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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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交給上官,這才換來兩個進黑龍臺的名額。 一個是執行法紀,糾察百官的南鎮撫司; 一個是督辦大案,偵緝刑事的北鎮撫司。 前者多在天京城內活動來往,少有廝殺; 后者活躍于景朝各州府郡縣,兇險異常。 本該是兄弟抽簽,決定去向。 可大哥紀成祖二話不說選了北鎮撫司,半年后就領了潛伏德隆商行做暗樁的差事兒。 紀成宗則孤身去了天京,安穩地成家立業。 誰也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訣,從此生死陌路。 “九郎,二叔不是貪生怕死,而是怕你出事! 聽我一句,你退這一步,忍住這口氣。 二叔我保證,半月之內那姓林的人頭落地! 若他沒死,我寧愿舍了這身斗牛服,也要誅殺此獠!” 紀成宗擔心侄子年輕氣盛,平白賠掉自己性命。 林碌那廝再怎么廢物,也是通脈有成的二境武者。 九郎堪堪過了外煉一關,內煉未成,連第一境服氣都沒有踏入。 兩人若是刀兵相見,實力差距巨大。 “二叔,我還沒有魯莽到單槍匹馬殺進府衙,把刀架在姓林的脖子上…… 你放心,好不容易趟過遼東那樣的人間地獄,修羅殺場,我惜命的很,不會一時沖動做些蠢事?!?/br> 紀淵擦完手中腰刀,眸光平靜,輕笑道: “南鎮撫司是一條后路,但我不想現在就走,姓林的這座山,總得試著翻一翻,不然顯得咱們遼東人沒種?!?/br> 他拒絕二叔的原因很簡單。 在黑龍臺內,北大于南。 從北鎮撫司調到南鎮撫司,等于遭貶。 即便有紀成宗護著自己,以后也再難出頭。 紀淵是見過血火的狠人,來到這樣一方武道盛行的無邊世界。 對于什么安穩日子,并沒有多少憧憬之心。 他心里明白得很,越是法紀松弛、權大于理的險惡世道。 越要手中有刀,心頭有火。 否則,拿什么保全親人故友,保住生而為人的那份尊嚴? 站得高,看得遠。 才能過得好,走得長! “古人云,人活于世,當飲最好酒,騎最烈的馬,擁最美的女人……我上輩子酒喝過不少,不同地方的胭脂烈馬也騎過,這一世自然不能輸!” 紀淵的想法就是如此質樸純粹。 “你心意已決,二叔也不再說多什么,咱們遼東大好男兒,生來就沒怕過誰! 但是,九郎你務必記住一點,練武是寧可一思進,莫在一思停! 官場上卻不是如此,要思危、思退、思變! 有時候進一步山窮水盡,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 紀成宗神色嚴肅,認真叮囑。 天京雄城是景朝之都,首善之地。 從來不缺地頭蛇,過江龍。 想要混得風生水起,眼力見識和心氣膽量都缺一不可。 “二叔的教誨,我時刻牢記在心?!?/br> 紀淵站在院子里,語氣平靜卻擲地有聲: “七天!七天后,我若守不住這身緹騎云鷹袍,便心甘情愿去南鎮撫司當差?!?/br> 第4章 進身之階,人間煙火 等到紀成宗走后,紀淵細想片刻,打消了去衙門點卯探路的想法。 林碌是百戶,都說官大一級壓死人,硬碰硬無疑是最下之策。 “設局謀害我的性命,這種套路只能用一次,下回就不靈了。 那姓林的心里也明白,事情敗露的情況下再動殺心,逼急了,二叔一紙訴狀告到三法司,黑龍臺就要被人看笑話,到時候他吃不了兜著走?!?/br> 紀淵深知小人如鬼的道理。 面對陰險之徒,越是露怯,越受欺負。 若表現強橫,他們反而會有所忌憚。 所謂欺軟怕硬,便是如此。 “通脈境界……北鎮撫司八位百戶,就屬他武功最低,能力最差?!?/br> 紀淵眸光微冷,流露譏嘲之意。 林碌那個百戶是靠父輩恩蔭補缺上去,并無什么真本事。 而且為人品性極差,平日里除了吃拿卡要,便是溜須拍馬。 放在前世職場,屬于公司里最被厭惡的走狗。 “居然連一絲‘道蘊’也沒有……” 紀淵一邊收拾屋子,一邊引動識海內的皇天道圖,結果毫無半點收獲。 “古玩、字畫、神兵利器、上乘武功……看來還是要從這些歷經歲月、出自名家的稀罕玩意入手,提取道蘊的幾率比較高?!?/br> 道蘊之力,歸根結底是一種強大存在的“痕跡”。 人過留影,雁過留聲。 那些驚艷同輩,橫壓一世的天驕人物。 即便千百年過去,所殘存的“精神”仍會跨越時空。 讓后人心生感悟,接續傳承。 譬如,位列景朝六大真統之一的懸空寺。 據說其祖師在后山洞窟閉關二十余年之久,最終功成,突破無上境界,并且于石壁上留下一道栩栩如生的赫然身影。 每年都會有天資橫溢的出眾弟子,進入其中感悟武道真意,受益匪淺。 這就是一種另類的道蘊! “懸空寺肯定是沒法去,六大真統,惹不起……說起來,‘我’居然還有些余錢,不容易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