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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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遇旬外出作業五天,出意外的那天,是沈榆沒見他的第六天。 前后算下來不過一個星期,他們分手后兩年不見面,卻怎么都覺得沒有這瞬間想念。 沈榆跟著寧以橋邱風一起走出去,門外春光大亮,復蘇和死亡形成亙古不變的輪回,上天垂憐,讓他死亡都有機會反悔,再天賜一次復蘇的生機。 最重要的是事情走向變化不同上一世,沈榆低頭,眼眶紅了。 失而復得是世間最美妙的奇遇,如果命運的彈道真的可以改變,重新活過也算是天降頭彩,頂頂好事。 沈榆向來相信事在人為,溫遇旬離開的方向有風吹到臉上。 這一次,他有不一樣的想法。 傍晚五點半,溫遇旬沒用手機聯系沈榆,直接到音樂學院門口堵人。 下午的時候導師拉他和校領導一起逛實驗室和技術館,忙了一天,現在原本在低頭看著手機,眼睛不舒服,眉頭皺得很緊。 沈榆走近他,溫遇旬看過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沒收拾好,那點犀利雜著疲憊一起向沈榆砸過來。 見是他,溫遇旬直起身子,面色恢復如常,但隔閡還在,也不和沈榆說話,帶他上了車。 溫遠的房子買在二環以內,首都的環路上向來很堵,約定好的時間是晚上七點,等車子開進小區,已經接近八點。 溫遠親自下來接,這時他還沒有四年后那么重的外派任務,看著年輕許多,至少白發少了半壁頭頂。今晚只是簡單的重組家庭聚會,他沒穿和岑漫搖約會時的襯衫和西褲,穿了簡約的一套休閑服。 “小榆,路上很堵吧?餓不餓?” 溫遠從前見過沈榆一面,匆匆地,那時候沈榆還要上課,只互相打了個招呼,因此現下表現出少許熟稔。 沈榆笑了笑,他對溫遠沒什么壞印象:“不餓?!?/br> “給你訂的蛋糕剛剛到,”溫遠說,“待會兒多吃一點?!?/br> 溫遇旬站在沈榆旁邊,瞟了他一眼。 溫遠帶著他們進了開著水晶吊燈的明亮大廳,進電梯后按了頂樓的25層樓。 這種級別的小區一般一層只有一戶,電梯到達樓層,不明顯地又彈了往上一段慣性力,“?!币宦?,電梯門緩緩打開。 四五步的距離就是大門,開門后左手邊餐廳,岑漫搖已經坐在席間。 溫遇旬向來不大喜歡說話,只和岑漫搖問了好,四個人分別在長四方形的餐桌邊坐下來。 “小榆,怎么樣,今天校慶好伐?聽說哥哥還上臺致辭了呢?!贬u問。 她是想活躍氣氛,也想讓沈榆和溫遇旬盡快熟悉起來,好快快融入這個家庭。 沈榆心不在焉,這一天腦子轉太多,有些不夠用:“還可以?!?/br> 每人各坐一邊,互相都碰不到對方,沈榆和溫遇旬面對面,岑漫搖和溫遠面對面。 不知是為了慶祝什么,溫遠還開了一瓶他珍藏已久的紅酒,沈榆喝不懂這些,好像那吃不慣細糠的山豬,嘗了只覺得嘴里有些發苦,另有些好聞的香氣而已。 沈榆比這桌上的其他三個人多活四年,多四年經歷,和這三人有更堅實的相處積淀,因此在這頓飯的前半程,他是比較游刃有余的。 游刃有余地附和岑漫搖引到他身上的話題,游刃有余地回答溫遠問他的日常生活,游刃有余地應對溫遇旬的沉默。 直到岑漫搖又和沈榆說起那個他想要逃避的話題。 “這也太湊巧了吧?!贬u得知溫遇旬在學校里主修植物科學與技術后,臉上露出又驚喜又驚訝的神情。 “我一直想讓小榆轉到這個專業呢,當初讓他報這個專業的時候就覺得很好,沒想到他居然在志愿提交的前一天背著我偷偷改掉了?!?/br> 沈榆的性格遺傳親生父親沈玨的溫潤,在岑漫搖面前做了二十年的乖孩子,因此現下說起她認知中沈榆唯此一次的叛逆,岑漫搖也沒有表現得太過氣憤。 “改成了什么,藝術史論?” 她對于教育有自己的堅持:“文化分那么高,又是學的理科,跑去報這個專業做什么嘛,這個學出來都不知道去干什么好了,要mama說,現在時間還來得及,給你轉個專業,就學小旬的專業怎么樣呀?” 來了。沈榆咽下一口玉米排骨湯,抬起眼,恰好和溫遇旬的眼睛對上。 溫遇旬這次沒有挪開目光,隔著空氣中帶著玉米的清香味的氤氳,視線一直落在沈榆臉上。 四年前沈榆沒給岑漫搖回答,但還是被那為他好的mama想法設法地塞進了溫遇旬所在的農學學院。 岑漫搖女士的說一不二在溫遠的寬容溺愛、沈玨的溫吞慢熱和父母的早逝早亡中肆意地蓬勃生長,反抗用處不大,她只會覺得沈榆是她科研衣缽的唯一繼承人,最后感動于中國科研事業的跨時代發展趨勢,真心實意地掉兩滴為祖國建設事業而奮斗的眼淚。 不過就算是在四年前,沈榆的樂隊也漸漸開始有了些起色,和公司簽約后,專輯出了兩張,雖然銷量一般,但粉絲人數還是比較可觀,作品不多,質量卻很高。 只是缺一些走到大眾面前的機遇和舞臺。 然而岑漫搖沒有看到,她心中夢想關乎江山社稷的百年傳承,關乎人類與地球的和諧共生,這一切磅礴壯大,九天上下無可匹敵,沈榆一指琵琶弦撥得出神入化,貝斯律動心醉神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