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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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提示,谷小白的眼睛猛然瞪大。 說實話,這才是谷小白真正想要看到的任務提示! 作為一名歷史學家,固然“歷史”是“被動能力”,但是谷小白對歐洲各國的歷史,其實都非常了解。 雖然沒有對這幅畫進行詳細的考證,但他卻可以大概肯定,畫上的那幾個“覲見”小蛾子的國王,正是北方幾個國家的國王。 他們本應該在北方戰爭中打生打死,卻沒想到竟然會在同一個場合里和諧共存,而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獲得某個人的青睞。 所以,歷史上絕大部分人,都把這幅畫解讀為是一種演繹或者幻想,而那“少女”,代表的其實是圣母,隱喻的是宗教又或者是其他東西。 不然還能有哪個“少女”,值得國王們的覲見呢? 但真相到底是什么? 他們到底是在商量什么,那圖紙上又畫了什么呢? 莫非是小蛾子的藏身之地? 三百年之后,一切都已經被歷史掩蓋,但是在三百年前,時間只是過去了三四十年,卻還有機會知道。 看到這里,谷小白也顧不得再看剩下的那些提示,全部叉掉,轉身就跑。 谷小白的臥室,就在實驗室的旁邊,穿過一扇門,谷小白向床上一撲,就閉上了眼睛。 如果他的認知沒錯的話,在這幅畫上,站在一側等待向小蛾子展示自己手中圖紙的人,就是現任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一世的父親,普魯士立國的奠基人,大選侯腓特烈·威廉。 而其他的幾個人,則分別是瑞典國王卡爾十世、丹麥及挪威國王弗雷德里克三世、波蘭國王米哈烏等人。 甚至里面還有谷小白非常熟悉的朋友彼得的父親,阿列克謝·米哈伊洛維奇·羅曼諾夫。 這何止是一個刺激了得。 也可以說,北方戰爭的幾個主要國家的國王,都在現場。 這讓谷小白不得不考慮,第二次北方戰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而這個時期的真相,如果真的揭示出來,怕是能讓所有的歷史學家都原地爆炸。 但谷小白卻不得不去發掘這段被掩埋了的,幾乎不可能的真相。 這就是谷小白覺得歷史最cao蛋的地方。 它像是一個荒謬而不負責任的編劇,隨意地編寫著歷史,而又通過隨時修改后世記載的方式,把一切荒誕不經的歷史都抹平回到所謂的正軌。 欺負的就是人類的壽命太短,沒有人能親身經歷這一切。 別說現代人無法知道正確的歷史了,在時隔四十年之后的1697年,當時這幅畫里的人,就都已經去世了。 在缺醫少藥的十七世紀,即便是對這些國王們來說,四十年的時光,也是非常難以逾越的鴻溝。 谷小白能做的,恐怕就是從他們的后代身上,尋找答案了。 谷小白的眼前,一片光芒流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又是一個熟悉的房間。 正是他在柯尼斯堡和彼得一起下榻的行宮。 谷小白推門走出去,就看到對面,彼得正穿著盛裝走了出來。 “咦,小白你回來了?怎么樣?你知道什么線索了嗎?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彼得問道。 谷小白低頭看去,就看到自己一身白衣已經變成了灰撲撲的顏色。 再看向窗外,景色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但顯然已經過去了不少時日。 《白馬篇》給了谷小白在任何時間召喚照夜的能力,這也讓谷小白在這個時代的行動力得到了極大的拓展。 一匹馬的最高時速,大概在80公里左右,但是這種速度是賽馬在沖刺時才能跑出來的。 正常馬匹奔跑的時速只有20公里,即便是全力奔跑也只有40公里左右,就這樣也只能持續很短的一段時間。 但是被系統召喚出來的照夜不同。 它本質上是在“做夢”,把自己的意識投射到了一個系統創造出來的投影里,它的思想有多快,就能跑多快,所以它可以以時速50公里長距離奔跑。 環繞波羅的海跑一圈的話,大概有4000公里的距離,如果不眠不休的話,需要80小時。 當然,如果不眠不休的奔跑,谷小白自己也受不了,不過他也不用環繞波羅的海一圈。 這段時間,他去了許多的地方尋找小蛾子的蹤跡,順道還采了風,得到了許多波羅的海沿岸的第一手的音樂素材,用在了自己的《北大西洋狂想曲》上。 但他上一次還在更北的地方,卻沒想到再次穿越,卻又回到了柯尼斯堡。 “我離開了多久?”谷小白問道。 “呃,大概十天左右?!北说玫溃骸靶“啄慊貋淼谜?,我們正要去王宮參加舞會……快去換身衣服我們一起去,你快臟死了!” “王宮?”谷小白疑惑。 “嗯,我們要離開柯尼斯堡了,腓特烈設宴招待我們,為我們送行?!北说玫?,“你回來得太及時了,我們還擔心你回來之后找不到我們呢!” 腓特烈? 谷小白眼睛一亮,這可是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作為當事人,普魯士大選侯腓特烈·威廉的兒子,想來能從腓特烈的身上得到一些線索? “你們等我一下!”換上了一身衣服,谷小白跟著彼得等人直奔柯尼斯堡的王宮。 在進入大門時,一名負責守衛的軍官看到谷小白,面色突然一變。 他對列福爾特道:“尊敬的大使,我們非常歡迎您的使團成員參加此次的宴會,但是……這位來自東方的樂師,并不在受邀之列?!?/br> 列福爾特面色一變,旁邊的彼得大帝也有些不爽。 咋滴?里加拒絕我們,你柯尼斯堡也拒絕我們?信不信我把你們柯尼斯堡也打下來! 這位野心勃勃的未來皇帝,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然后他就看到旁邊的谷小白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從自己的背上取下了二胡。 列福爾特嚇了一跳,他可親眼見過谷小白的這把琴,到底有什么樣的威力的。 當初那血淋淋躺在小巷里的追殺者們就是最好的證據。 讓谷小白在這里出手,恐怕接下來會是血流成河吧。 說起來也是奇怪,現在他們明明是在對方的地盤上,但是沖突起來,列福爾特的第一個想法,卻不是谷小白被亂槍打死,而是柯尼斯堡血流成河…… “今夜白閣下……”列福爾特剛想阻止谷小白動手,就看到谷小白的琴弓向琴身上一搭,樂聲響起。 在今天之前,這首曲子,只有半成品。 而今天,是它的完整版,第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雖然只有一把二胡,但卻瞬間捕獲了所有人的心。 不,或許不是第一次,應該說,是四十年之后的第一次。 下一秒,純粹的,熾烈的,不受任何理智所控制的,似乎由生而來,無法消滅的感情,從谷小白的琴弦之上噴薄而出,感染了所有的人。 這種熾烈的感情,抓住了人的呼吸,抓住了人的心跳,抓住了每一次的脈搏。 無數的目光向谷小白看了過來,漸漸的,大家的眼神變了。 在他們面前的,似乎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他們最珍愛,最信任的人…… 白馬之上,少年抬起了眼瞼,看向了現場。 當他看到使團的成員、敵方的衛兵,甚至那名奉命阻攔他的將軍的眼神時,突然有些恍然。 在聽到小蛾子的傳說之后,谷小白就有一點疑惑。 即便是這首曲子,是他所寫出來的,被人稱為《愛的二重奏》,喚起愛的曲子。 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夸張,讓所有聽到它的人,都被它所影響。 但他嘗試了一下之后,發現似乎自己確實小瞧了這首曲子。 或許是因為古代人的情感閾值比現代人要低得多,使得這首曲子在古代有著特殊的加成,用現代人的思維方式,是無法理解的。 谷小白唯一可以確認一點,那就是這首曲子確實可以讓人體產生大量的催產素,這是一種讓人產生“依戀”和“好感”,建立“信任”關系,甚至愿意讓人為之犧牲的激素。 而在這個時代,這首曲子讓人產生的催產素濃度恐怕是在現代時的好幾倍。 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熾烈的感情,悠揚的琴聲之中,少年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長驅直入,進入了王宮之中,那些衛兵們非但沒有阻攔,反而在旁邊引路,護衛,似乎少年才是這一切的主角。 當谷小白手中的樂曲停止的時候,大家這才恍若從夢中醒來,有些茫然的四顧。 “小白……”彼得滿臉迷戀地向前走了一步,然后就被谷小白一腳踢在了膝蓋上。 “嗷,你為啥踢我!”彼得直接跳了起來。 “你說呢?” 彼得這才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咦~離我遠點,太可怕了!” 彼得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家伙太危險了! 他的身手很危險,他的音樂更危險! 媽蛋,老子差點被掰彎了! 宮殿的臺階之上,腓特烈一世迷惘地看著谷小白。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為什么自己的父親,會為一個女子,一首歌而瘋狂。 而他的身邊,她的女兒露易絲盛裝打扮站在那里,此時看著谷小白的臉,少女的心都化了。 谷小白轉頭看向了腓特烈一世,眉頭微微一皺,道:“你或許知道我是誰?” 腓特烈一世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是來自東方的巫師!你是為了那個女子而來的嗎?” 呃,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樣,但是…… 你這么認為也行。 至少,自己終于找到線索了。 這一覺,谷小白睡的昏天黑地,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多鐘。 而此時此刻,全海上龍宮的人,都已經被奇跡冰原的變化驚呆了。 在小白娛樂的網站上,出現了一封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