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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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速刷過的彈幕里,這個留言沒什么人注意到。 巡察使旨意讀完,二王爺,紀岱等人才站起來,二王爺卻有些站不穩,只能別人勉強扶著,這才能用上力。 他本來就胖的厲害,現在水里出來一般,看著狼狽不堪。 不過二王爺的眼神卻說明了,他已經記恨上。 恨極了。 這就是皇上想要的效果,下面兄弟反目,他才能更安全。 紀岱心知肚明,也甘愿做這把刀。 畢竟不做刀,就要做砧板上的魚。 誠然有更好的應對方法,但他實在沒精力天天跟二王爺周旋。 也不愿意跟他結盟。 他那一畝三分地還沒料理清楚呢。 有什么比修路還重要啊。 紀岱笑瞇瞇道:多謝二哥了,還請將岐州勞役名冊交給我,正好把流放的犯人也帶走,不勞煩您多費工夫。 紀岱想招人去他那修路的事,二王爺自然知道,這事又不算隱秘。 只是一直沒人愿意過去。 誰知道他竟然用這種手段達成。 巡察使團中的右督查也道:盡快辦吧,只有盡快辦了,才能消除皇上的怒火。 這話是對二王爺說的,其實心里也在暗暗打鼓。 屺王想要流放犯人給他修路,那他是不是能從中接濟一些犯人。 右督查曹安還不知道,紀岱早就想在他前面了。 有巡察使團在,不管二王爺愿不愿意,都要硬生生脫層皮。 不過相比什么一年的勞役,什么補償原州府的稅款,以及一群沒用的流放犯人比。 兵權才是最讓他痛心的。 所以那些事也好辦。 紀岱只用三天時間,把該要的東西都要了,直接在九月初五這天啟程回家。 來的時候,他身邊只有三十多個人,回去的時候不僅帶著巡察使團,還有上千名流放犯人,再有這次的賠償款。 至于勞役等人,則在明年春天過來,現在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這會去到秦州,也已經冬日。 西北的冬天總是格外的早。 二王爺看著屺王離開的隊伍,牙都要咬碎了,但毫無辦法。 他現在就后悔,沒事招惹老十一干什么,偷雞不成蝕把米。 不過沒關系,都在西北,這個仇遲早會報回去。 二王爺目光看向汴京。 那個位置,自己離那個位置只有一步。 若他坐上那個位置,被奪兵權的就不是他了。 家臣連連搖頭:二王爺,忍耐,暫且忍耐吧,汴京那邊,也不安的。 他大皇兄什么性格,大家心里有數。 怎么會安。 以前沒當皇上,還能裝一裝,當了皇上就懶得裝了。 現在這么利落收拾了一個位高權重的王爺,想來,這會更膨脹。 已經離開的紀岱只當不知道這些事。 他必須好好發展自己的十個封地。 這才是他的根基。 回去的路上,走的卻并不快。 主要是流放的犯人們要跟著車隊走,走的太快,他們就要戴著腳銬跟著跑。 其中幾個年老的犯人,只會怕死在路上。 李文彥自然也在其中,不過出了岐州地界,這些五十歲以上的流放犯人被拉上牛車,行進速度快了很多。 上千犯人里,真正窮兇極惡的早就斬首,能留下的,多半不沾人命。 仔細看看,還有不少跟李文彥一樣,是得罪了豪強,這才流放至此。 紀岱對這些人心里有數,管起來也簡單。 他做這些事,巡察使們自然不知道。 不過巡察使杜培然跟手下盧渝,曹安兩人商議,有心想在犯人里面尋李文彥。 那是承凌國有名的大詩人。 之前流放在岐州,只是他們礙于身上的差事不好直接尋找。 想尋的時候,這些犯人又被屺王帶走。 如今終于出了岐州,他們確實想照拂一二。 可這話又不好說。 畢竟接下來,他們要巡查的原州府,秦州等地,都是屺王的地方。 若拜托他照拂一二,那這巡查的結果? 要知道,這使團里,定然有皇上的耳目,不能做的過分。 萬分糾結時,右督查無意間看到牛車上的李文彥。 右督查曹安忍不住揉揉眼睛。 他沒看錯吧? 這李文彥怎么還拿著紙筆寫寫畫畫,身上也沒見什么傷痕,看起來也沒那么憔悴? 看過這一眼,他們倒是也不著急了,人沒事就行。 具體的,等辦完公務再說。 終于到了原州府。 紀岱依舊沒有多留,只讓岐州給原州府的賠償留下,然后繼續返回秦州。 原州府老州長看著這銀子,只覺得發燙。 其實跟他毫無關系啊。 原州府確實被二王爺覬覦,但實質性并未受到什么傷害,這錢拿的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