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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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黑稿已經開始滿天飛。 但是,誰在乎呢? 面對辱罵,何必爭辯,何必多說。 除非你跪在他們面前,高舉雙手,把自己脖子上的鎖鏈遞上,否則他們怎么可能任由這個偉大的國家再度崛起? 抹黑你,和你怎么做有什么關系呢? 放棄幻想。 準備戰斗! 捏緊拳頭,打回去! 校歌賽的現場,一只只拳頭高高舉起。 每個人的眼中,都閃爍著星星一般的光芒。 他們有太多的東西,要拼命吶喊出來。 舞臺后方,顏學信站在那里,呆呆看著屏幕。 他雖然長在美國,但因為智商超高,接觸的東西也多,所以了解國內的許多東西,但此時此刻,還是被震撼到了。 這是什么? 這種感覺是什么? 旁邊,葛莉雅卻揮舞著拳頭,大叫道:“我覺得,我可能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顏學信握著拳頭,控制著全身一陣陣涌上來的那種戰栗感,盡量平靜地問葛莉雅。 “感受到了!”葛莉雅揮舞拳頭,吶喊一聲:“沖?。。。?!” 沖啊,中國! 第1402章 再見,20世紀 夜已經深了,午夜即將到來。 四個戰隊,四十八個參賽選手輪番登臺,從下午七點開始到現在,校歌賽已經進行了四個多小時。 馬上就要到凌晨十二點了。 這四個多小時里,從谷小白的《夢回唐朝》開場,然后付文耀的《無地自容》,邵陽陽的《jiejie》,掀起了第一場的高潮。 而中場華閔雨的《回來》、佟雨的《無法逃脫》、306/1的《小鳥》,算是中場的第二波高潮。 而《小鳥》,算是把大家直接帶入了三十年前的那個時代。 時光,像是在這里倒轉,這一夜,三十年前的輝煌時刻,再次重現。 不知道多少看直播的年輕人,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驚嘆于那個年代搖滾樂的大膽、創新、優秀。 然后默默把每一首歌,都加入歌單。 也不知道多少的中年人,涌進了直播間,聽著那曾經耳熟能詳的歌曲,回憶著那個已經逝去了的時代,淚流滿面。 翻出了壓箱底的walkman,掏出了塵封的卡帶,按下開關鍵,在那機械的“咔嚓”聲中,讓溫潤的音樂,包裹自己的身軀,然后縮進了被窩里,像小時候一樣。 人,有時候流淚,不是因為遭受了挫折,遭受了苦難,遇到了過不去的坎。 而只是因為,突然之間回首過去,發現一切已經回不去。 痛苦只會讓人堅強,讓人咬緊牙關,拼命站起來。 只有那無法撫慰的惆悵,才會讓人的眼淚,悄悄滴落塵埃。 而乘風破浪合唱團的《軍歌聯唱》,可以說是這場比賽的第三次高潮。 當乘風破浪合唱團離開舞臺時,現場的吶喊聲,挽留聲,安可聲,沖破云霄。 這一夜,大家嗓子喊啞了,因為揮手、跳躍、人浪和甩頭,胳膊腿腦袋身體腰都在痛。 像是被人胖揍了一場似的。 只是,大家卻都依然意猶未盡,反正明天是周日,至少可以睡一個懶覺! 而現在,時間已經到了23:56分。 校歌賽還只剩下兩個人沒有上場。 吟唱王子譚偉奇、命運本命文小雯。 小雯姐的演出放在最后,已經是大家特別習慣的了。 畢竟,如果沒有小雯姐的歌聲,讓我們在一夜的激動之后,又如何入睡呢? 而譚偉奇負責壓軸,倒是也夠資格。 畢竟,單論vocal能力,他是整個校歌賽,除了谷小白之外,最強的。 只是,在看到譚偉奇出場的時候,大家心中還滿是不舍。 還有兩首歌。 只有兩首歌了。 這場比賽,堪稱本屆校歌賽開始以來,最精彩的一場。 搖滾樂那種現場感,遠超其他的各種音樂。 臺上臺下的人,就像是融為了一體,一起吶喊、嘶吼。 而譚偉奇,又會帶來怎么樣的一場演出呢? 舞臺下,托卡夫斯基也有些期待地抬起頭。 這一次搖滾賽,他并沒有幫上什么忙。 從選歌到找樂手,再到改編、排練,都是譚偉奇自己搞定的。 其實這讓托卡夫斯基非常欣慰。 因為自己最得意最喜歡的弟子,已經開始伸展羽翼,準備迎風飛翔。 他的成就,將會不可限量。 舞臺上,升降機再次升起來。 一行六個人走了出來。 譚偉奇和其他幾個俄羅斯的男男女女,一起走上了臺。 這是他在柴院的同學所組的一個樂隊,在俄羅斯已經嶄露頭角小有名聲,只是對他們來說,也是第一次登上這樣的舞臺。 看著舞臺下幾萬人,也有些頭皮發麻。 譚偉奇向舞臺下,一一介紹了自己的隊友,然后站在了舞臺的中央。 低沉,清冷,梳理,緩慢的吉他聲,響了起來。 譚偉奇閉上了眼睛,聽著那吉他聲。 在吉他聲悄悄一頓的時候,開口。 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 “這是1999年的冬天。 從來沒經歷過的寒冷。 街邊的樓群指著藍天。 人們都蜷縮在大衣里。 行色匆匆。 我坐在深藍色的車里。 搖搖晃晃。 行駛在曠野的城市。 可突然這一切都將消失。 祛色的幻夢。 褪色的愛……” 低沉嘶啞的聲音,像是一副冷色調的畫卷,在人們的面前慢慢鋪開。 那1999年,寒冷的冬天。 空寂的城市里,冰冷的建筑。 行色匆匆而漠然的人群,蜷縮在大衣里。 深藍色的車里,凝望著車外的人,臉上全無表情。 這是怎么樣一幅畫面。 像是一盆涼水,將人所有的熱情澆滅。 下一秒,譚偉奇又閉上了眼睛。 他的聲音,再次變得低沉了下來: “再見,20世紀。 再見,一樣迷茫的人們?!?/br> 汪峰,《再見二十世紀》! 那時候的汪峰還不是被人吐槽的汪半壁。 那時候的他,雖然已經成名,卻依然很搖滾地苦悶著。 或許因為理想和現實的差距,或許又因為其他的什么事情。 那時候的他,和二十年后剪了寸頭,唱《沒有人在乎》的他,就像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