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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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熾烈的感情,像是能夠從琴聲之中傾瀉出來一樣,繚繞在全場,讓人們的呼吸,似乎都要緊促起來了。 這是第一樂章的第二個主題,相知! 此時,海上龍宮的形態,是中間是舞臺,中央月池附近的看臺伸展出去,蓋住了那月池,讓他們距離中心的位置更近一些。 而在看臺前排的位置,麥克阿菲一家三口和塔拉,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表演之中。 麥克阿菲博士和珍妮兩個人手牽著手,肩靠著肩,已經完全依偎在了一起。 有一種難言的甜蜜,在兩個人之間流動著。 兩個人已經結婚二十多年了,曾經有一段時間,兩個人的婚姻瀕臨崩潰,如果不是為了兒子塞繆爾,恐怕真的已經離婚了。 那時候的麥克阿菲博士忙著自己的事業,等到他發現的時候,兩個人的感情一度走到差點無法挽回。 好在,他發現的還不算晚。 上次前往俄羅斯的那趟旅行,就是為了挽回兩個人的感情。 在俄羅斯的所見所聞,讓兩個人彼此之間再次變得親密了起來。 只是,這種親密,卻更像是親人和同伴的親密。 但此時,兩個人的心中,充滿了愛。 聽著那旋律,麥克阿菲的回憶在翻騰,每一幀都是珍妮的的好。 兩個人在大學里的第一次相遇,直到小十年之后終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再到第一次迎接塞繆爾降生的喜悅…… 什么時候,那種熾烈的情感,消失了呢? 為什么會消失呢?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東西。 愛不是一切,但愛卻總是驅動著人類前進。 而如此美好的東西,又為什么會被舍棄了呢? 麥克阿菲博士和珍妮對望著,光線昏暗,但此時他們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自己。 “珍妮,你真美?!?/br> “我愛你,麥克?!?/br> 在前排,昏暗的光芒之中,珍妮和麥克阿菲博士忘記了一切,擁吻在了一起。 而在他們倆的身旁,塞繆爾和塔拉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種強烈的沖動。 在之前的幾個小時里,塞繆爾終于兌現了帶著塔拉去后臺的愿望,帶著他在海上龍宮的后臺呆了很久。 雖然沒有人有時間理會他們,大家都在忙著演出。但他們還是要到了許多人的簽名,其中包括谷小白的。 而他們在后臺的合照,發在了個人媒體上,贏得了無數的贊。 這個過程中,少男少女之間的好感,也已經從普通開始發酵,漸漸有了那么一點意思。 終于,塞繆爾戰勝了自己內心的緊張和恐懼,一把抓住了塔拉的手掌。 他本來擔心塔拉會甩開他,甚至再給他一巴掌。 當然了,他最怕的,可能還是塔拉把這件事再公布在網絡上,斥責一句“癡心妄想”。 但是并沒有。 塔拉的手也緊緊抓住了他。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都有點臉紅。 塔拉雖然是學校里的女神,父親也是一名外交官,但是她其實并不是那種傳統中的“校園女王”,在校園里,每個人都想追她,卻每個人都追不上她。 但今天,塞繆爾卻握住了塔拉的手。 這一刻,少年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圓滿了,即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世界觀還沒健全的少年,覺得這就已經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了,他的心臟都快從胸腔中跳出來,激動的全身都在顫抖。 如果再有人回頭看一下的話,就會發現,整個會場都是如此。 也只有王海俠這種單身狗,會在這個時候轉身問周先庭:“老周你說小白這首曲子,是不是專門研究過人類分泌催產素的流程,用音樂刺激了它一下?” 周先庭正凝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聞言眼睛一亮,轉過頭來對王海俠道:“哎?你別說這還真可能,我記得小白研究過人類大腦的結構,這東西是由垂體后葉分泌的吧……說不定這首曲子真的能夠讓人產生催產素,不都說催產素是愛的激素嗎……” 說著說著,周先庭的眼睛直了:“哎,小俠子你別說,我剛發現,你長得還挺眉清目秀的?!?/br> “庭哥,你這肌rou過于累贅的身材,其實也滿耐看的……”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越靠越近。 兩個人中間的趙默:“咳咳!” 你們倆注意點。 別中招啊喂! “臥槽,差點中招!” “太可怕了!音樂武器!” “這種大殺器不要這么隨隨便便使出來啊喂!” “小俠子,你的臉還是那么丑惡?!?/br> “你這過于累贅的肌rou,真的是太丑陋了!” 兩個人趕快別開臉,離得遠一點。 小白這曲子太可怕了! 絕對是生化武器級別的! 總而言之,現在整個的會場里,都充盈著過量的催產素,到處都是愛的氣息。 現在的他們還不知道,當這場演出結束之后,這首由谷小白和埃斯科巴共同演繹的《北大西洋狂想曲》第一樂章“別離”之中的這個主題,有了一個單獨的名字。 《愛的二重奏》。 據說,但凡帶著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一起聽這首曲子的人,最終都會如愿以償。 愛是美好的,但美好的東西,總是轉瞬即逝。 雖然一首《狂想曲》的時長并沒有定規,但是一個樂章總不能一直不結束。 更別說,這還只是一個樂章里的一個主題。 煙花總是在最高點綻放,又或者煙花綻放的那一刻,就已經是它的最高點。 當兩個旋律彼此越來越近,終于近乎完全相合的時候,突然之間,再次背離。 似乎只有一個音符的差距,就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和諧,但是下一秒小提琴的聲音,卻裊裊地降了下來。 本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旋律,卻慢慢分離。 二胡的聲音依然,但小提琴的聲音,卻越來越低,越來越遠,直到低不可聞。 這一刻,埃斯科巴,也已經完全沉浸在了樂曲里。 他的腦海,暫時脫離了“技法”這兩個字的桎梏,但也正是如此,讓他的大腦釋放出來了遠超之前的潛力。 他已經臻至化境的技藝,被谷小白手把手教學的全新的演奏方式,以及數十年的苦練和感悟,終究在這一刻,融會貫通。 埃斯科巴突破了自己。 舞臺上,琴聲,不一樣了。 谷小白的優勢,在于對音樂的理解。 但埃斯科巴的優勢,也在于對音樂的理解。 同樣的“理解”兩個字,中間的意義,卻完全不同。 二胡只是谷小白所會的諸多樂器之中的一個。 但對埃斯科巴來說,小提琴卻是他的一切。 他從3歲第一眼看到人拉小提琴時,就迷上了這個神奇的樂器。 他央求著父親給自己報了一個班,一年之后就給他專門找了個老師,再一年之后他就已經是遠近聞名的小神童。 接下來的四十年里,他每一天都是和小提琴一起度過的。 但這幾天,他卻突然發現,自己不會拉小提琴了。 這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而終于,此刻,鳳凰涅槃。 后臺,安東·約夫姆的眼睛猛然瞪大。 他的身邊,其他的小提琴手們,也都瞪大了眼睛。 好強! 這就是世界第一的小提琴手嗎? 安東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和埃斯科巴之間,是一堵墻。 雖然高,但終歸還是有一天,能夠翻過去的。 但現在,他發現,他們之間是一道天塹。 而在千里之外的某處客廳里,那些正在看電視的樂手們,已經被驚呆了。 埃斯科巴先生認真了! 好厲害!太特么的厲害了! 原來這就是小提琴的最高水平嗎? 從埃斯科巴上臺開始,就是谷小白的二胡,在壓制著他的小提琴。 但這一刻,埃斯科巴的小提琴,開始逆襲! 他手中的小提琴,雖然聲音稍弱,若隱若現,卻好像是掌控了全局,反過來開始對谷小白形成了壓制。 這一次,卻是谷小白額角見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