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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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半開玩笑:“小榆,你們最近得避避風頭?!?/br> 沈榆理解又不理解:“21世紀了,同性戀還能影響這個?” “是21世紀,是不影響,”段紹懷看事情門兒清,“但你要考慮到他的競爭對手可能會拿這個做文章,在背地里絆他一腳?!?/br> 晚上七點鐘,臥月的頭頂大燈準時地全部熄滅,只剩舞臺邊緣留了幾盞氛圍燈。 白小巖和沈榆畢竟是一個公司的,有時候一起排練,兩個樂隊也相互換人玩兒過,對長眠灣的歌還算熟悉和了解,因此沒掉鏈子,歌曲的完成度很高。 十點四十分,長眠灣演出結束,沈榆管不了別的了,下了臺就直直往那后園里鉆,迫不及待地想見到想了好幾天的人。 這天章濟年有事沒來,小房子里就溫遇旬一個人,擅自翻了上次沈榆送的茶葉出來,準備泡一捧大名鼎鼎的西湖龍井嘗嘗味兒。 水剛煮沸,壺里咕嚕咕嚕地冒著響。 溫遇旬聽到動靜看向門口,面色如常,沒有說話。 沈榆沒收到溫遇旬到達臥月的消息,將琴包放在門邊,便走進來問道:“什么時候來的?” 溫遇旬說:“剛來不久,半小時?!?/br> 沈榆坐在床邊,見禮品袋被亂拋,茶罐放在桌上,問道:“你不是不喝么?” 溫遇旬看他一眼:“好茶不喝,我又不是笨蛋?!?/br> 其實他就是占有欲作祟,沈榆的東西偏要親自經手。不然溫遠房子里擱著那么多誰誰借著過年過節送來當賀禮的茶葉,其中也不是沒有名叫西湖龍井的幾片茶葉子,也沒見他在家里喝過一口。 沈榆沒說信也沒說不信,照例和溫遇旬說起新得到的話題。 他說段紹懷動作太快,他今天看著了,白小巖大概已經栽進他的溫柔鄉,這事終究還是不好提醒,斷人圓滿,有損功德,他做不來。 “沒事,”溫遇旬不甚在意,心不在焉,“讓他們玩兒去吧?!?/br> 溫遇旬不會泡茶,沒接觸過這個,只知道把水倒出來,再一股腦把茶葉撒下去。 沈榆眼疾手快地阻止,章濟年愛喝,房里什么工具都有,那就沒理由糟蹋。 先溫杯,接著投完再洗,才到泡茶的一步,茶葉在水里散開,經脈被水分子撐著,由脆硬變得柔軟,從干曬的黑逐漸透出棕綠的顏色。隨后出湯,最后將茶水分入品茗杯,握著公道杯往下一按再往上提,正好倒八分滿。 溫遇旬坐享其成,期間沒事干,就盯著沈榆那雙冒一點繭子的手看。 好修長的手指,指尖冒著粉兒,估計沾了些茶葉香吧,不像他似的,每天泡在實驗室里,身上都是生長調節劑藥水的沖味兒。 沈榆泡好,為自己也分一杯,啜了口,神神秘秘地說:“我和你說件事?!?/br> “嗯?!睖赜鲅驴?,攥著茶杯在做心理建設。 “就上次,我媽要我回家找我說事的那次,你還記得伐?” 沈榆喝著家鄉茶,家鄉口音也不自覺冒出來。 “記得?!睖赜鲅f。 沈榆便道:“我媽和我說了,她有男朋友了!” “我倒是沒關系,她喜歡就好?!鄙蛴転⒚摰卣f,但現下的灑脫是他獨自糾結了幾天才想通的。 溫遇旬并不意外,這事他比沈榆還要早三天知道。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必然會一發不可收拾地生根發芽,溫遇旬只求解決問題,胡思亂想的猜測不是他的行事作風,想清楚以后,便直接去找溫遠問了個清清楚楚。 包括對方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出身籍貫,家中人口。 事無巨細到溫遠覺得詫異,溫遇旬從前管都不想管,詢問他這般反常是為什么。 溫遇旬選擇暫時隱瞞:“沒事,多了解一點總歸是沒錯的?!?/br> 沈榆就在他眼前一派天真,茶水續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茶葉泡發了,味道沖淡了,才放下杯子。 溫遇旬沒怎么喝,茶涼了,他抿一口。 最佳飲用時間過了,味道香也很苦。 說完全不苦惱是不可能的,溫遇旬現在也沒思考出要如何解決這棘手的難題。 一方是父母,另一方是愛人,一定要選擇辜負其中一方,溫遇旬取舍都難絕斷,走神間,沈榆坐到他身邊。 用手碰碰他,再對著他十分好看地笑一笑。 他身上的毛衣很柔軟,純羊毛不扎人,和他的身體脾性一樣。 臉蛋和手臂,大腿和指尖。 溫遇旬一顆心臟跟著沒有出息地同樣變軟,覺著自己實在是個粗人,好茶在手,他品不明白,也沒耐心再品,一口氣喝見底了,拉著沈榆坐在他腿上。 什么出身籍貫,什么家中人口,他都管不著了。溫遇旬把人扣進懷里想,心上人他來庇護,萬事由他解決。 作者有話說: 下章破鏡 第24章 馀歡未歇 又過了一周,小寒過后眨眼要臘八節,溫遇旬家里的家政阿姨一早便開始忙活,泡蓮子,剝花生核桃和桂圓,紅棗和芝麻各拿出二兩,栗子和榛子切成小塊,擺在一邊。 溫遇旬休息在家,導師給他放了個兩天的短假,讓他養精蓄銳,好好準備明天開始的第一次外出作業。 他平時缺覺,睡到日上三竿起床,阿姨已經走了,鍋里有專門為他留的一鍋臘八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