好幾次,后只憋出來一句話: “請恕貧道眼拙,看不出什么門道?!?/br> 紀淵臉色如常,倒也沒有感到失望。 外城的城隍廟祝,本就是沒多少油水的閑散差事。 這位閑云子若真有幾分好本事,也不至于淪落至此。 更何況,那個申老頭不僅騙得過自己的一雙法眼,還能瞞得過皇天道圖。 倘若廟祝能夠看出什么,才叫奇怪。 “須得提醒一聲尊客,道門畫符的手段,說白了,就是請神。 最重要的一步,在于敕符蓋印。 正所謂,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 為什么同樣的一張黃紙、一碗朱砂、一支毛筆。 有些人畫出來的符,神韻具足,召雷役電,呼風喚雨; 有些人卻只能裝神弄鬼,難以奏效?” 廟祝閑云子似是覺得臉面掛不住,連忙往回找補道: “其一在于跟腳,其二才是本事。 就像貧道硬去攀附,勉強能跟南宗沾親帶故。 如果去畫符,就不可能請老君一脈,只能請真武一脈。 這便是跟腳。 又因為貧道位卑,手段不夠,想請雷部正神、風伯雨師,必然也不成。 最多靠著些許香火情,請來土地、城隍相助。 這便是手段?!?/br> 閑云子講得口干舌燥,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 “尊客你看,你這一道符,符頭代表三清道祖,沒有問題。 這三筆畫出,暗合人之精氣神、天之日月星、地之水火風。 可到符膽這里,就有些不對了。 此時符之主宰,符之門戶。 需要請祖師爺、請正神坐鎮,才能生效。 可這道靈符所寫的‘字’,不是請,而是……詔令。 像是圣人下旨,君王對臣子一樣! 這種手段,能不能請來‘鬼神’,令符生效。 貧道,當真……不好說?!?/br> 紀淵若有所思,明白廟祝話中的意思。 這畫符請神,其實就是看出身。 你家祖師爺越厲害,能請的神越多,符也就越靈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