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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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私生子同樣十歲,那豈不是他們結婚這十多年來,沈白恩早就和外面的小狐貍勾搭上了。 對于極度注重外界評價的蘇靜靜來說,她前三十五年完美的人生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添上了丈夫出軌的蒙羞標簽。 名流圈不知多少人等著看她笑話,把沈白恩關進私人小島后,這幾天她都待在家里。 沈雪遲放學回家的時候,蘇靜靜正好砸完了一輪東西,女人裹著一件黑色真絲睡衣,隨意將頭發撥拉在腦后,她從茶幾上撈起一只點煙器,銜著煙端起一個幸存的茶杯,優雅地晃了晃,立刻有傭人上前為她換一盞熱茶。 少年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地面,滿地的名貴瓷器碎片堆成一座小山,那里面有沈白恩上個月剛從慈善會拍下來的真跡,用來討好蘇靜靜的。估計那晚有事不回家,也是待在小情人那里了。 瞧見沈雪遲,蘇靜靜瞇著眼仰頭吐出一口煙圈,回想起那私生子怯生生的模樣,她惡心地直反胃,她輕聲咕噥道:“一群阿貓阿狗怎么敢跑來我面前碰瓷?!?/br> 沈雪遲走到蘇靜靜跟前,從書包里拿出一張成績單,上面是清一色的a 。 女人偏過頭,將幾千歐元才能買到一根的香煙按在皮質沙發上,看著對方和自己極為相似的臉蛋,她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她接過少年手中的筆,在家長簽名那一欄簽上自己的名字,字跡龍飛鳳舞,非常符合她的個性。 作為母親,她自認對沈雪遲一直缺乏陪伴,可能這十年來他們待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如懷胎十月多,沒什么感情倒是事實。但作為她的兒子,無論是外貌、氣質、還是出彩的能力,沈雪遲都實打實地繼承到了自己的這份優秀。 蘇靜靜越看越滿意,她難得地牽過沈雪遲的手,把少年領到沙發上坐著。 “上個星期我受邀去了一個國際比賽,在金獎的名單上看到了你,表現得很不錯?!碧K靜靜抬起右手,正要撫摸沈雪遲的頭發,就見少年冷冰冰地盯著自己。 她微愣,隨后滿意的笑容的弧度越擴越大,倒是她大意了,這可是她的親生骨rou,他們的骨子里留著同樣涼薄殘忍的血脈。 她言簡意駭道:“沈白恩已經是枚廢棋,你可以放棄這個父親了,但你還姓沈,沈氏萬不可落入其他人手里,必要的時候,我會幫你,但只有一次機會?!?/br> “嗯?!鄙蜓┻t沒有和她多加交流的打算,既然目的達到了,就更沒有說話浪費時間的必要了,他把成績單塞進書包里,路過沙發的一處燙燒黑點時,腳步頓了頓,接著繼續向二樓走去。 “對了,”蘇靜靜突然叫停他,皮笑rou不笑道:“我思來想去,你應該早就察覺到沈白恩的異樣了吧?觀局的感覺怎么樣?” 沈雪遲回過頭,嘴角微微勾起,他歪頭避開蘇靜靜扔來的茶杯,砸到了墻,身后傳來一聲脆響,他的手臂被熱茶燙傷了,他卻像感受不到任何痛意似的,眉頭沒有一絲皺起,他想了想,很認真答道:“無聊?!?/br> 他轉身對傭人吩咐道:“把沙發換了,礙眼?!?/br> 或許有一點蘇靜靜說的沒錯,他們的骨子里的確流淌著同樣的血脈。 無用和有臟污的東西,都該被處理掉。 但或許人生的任何事情都不該說得太絕對,至少沈雪遲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就像他在處理私生子的事情上太過稚嫩,誰能料到對方還能爬起來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 就像醫院里有位缺少一邊大門牙的小屁孩,在他骨折、暫時不能動彈的雙腿上放了一只臟兮兮的小流浪狗。 他咬牙切齒道:再不拿開,我就要掐死你和這只小土狗。 那小孩捂嘴偷笑著跑開:大哥哥這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一定要好好善待它! 沈雪遲:……別學個新詞就瞎用。 可他看著下意識往暖源處輕拱的小土狗,別開眼,好一番心理掙扎后,嫌棄到握成拳頭的手終是默默放開了。 出院那天,沈雪遲帶著驅完蟲、打完疫苗,洗吹剪樣樣搞好的小土狗在小公園里坐了一下午,相處這么久了,他還沒有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小家伙住哪,等過會見面了一定要問問。 可直到太陽下山,司機看了一下他的臉色,極為小心翼翼地過來小聲提醒他該回主宅了,他都沒有等來那個名叫春歸的小孩。 他陰郁地盯著膝上的活物,強忍著丟下的沖動,用力折斷一旁裝飾用的仿真花。 那小孩,居然真敢丟下他跑了。 - “沈雪遲,你不要死,求求你了,你別死?!?/br> 男人緩緩地睜開眼,漆黑如墨的瞳子在看清身側趴著的人后亮了一瞬,剛想動彈,一股劇烈的疼痛牽扯著他的傷口,他的動作微微一滯,低下頭,掀開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紗布繃帶纏緊了他的腰腹。 他后知后覺想起自己替春歸擋了一刀,和洛赫扭打在一塊的時候陳夢帶著警察趕到了,緊接著救護車也來了。洛赫的傷勢要比他們嚴重許多,還有服用違禁品的嫌疑,等搜查結果出來了,再私下cao作一番,有利的方向就會徹底指向春歸。 青年的睡眠很淺,一直嘀咕著夢話。 他的病房本在隔壁,盡管護士保證沈雪遲的病情非常穩定,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自行蘇醒,但他依然不肯聽,執意要來到沈雪遲的身邊、攥著男人的手指陪伴,生怕下一秒那心率顯示儀就變成一條直線,還沒有人及時發現。多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