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9節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重生后侯府夫人開始止損、狗狗眼、含梔、今日不宜晚安
兩方人馬,竟然互相謙讓起來了。 像極了“白花蚊隊”的頒獎典禮現場。 就連安哥都不開森了,咳咳一聲打斷他們:“你們想要干什么?想要干什么?這是打算自己頒獎嗎?” 全場哄笑。 然后安哥對乘風破浪合唱團道:“這場原創賽,早就已經規定過了,完全可以接受自己的隊友甚至對手的幫助,所以該你們的分數,當然還是你們的。我只希望,你們能夠在這場校歌賽里,學到了什么……” 說到這里,宗良功看了看自己的隊友,道:“我和我們的隊友,雖然沒有學到太多的樂理知識,但是真的在這一場場比賽里,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我……” 宗良功大概是剛才的情緒還沒有緩和,說到這里突然嗓音一啞,差點失聲。 然后他搖搖頭,不再說什么,啞著聲音命令:“敬禮!” “啪”一聲,九個人整齊劃一。 敬禮完畢之后,他們就打算離開,谷小白叫住了他們道:“稍等!” 然后他對大家道:“其實,我寫這首歌,是因為今天之后,乘風破浪合唱團里,就有三位成員要離開校歌賽,回去部隊了……” “???”這句話一出,全場嘩然。 什么?乘風破浪合唱團要減員?不會解散吧。 而且,為什么要回去? 在校歌賽多好啊。 乘風破浪合唱團的人氣,繼續想辦法留在團里,然后等到退役或者轉業,就可以進軍娛樂圈了。 日掙一爽雖然不可能,但年賺一爽,再多賺個幾年,那還是簡單的。 這么好的事情,為什么有人要放棄。 要回到自己原來的崗位上,寂寂無名的度過一生…… 下一秒,他們突然想到了谷小白的這首歌的名字。 《無名者》。 剎那間,全場沉默。 這世界,強者永遠在你無法接觸到的地方。 強者,無名。 第1496章 竹車 你今生可能都無從知曉的強者,可能是在潛艇里一個用耳朵聆聽大洋聲音的木訥大叔,他一輩子踏上陸地的次數,還沒你一天點奶茶的次數多。 你今生可能都無從知曉的強者,可能是在工廠角落里,默默加工一顆螺絲釘的工人阿姨,他親手打磨出的螺絲釘,卻比天上的星辰還要光芒璀璨。 你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并不代表他們不強。 他們強,但他們卻依然無名。 而反過來,一個表情演萬套,卻能日賺一爽的某些人,卻可以戲子家事天下知。 為什么? 其實萬事并沒有為什么。 誰不知道名利雙收好。 可這個國家的脊梁啊,這個國家真正的守護者啊。 卻是強而無名的那些人。 雖死無悔,化身梅林的那些人。 聽到谷小白這么說,宗良功轉身,對自己身后道。 “方如剛,陳立勇,黃晨出列!” “嘩”一聲,三個人齊步出列。 旁邊的攝影小哥,慌忙一起懟了上去,迫不及待地把三個人的臉投射在了大屏幕上。 “真帥!” “帥哥都上交國家了!” “為啥那么帥!嗚嗚嗚嗚,心動了!” 舞臺下,彈幕上,大家歡呼著,發射著彈幕,拼命抒發自己內心的某種情緒。 三個軍裝的小哥,各有各的帥。 但絕對也算不上讓大家看到就轉不開目光。 但此時,他們顯然是全世界最帥的人! 而這三個人,竟然還包括乘風破浪合唱團的副隊長方如剛。 乘風破浪合唱團的副隊長都要離隊了,竟然都是在這時候才有人知道。 “方如剛,陳立勇,黃晨,感謝你們的歸隊,我們很快就來!”宗良功道。 然后他啪一聲,敬了一禮。 說的是“歸隊”而不是“離隊”。 是啊,那邊還有另外一個隊伍,等著他們回去。 雖然這么說,但是舞臺上的九個漢子,還是紅了眼眶。 宗良功放下手臂,上前一步,和方如剛擁抱。 這大半年來,他們兩個人是并肩作戰的親密戰友,帶領隊伍迎戰另外一場并不輕松的戰爭。 這場戰爭面對的是他們從未面對過的對手,是自己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一路走來,盡管艱難,但是他們還是走過來了。 在校歌賽這個全國最強的音樂類比賽舞臺上,一路走到了現在。 和方如剛擁抱完之后,宗良功又和其他幾個人擁抱。 在舞臺上紅了眼的幾個人,簡直就是鐵漢柔情本鐵。 在校歌賽,感情不需要去渲染,不需要音樂強行烘托。 舞臺下,就已經響起了一陣陣抽泣的聲音。 校歌賽是沒有淘汰的,但卻依然會減員。 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選擇,奔向了不同的方向。 如一條大河,匯聚在一起,然后又各分四方。 旁邊,安哥走了過來:“恭喜你們完成了‘校歌賽’的課程,光榮提前畢業。也隨時歡迎你們回來……”安哥說到這里,都有點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一向從不怯場,也從未鎮不住場子的他,轉身向大家求助似的比了個鼓掌的手勢。 別讓我說了,我說不下去了。 現場頓時變成了掌聲的海洋。 在大家的掌聲中,乘風破浪合唱團經歷,又轉身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旁邊的其他校歌賽選手們,都走了過來,特別是男生們,你捶捶我,我拍拍你,似乎有許多話要說,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變成了一個擁抱。 “今天的比賽進程已經很慢了……”安哥道,“但是……隨他去吧,我們拖堂!” “拖堂!” “拖!拖他的天荒地老!” “老子今天晚上不睡了,可以看他們道別到天亮?!?/br> “多給他們點時間道別吧!真的!” 倒是乘風破浪合唱團有點不好意思了,宗良功示意安哥繼續。 安哥站了起來,道:“我們的比賽,還有最后幾名選手沒有上場,接下來哪位上場?” 他的目光掃過了其他三個隊伍,然后落在了付文耀的身上。 耀哥兒啊,不是哥們不想要幫你,但是幫不了??! 而且,這首《無名者》之后,誰敢說自己有名! 再說了,這就剩下你們幾個人了,你再躲,那不是顯得太軟弱嗎? 然后就看到付文耀“嘩”一聲站了起來,站到了舞臺中間。 “非白即黑”的隊友們,也跟著他來到了舞臺中央。 他們一個個臉上帶著的,除了因為之前《無名者》和現實中真正無名勇者的震撼,還帶著一絲絲的慶幸。 付文耀心中已經唱起歌來了。 萬萬沒想到,都已經深陷絕境了,我還能活! 因為,他的這首歌,寫的是送別! 送別! 還有什么時間,比現在唱一首“送別”的歌更合適的嗎? “將竹木一生削下 編成車蓋一路陪他 竹子割破手指 流血的卻是我的心啊……” 付文耀并沒有和其他許多人選擇的一樣,選擇古體詩或者古代詩詞類,而是在曲上下功夫。 因為他知道,像谷小白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