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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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姜贏武那樣上應天星的超拔之輩,照樣送到真武山砥礪鋒芒,磨掉盛氣。 王中道更被丟進飛熊衛軍,幾次險死還生,身受重傷,經受血火淬煉。 “感覺,殿下對待紀九郎,似乎有些不一樣?!?/br> 陳規從入宮之始,就被調到太子白含章的身邊,負責照顧飲食起居。 不敢說完全能夠猜透這位景朝儲君,但也揣摩得出兩三成。 嗚嗚,嗚嗚嗚! 冷風一卷,棉絮似的飄雪洋洋灑灑。 仿佛大團鵝毛,落在紀淵的肩頭,倏地融化殆盡。 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感慨于那道【群龍舞首】命格,果然沒有錯謬。 白含章的心氣之高,果真遠勝于幾位藩王。 群臣有私,本宮無私,這一句話無異于驚雷落地。 不僅是太子殿下表明心跡,也代表著對方藏于胸中的大宏愿。 “道有陰陽,人心亦如此。 天地以不自生而得長久,圣人以至公無私得大道。 白含章坦言自己沒有私欲之心,以此統率群臣,治理皇朝,這是實話。 因為他想要的,并非一世之名,而是……萬世之功?!?/br> 紀淵低頭思忖,精神冥冥,好像隱約觸及到這位儲君的深沉心思。 “都說五龍同朝,圣人是真龍,太子也是真龍。 難道燕王、懷王、寧王,都會是? 這得多大的氣運,多厚的氣數? 才能從一朝,一代,蘊育五位真龍?!” “紀九郎,你怎么不說話?” 白含章仰頭望天,凝練真罡的雄厚血氣。 使他身著單衣,也感受不到半點寒意。 絲絲縷縷的冷氣飄蕩,還未近身就被驅散開來。 “殿下字字珠璣,發人深省。 臣在反復琢磨其中的意味,時刻用來自勉?!?/br> 紀淵故作沉吟,裝模作樣回答道。 “拍馬屁時的紀九郎,遠比不懂規矩的紀九郎,更加面目可憎!” 白含章低聲笑罵一句,他左右環顧,揮手讓那群跟著的內侍宦官轉過身去。 等到照做之后,便就不顧太子的威儀,抬腳踹向張口就來的紀淵。 “殿下,君子動口不動手,這要給宮人看到,有失體面。 再說了,堂堂一朝儲君、四境高手,偷襲人臣。 倘若傳出去,也太不像話了?!?/br> 紀淵反應也快,身子微微一晃,連忙閃開這一腳。 他這身白蟒飛魚服,可不能沾上半點的污泥,否則難洗。 “你還好意思自稱人臣?哪里有絲毫的上下尊卑之心? 換成朝堂上的任意一位,他們都不會躲開?!?/br> 白含章泄憤未果,輕咳兩聲。 撣了撣蟠龍袍,重新恢復莊重的儲君氣度。 他一手扶住腰間的玉帶,一手負在身后,腳步從容行于雪中。 “東宮有遼東四位武侯、八大驍將的密檔,之后也記得帶上。 他們長年扎根邊關,氣候已成,你要撼動他們的根基,并不容易。 狗急了會跳墻,這幫跋扈的匹夫一旦走入絕境,未必不會痛下殺手。 因此,你能鎮得住場面,自然最好。 可若壓不服四侯八將,那就留些轉圜余地,免得壞了自己的性命。 反正,本宮已經等了二十年,也不急于一時建功?!?/br> 紀淵微微頷首,示意明白分寸。 都說山高皇帝遠,遼東那個地方。 軍寨林立,響馬眾多,與中樞大不相同。 想要站得住腳,不止是靠山得硬。 如果紀淵打著東宮的旗號,也許那些遼東武人表面會賣幾分面子。 但真正做起事來,一樣是處處掣肘,陽奉陰違,難以施展拳腳。 不多時,白含章與紀淵終于來到長陽宮,繞過那方九龍影壁,步入室內。 熱力升騰,籠罩全身各處,瞬間就變得溫暖如春。 “如何?這可不是耗費木炭無數鋪就的地龍?!?/br> 白含章脫去外袍,靠進紅木圈椅,輕聲笑道: “幾個月前,天工院的一個匠人生出奇思妙想。 用道門的風符、火符,制出融融暖氣,再鋪設密布管道。 一日之用,也就三張符,加上其他稿費,攏共一百八十銀子。 長遠來看,比燒炭取暖劃得來。 雖然目前平頭百姓還用不起,但那些勛貴王公必然喜歡。 本宮將它的專營之權賣給通寶錢莊,做了一筆不錯的生意,也算充實內庫了。 等到這個行業在大名府鋪開,那些商賈必定想方設法降低本錢,提高盈利。 三五年后,也許大多數人就能用上此物?!?/br> 紀淵眸光閃爍,盯著滔滔不絕的白含章。 似是有些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殿下可知……奇變偶不變?!?/br> 后者不由愣住,眉頭微皺問道: “這是對聯?你在考本宮?” 紀淵臉色不變,鄭重點頭道: “嗯,偶然聽到的對聯,知道殿下文華天成,所以多嘴一句?!?/br> 白含章連暖氣、國企、專營權這些都搗鼓出來了,委實是讓他吃了一驚。 不過,還好這位太子殿下沒有對出來,證明并非老鄉。 “棋變鷗補邊?好古怪的上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