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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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想到,只是譚偉奇上臺,她就已經緊張到無法呼吸了。 好強! 好強! 強到離譜! 這就是頂級歌手的實力嗎? 自己也按照小白的筆記認真練過了,為什么還是唱不上去。 為什么同樣一個音,他唱起來那么輕松! 而且他還是一個男生!不是說男生音域比女生低嗎? 這個世界上,厲害的人好多! 柳才七握著自己的吉他,手指都快僵硬了。 然后她就聽到了魯可的聲音:“小七,你沒事吧?!?/br> “沒事……就是有點緊張?!绷牌叩募莿倢W的,其實她本來是想要選擇鍵盤樂器當入門樂器的,可她試了試,鍵盤樂器真的太大了,她小小的身材,真的背不動。 而且身邊會彈吉他的人不少,魯可就是她的半個老師。 借魯可的吉他彈了幾次之后,她就慢慢入了門,后來在社團、同學、老師們的教導下,她的技藝也開始精進。 只是,現在她卻緊張地把吉他譜都快忘記了。 “我陪你上臺好了,我幫你彈琴?!濒斂傻?。 “真的?可是魯可你馬上也要上臺了?!绷牌叩?。 “沒關系,我在后臺呆著也緊張,不如上臺熟悉一下?!濒斂傻?。 “大可你對我最好了!”柳才七開心地跳起來,這才發現魯可還抱著個什么東西。 “大可你抱的什么?送給我的嗎?” “呃……”魯可把盒子遞過來。 柳才七打開了那盒子,發現里面是一個紅色高跟鞋。 “我……我不是要唱那個《紅色高跟鞋》嘛,完全搞不懂,所以就買了一雙……馬上就要上臺了,我留著也沒用……我只認識你一個女生。所以,送你了……” 魯可的臉,比那高跟鞋還紅。 “噗嗤……”柳才七笑噴了,“你……要送我高跟鞋?” 再想想魯可這個傻大個跑去買高跟鞋的模樣,更是心中好笑。 “你不喜歡?”魯可有些不好意思。 女生好難懂啊,到底該送女生什么啊,難道送月票? “大可你是不是嫌我太矮了?” “沒有,絕對沒有!” “哼,那就好!”柳才七昂起頭?!拔液芟矚g……” 臺上,演出結束了,譚偉奇和交響樂團謝幕下場。 全場的掌聲雷動。 “安可!安可!” “太好了!” “投票投票!” “這一個月票都給你了!” 柳才七等到歡呼聲漸漸低了下來才走上臺,她的身后,魯可靜靜坐在了吧凳上,輕輕一撥,吉他弦響。 柳才七雙手捧著話筒,聽著魯可的撥弦聲,腦海中浮現了那紅色的高跟鞋,和魯可比高跟鞋還紅的臉。 微微一笑。 然后她閉上了眼睛: “hoo~~~ooh~ whoa~~whoa~ hoo~~~ooh~ whoa~~whoa~” 清澈的少女吟唱,響徹全場。 第1271章 《起風了,少年!》 一曲終了,柳才七向舞臺下鞠了一躬,然后轉身看向了身后的魯可。 魯可對她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柳才七抿嘴一笑,走到了魯可的身邊,和他肩并肩一起走下了臺去。 后方,傳來了響亮的掌聲。 以及口哨聲,還有尖叫的聲音。 經管系的坐區,柳才七的小姐妹們的尖叫,差點要把人的耳膜刺破了。 物理系的坐區,漢子們組成了人浪,還有人大聲吶喊著什么。 魯可回頭,給了那些嫉妒的單身狗們一個殺氣凌厲的眼神。 你們給我閉嘴,少說兩句話,說不定哥哥我今天就能脫單了! 走到舞臺旁邊,柳才七踮起腳尖,使勁拍了拍魯可的肩膀:“謝謝你大可!我很開心!接下來就看你的了!我們一起獲勝!” 魯可咧開嘴,傻笑了起來。 就在此時,尖叫和吶喊的聲音,突然之間,加大了無數倍! 不用看也知道,這種歡呼聲,是誰帶來的。 在這個主唱里,只有一個人,可以得到這種歡呼聲! 不論是坐在前排的老教授們,還是坐在后面的學生們,甚至顧問坐區的專業音樂人們,都已經大聲尖叫了起來。 更有很多人情不自禁地站起來,揮舞自己的雙手。 此起彼伏的尖叫,很快就變成了整齊的吶喊: “小白!小白!小白!小白!” “哇,小白來了!”柳才七轉頭,看向了舞臺的對面。 一個少年,正背著琴箱,沿著舞臺的一側拾級而上,簡簡單單的琴箱,背在他的背上,卻像是黃金圣衣一樣的閃耀。 他走到了舞臺的中央,把手中的琴箱向地上一放,然后輕輕一踢下部,琴箱自動展開,白色的妖琴就已經靜靜架在了舞臺的中央。 然后他對著舞臺下,略帶羞澀地笑了一笑。 那笑容,青澀而靦腆,還帶著一臉的乖巧。 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曾經用自己的音樂,征服無數個國家的超級巨星。 這一刻,無數谷小白的粉絲,都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了,當初谷小白還在食堂演出的時候,背著妖琴,走進食堂的那一幕。 一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卻又好像從未流逝。 這個少年,此時此刻青澀得像是第一次站上舞臺一樣,時間似乎都已經倒流了。 只是看到這個笑容,就已經讓許多人差點熱淚盈眶。 這世界在不斷的變化。 但終究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 “嗷嗷嗷嗷嗷嗷嗷……小白小白小白!”現場的歡呼聲,尖叫聲,已經足以把天空中的云朵都沸騰起來。 谷小白蹲下身體,開始為妖琴鏈接各種線纜,然后又把麥克風挪到了琴架上。 然后,他湊到了話筒前,道:“大家好,我是谷小白?!?/br> “嗷嗷嗷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小白!小白!小白!” 熟悉的開場白,熟悉的笑容,熟悉的現場。 這一刻,心中無限感慨的,何止是下方的觀眾們,谷小白的內心,也諸般感慨。 歷經風雨,一年之后,再次站在這舞臺上,谷小白選擇了用這種最簡單的方式來唱這首歌。 舞臺下,譚偉奇帶著自己的老師托卡夫斯基坐到了前排的位置,此時看到谷小白竟然就這么上臺,訝然道:“難道他打算就這樣演出?” 一個人,一把琴。 何止是簡陋? 這個少年,可是擁有自己的搖滾樂隊、交響樂團、民族樂團、舞隊、舞臺…… 一個歌手,所有想要的東西,他都有了。 他甚至有一個可以自己飛來飛去的變成琴架的奇怪飛劍。 而現在,他竟然都棄之不用,就這么背著一把琴,就上了臺。 不說別的,這樣的一把琴,他想打自己的大樂隊,自己全力以赴的演唱? 現場的演出,從來不只是唱歌,而是看舞臺啊。 谷小白不會不懂這個吧。 “他是打算先唱《少年》吧……”譚偉奇想了想,也就只有這么一個可能了。 畢竟柳才七不過是一把吉他,谷小白如果拿出來滿編的樂隊來,那就不只是欺負人的問題了。 果然,谷小白站定之后,他的背后,慢慢浮現出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