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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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系統的核心理念是什么?” “藝術在文化系統中的地位是什么樣的?” “西方現代派思潮與西方現代派藝術有什么關系?” “……” 三個問題,但凡沈榆會一個也不至于狼狽到坐不下。 四年前學過的東西誰還記得,何況沈榆以前上課也總喜歡偷偷走神,偶爾漏聽一兩個知識點,最后考試還得問邱風借提綱。 老前輩沒說什么話,揮揮手讓他坐下,寧以橋坐他身邊,他也不會,但清醒了一點,態度極為囂張:“沈哥,那花什么綱什么目都能記住,怎么自己專業一個字說不出來???” 現在的時局不同往日,隔壁農學院或許對他來說更有親和感和吸引力。 沈榆不想承認,于是讓寧以橋把嘴閉上。 “別啊,”寧以橋頂風作案,還敢和接著沈榆講小聲話,“有事和你說,說完就閉?!?/br> 老教授年輕時大約嗓聲鏗鏘,現下一把年紀不服老,端著擴音器在階梯教室里走來走去。 盯著老教授走遠,沈榆轉頭問他:“什么事?” “莫迪科下周三終止報名,你想不想去?” 莫迪科露營音樂會是每年春夏交接時音樂界的保留節目,長眠灣沒參加過,倒是當過幾次臺下的聽眾。 據說主辦方來頭大背景硬,這幾年又有將音樂會融合電視節目的想法,受邀樂隊大多資歷深,沈榆不是不想去,只是自認為沒有資格。 “我們能去?”沈榆問,“不是沒有介紹函就沒有報名資格么?” 莫迪科審核流程繁雜,門檻高,從無數樂隊里只選二十支,紛至沓來者眾,就算是有數年表演經驗的老牌樂隊也被拒絕無數次,更有揚言“莫迪科只是資本家的游戲”的義憤填膺的樂隊大拿。 “沒事兒,”寧以橋晃晃手機,“天昇今年賺大錢,主辦方給了三分薄面,剛剛夢朝姐給我發消息,說兩張介紹函,一張給我們?!?/br> 天昇娛樂手下好幾支樂隊,真正熬出頭的卻寥寥。沈榆想了會兒,隱約記起一些:“白哥的樂隊?” “這個數?!睂幰詷螯c頭,又伸手在桌下比個數字。 火要講究時運,白小巖隨樂隊出道五年,也直言這張專輯的歌不是自己最滿意的作品。長眠灣剛和天昇簽約時的歡迎會上,白小巖一口氣怒喝八杯高度數唐胡里奧,兩小時后就進了醫院掛吊瓶,病歷本上龍飛鳳舞地寫著病因。 “胃潰瘍是老毛病了,”那年白小巖過完年才叫三十歲,只是人不得志,兩鬢卻都有白發,“也怪我今天情緒一下子上來,成績也做不出來,公司下半年可能就不和我續約了?!?/br> 沈榆又想起他去簽解約合同的時候,在公司門口碰到過白小巖,彼時他對著沈榆唉聲嘆氣,雖然成功續約,但臉垮得仿佛要走的是自己。 “白哥也很久沒見了,”沈榆低聲說,真假參半,“最近身體有沒有好一些?” 寧以橋不疑有他:“我前幾天去公司的時候碰到他了,紅氣養人不是亂說,看起來氣色不錯很多,和我聊了會兒,說’這他娘該死的命運,捉弄人連草稿都不打’?!?/br> 他裝腔拿調地模仿,是白小巖說話的風格,沈榆聽得笑了,說:“有錢了先去把那破胃補一補?!?/br> 另一張介紹函的歸屬沒有別的人選了,機會送到眼前,沈榆沒理由不接受,讓寧以橋回復了謝夢朝。 寧以橋的消息框剛轉過去,沈榆的手機就亮起來。 一條消息來自謝夢朝。 【小榆,新曲子可以再快一點做出來么,我們想讓長眠灣在莫迪科上演奏新曲子?!?/br> 不算刁難人的要求,天昇有自己的考量,而長眠灣的新歌風格獨特,曲子已經譜好,寧以橋前兩天去公司就是為了試聽《斷橋》的demo。 沈榆忖度了幾秒,給謝夢朝回去答應的消息。 另一條消息不在微信聊天框內,沈榆切出去,在短信收件箱里找到了新出現的紅點。 尾號0239:【下課來接你,第二教學樓樓下,直接過來?!?/br> 第14章 不要生氣 實際上沈榆今天不止早上八點一節課,這消息發來了也沒發清楚,下課下的是哪節,第二教學樓圈了好大一塊地,樓下又是指的哪一塊地,哪幾塊磚? 下課鈴響了,周圍悉索收拾東西的動靜很大,人聲一下子沸起來,沈榆想了想,編輯一條消息回復過去。 【什么時候?具體在哪?去做什么?】 消息發過去不到兩秒,電話屏幕上的畫面驟然一遍,尾號0239給他發起通話申請。 沈榆當然記得,接起來放在耳邊。 大概是嫌棄他問題太多,溫遇旬在那頭像封建主一般不容置喙:“現在過來?!?/br> 沈榆又頂著寧以橋和邱風奇怪的眼神出來,問他要去哪兒,沈榆不知道要怎么說,只好說是家里出了點事情。 “課不上了?”邱風問他。 沈榆逃課的決心很強烈:“幫我簽個到?!?/br> 第二教學樓距離沈榆上早課的教室有點距離,校園本來就大,為了環境美觀也修建了不少小景,窄徑彎繞,沈榆記性不到特別好的程度,第二教學樓沒有他的課,他從前去得就不多,站在一處小公園的小木橋上茫然。 前些天溫遇旬到教室門口帶著他走的也不是同一條路,沈榆沒有辦法,硬著頭皮給封建主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