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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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歸吃驚地看了顧芳一眼,他抿了抿唇,垂下腦袋很緩慢地搖了搖,輕聲否認道:“沒有的,阿姨?!?/br> 他這委屈的辯解發言一出來,顧芳的腦袋就嗡的一聲,她把水杯重重砸在茶幾上,玻璃之間相互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惹得始終注意這邊的男人按耐不住地熄滅煙頭,重新走了進來。 “我就知道他死性不改!”顧芳紅著眼睛失控道。 張明的臉上盡顯疲憊之色,細看眼底布滿了紅血絲,他雙手摩挲著女人的肩頭,安撫著她的情緒,貼近她的耳朵道:“這不還沒確認是不是咱兒子欺負的呢,是不是?” 再轉過頭時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小同學,你大膽點說,欺負你的人是誰?我們會盡可能地幫助你!” 說得倒好聽,全是冠冕堂皇的話罷。春歸心中冷笑道。 他收回視線,靜靜地看著兩人,他嘴角微揚,平靜中似乎壓抑著某種波瀾的情緒,倘若顧芳和張明再仔細看看,或許就會發現少年的目光根本談不上友善,而是一種處于高位者的冷漠的審判,可惜他們此刻滿腦子只期盼著兒子不要釀下大錯,并沒有注意到這些。 少年悠悠開口道:“欺負我的人是喬俊?!?/br> 顧芳rou眼可見地松了口氣,張明的心還未徹底落回原處,少年的下一句話,再一次把兩人的心提了起來。 “可是我聽說洛赫在外面租房子的錢……是靠勒索同學得來的?!?/br> - “這么多人找你,看不出你還是個大忙人啊?!?/br> 廢棄爛尾樓里,雨水肆意迸濺進來,寸頭男吸完了最后一口煙,端在手里安靜地注視了一會,接著舉起煙尾那一面,張開嘴含了進去?!白汤币宦?,舌尖被炙烤出一個小小的煙疤,一圈粉rou像新冒出的嫩芽,寸頭男微瞇了瞇眼,還是忍不住吐槽:“我從沒抽過這么難抽的煙?!?/br> 從剛才開始,沈雪遲就坐靠在一根石柱子前,誰都不搭理的樣子,手機號被他設置了一道程序,除非他指定的那人撥打,其余人撥打只會顯示空號,可這么久過去了,他還是沒等到那個人來電。 聽見對方吐槽煙,他的大腦遲鈍地轉動了一下,混沌地摸向口袋,掏出來看,煙盒上印著一朵荷花。 他閉上眼道:“……是嗎,我沒抽過?!?/br> 寸頭男嗤笑一聲,見他一副失神的模樣,他伸出舌頭,用大拇指用力按住傷口處,直到痛意傳達進腦神經,他才嘶地縮回去,漫不經心地回想著春歸的模樣,是個長相和性格都很可愛的孩子,他玩味地笑道:“你那個姘頭?” “喬、野?!鄙蜓┻t漆黑的瞳眸盯著那人,他的聲音極為平靜,可眼神過于凌厲,即便是以坐著的姿態仰望那人,也依然透露出上位者的威嚴。 喬野呼出淺淺的氣息,肩膀微顫著,他莫名笑出了聲,皮笑rou不笑地回盯過去。 一分鐘漫長的對視,喬野最先撐不下去,他避開那道視線,雙手向兩邊攤開,他的背后是沒有防護的懸空處,五樓,若踩空掉下去非死即殘,他無奈地嘆氣道:“好吧好吧,不過你的寶物要遇到危險了哦,還不去幫忙嗎?” 沈雪遲慢慢抖出一支煙,劃開火柴點燃,硬荷花味道較重,有股特殊的草木香氣,他不常抽煙,對這些不了解,他只記得春歸愛抽這個牌子的煙,而這也是那人曾說過的話。 煙沒過肺,男人就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他手掌捂住嘴巴,喉嚨火燒經過似的辣,喬野“貼心”地丟來半瓶水,沈雪遲瞧都沒瞧,他和喬野不過是岌岌可危的合作關系,剛才上來時兩人雙手空空,鬼知道這水是從哪來的,他死死地盯著墨黑的屏幕,全身仿佛陷入荷花泥地里。 如果可以得到救贖的只有一人,那么他早就擁有過了,他是唯一見證過太陽隕落的人,也是唯一能夠放棄所有只為接住這顆太陽的人。 “春歸……” - 春歸抬起頭,意有所感地看向門外,門鈴聲響起,顧芳比兩人更快一步走到玄關門口,推開門,洛赫剛提起一盒燕窩禮包舉到胸前,笑容燦爛的臉上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啪!” “你看看你在學校都做了什么!我們送你去水澤就是讓你去霸-凌其他同學的嗎?!”顧芳的拳頭盡數落在門外少年的身上,她崩潰道:“染發,打耳釘,逃學,不聽爸爸mama的話逃到外面租房子住,你說那些是你打工掙來的錢,結果呢!洛赫,我對你太失望了,你把以前的兒子還給我??!” “夠了!”張明怒斥著拉開兩人,將顧芳護在自己身后,洛赫全程沒有反抗,拉扯間,燕窩罐頭從禮包里灑落出來,玻璃碎了一地,染臟了幾人的鞋。 春歸坐在沙發上,輕抿了一口塑料杯里放置到溫的熱水,他將茶幾上私家偵探拍攝的照片一一整理好,圖上金色頭發的人嘴里含著煙,手中數著錢,而地上蹲著的則是身穿水澤校服的學生。 洛赫當然欺負不了像喬俊、陳夢、喬野以及更高一階地位的子女,只能對與自己同一階梯或者更低階的人下手,不過在顧芳張明發現后,他是真的收手了,也老老實實在外面找起了兼職,可顧芳和張明從始至終都沒有真的相信過,所以在春歸輕輕地煽動后,他們徹底爆發了。 洛赫的嘴角挨了一拳,白凈的臉上青紫尤為明顯,他的長相不差,但比起春歸,他既沒有初見時的驚艷,也沒有久看后的依然耐看,他面無表情地摘下黑框眼鏡,揉了揉泛疼的地方,目光穿過兩人直直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