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書迷正在閱讀:世子給我當馬夫[重生]、汴京冷飲鋪[美食]、我在無限游戲偽裝花瓶、位面:放棄繼承家產后,我賺翻了、別叫我歌神、這個外室有點良心,但不多、重生后侯府夫人開始止損、狗狗眼、含梔、今日不宜晚安
紀岱并沒有多說。 在他昏迷的一夜里,剩下的十五人不僅沒走,還幫他緊守門戶,第一時間發現闖進來的玩家。 這就說明他們的忠心。 既然手下忠心,她又怎么會辜負。 同樣想起老娘的老徐也揉了揉眼睛,眼神帶了感激,他得罪新皇的人,本以為這輩子沒有指望。 沒想到或許離開汴京,是個更好的去處。 這種處處替他們考慮的上司,實在太少見了。 甲醛知道這是此地人的家書,又知道他們離家千里過來,寄封家書還要防著秦州城的官員,讓他個生面孔去送,心里自然憤憤不平。 我一定會送到的,你們放心。 紀岱看看他:送到秦州信使那便好,西北幾地對路引戶籍查的不嚴。你若進了中原,沒有戶籍連城門都進不去,各處住宿,乃至大些的酒樓都是要戶籍文書的。 意思就是,別亂跑,亂跑沒救。 甲醛趕緊答應,不知不覺中,他好像真的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人了。 這游戲真的很真實! 甲醛想了想,干脆把自己名字改成,改為甲泉,雖然看著還有點怪,但總算是個正常名字。 紀岱點頭,讓老徐立刻出發。 屺王府加上紀岱,甲泉,總共也就十七人,因為這事,直接走了十四人。 只剩下紀岱,小榮子,巫新祿。 那十四人到了秦州城門才分開,老徐帶著兩人前去秦州州長府里帶口信。 甲泉裝作不認識他們去送信。 剩下的十一人,則穿著屺王府的衣服,在秦州城各處采買東西,并且散播消息。 買東西為次,散播消息是主。 消息提煉出來,一共三項。 一,屺王已經來了,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郎,如今還病著。 二,屺王知道賦稅的事,很是驚愕,決定減免今年的三成賦稅,夏稅多交的,一定要回來。并且順便赦免了地租。 三,屺王的王府地處偏遠,一般不會打擾秦州百姓,更不會作惡。 這三條放在一起看,顯然第二條最重要。 但結合起來,便讓人發覺出不對。 屺王住那么遠,他們好像確實不用怕,十四歲病著的少年人,實在有些可憐。 即便如此,他還把賦稅給免了,真是好人啊。 他住那么遠,以后就算落實不到,那跟他也沒什么關系,冤有頭債有主,誰收的找誰。 屺王的名字,本就傳播到秦州各處,都說他驕奢yin逸,好逸惡勞。 所以街頭巷尾一提,大家就知道是誰。 反正不管怎么樣,他要減稅,那就是好事! 就連地租也要減了,那是大好人啊。 這些屺王府的人總不能說謊吧。 之前秦州范州長讓大家認識屺王府的衣服,如今也利用大家都知道衣服,反制對方。 這邊消息傳著,那邊老徐已經把口信帶到。 老徐道:我們王爺說了,那三成賦稅實在太多,不能勞民傷財,您還是給還回去吧。 而且他剛來此地,是要為百姓感受福澤的。秦州的官田的地租,今年就免了。 范州長看著眼前的屺王府三人,跟同僚們面面相覷,忍不住發出嘲笑。 這是在說什么? 屺王不會以為,自己真有這個權利命令自己吧? 他一個毛頭小子,要不是會投胎,輪得到他當藩王? 老徐心道:屺王真厲害,他竟然把對方的反應猜得差不多。 既然知道對手要做什么,老徐自然也會應對。 反正就這么點事,對了,還有今年的賬冊,也該給屺王殿下看的。 范州長跟旁邊不說話的王刺史都抬頭看過來。 不知天高地厚。 范州長隨便拿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會給的,這里是屺王的封地,只是賬目太多,屺王身體又不好,怕累著王爺。 老徐像是真的思考了下,還是道:反正六月底交過去就好,我們屺王主要想看,今年交了多少夏稅,屺王這邊什么時候收到夏糧。 還有,我們屺王準備雇人種田,需要官府撥些種子。 還雇人種田,有人敢去吧? 不過種子的事,倒是這里面最好辦的。 其實紀岱說的這些事,都是一個藩王的權利,但只是有實權的藩王權利。 對他來說,則太過可笑。 紀岱不知道可笑嗎,他自然知道,但也要說。 至少要把自己的訴求說出來。 一條條訴求列出來,總不能個個都反駁吧。 對方總會挑個最簡單的來做。 至于其他人的,自然搪塞回去。 此時的紀岱出了屺王府,正在看王府附近的田地。 跟他想的一樣,全都是荒地。 前朝戰亂幾十年,今朝也不過建國二十多年。 戰爭,天災,流民,讓這些土地荒蕪了近百年,一直無人耕種。 想要重新翻耕,是需要一定人力牛力的。 紀岱盤算自己帶來的金銀,不知能買或租多少耕牛。 這次挽回些名聲,又不知道能不能雇到人。 手中無糧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