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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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沈雪遲就是受不了春歸撒嬌這一套。春歸生日的前一天,他蜷縮在自己的小被窩里,他不喜歡陽光,發病后尤是如此,可就算男人強行拉開窗簾,他也只會輕顫一下,然后慢慢從被窩里爬出來,鉆進沈雪遲的懷里躲著。 春歸說:“沈雪遲,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可以松開一天手銬嗎?我會很乖的?!?/br> 父母去世后春歸不再習慣過生日,可和沈雪遲在一起的每一年,他的陽歷和陰歷生日都沒有被落下,偶爾還會有驚喜生日彈出,比如“今天是新的一天,同樣是你生日的證明”。 沈雪遲并不舍得將人整日銬在床上,可他實在沒有辦法控制這朵花的思想。 或許是他根本無法拒絕春歸的請求,或許是他太久沒經受春歸的撒嬌。 總之,他解開了。 沈氏持續三年的財產紛爭,一步步除掉自己身邊所有親近的人,就連母親都因害怕他逃到國外去。他沒有后悔。 攪得當年入局、針對沈氏不利的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被對方指著鼻子破口大罵“你這樣的人注定孤獨終生,死后下十八層地獄!”他沒有后悔。 可解開那個布滿內絨,刺繡著sxcacg、帶著對方余溫的手銬,卻成了他付出巨大代價,此生唯一后悔的事。 明明說自己會很乖的是他,義無反顧從六樓跳下去的還是他。 春歸用一次欺騙、差點死掉的結局用掉了沈雪遲僅有的善心,也丟棄了青年僅剩的自由。 可沈雪遲還有一件事情存疑。 他摘下口罩,重新關上腐朽破舊的木門,上面的門神已經褪成了很淡的一層rou粉色,他攤開手,三千萬的克什米爾無燒藍寶石胸針此刻靜靜地躺在他的手掌心。 男人的臉上極少有表情,只有在面對春歸時,這座冰山才會柔和下來。 沈雪遲的目光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淡淡地把胸針揣進兜里。和他猜測的一致,這個世界有什么東西崩壞了,或者,它被激活了。 運用腦機清除記憶不是件難事,無非是用兩個重復的記憶相撞,就像消消樂那樣抵消成功。 而春歸來到這里,卻還能記得他,只存在兩種解釋。 一,腦機程序植入失敗了,但那樣身份調換便不可能執行。 沈雪遲毫不猶豫地排除掉它,可當真正的答案呼之欲出時,男人卻存疑了。 因為那樣就代表…… 春歸在跳樓摔壞腦袋前,本就不存在有關沈雪遲的記憶。 - 電話鈴突兀地響起,親自撕破安靜的假象,驚得沈雪遲一激靈。他低垂著頭,淡漠的眼底竟閃過一絲驚慌之色,他抓住電話的手過于用力,骨節都泛著白,心臟似被狠狠扼住那般,快令他喘不過氣來。 “喂……?” 春歸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出,隱隱透著哭腔。 “沈雪遲,你在哪里?我現在就想見你,求求你了?!?/br> 作者有話說: wooo!劇情開始步入正軌了!今天劇情寫得很上手,很開心!另外上一章我小修了一下,劇情無出入,但感情更深入了一點,獻給各位大人~希望各位大人多多評論,求送營養液(打滾祈求),我會積極互動的! 第22章 春歸若無其事地伸了個懶腰,像平常那樣自然地和同學友好打招呼,他的思緒好像被潑上一桶漆黑的墨,白圖上什么都看不清了。他從座位上離開,鐵椅發出“刺啦”一道尖銳刺耳聲,惹得前座的人頻頻回頭看。 有人問:“春歸,你還好嗎?” 不知是不是夢境所致,春歸鬼使神差地偏頭問道:“別人也發出了這樣的聲音,為什么你只問我?” 同學們之間相互對視了一眼,不解道:“因為你是春歸啊?!?/br> 春歸:“……”嚴單廷 若放在平時,他大概會欣然接受對方的善意,可如今再聽見這話,他竟只感到窒息與不自在,好像大家的好意都是批量生產,而他則是程序制定好的對象。 他從走廊的始端來到盡頭,與他打招呼的有八人,送禮物的有三人。春歸掠過他們并沒有理睬,回過頭,他們卻依然笑意吟吟,臉上看不出有絲毫不悅。 春歸轉過身,他的步伐突然加快,來到三班門口,他叫住一位正準備出來的學生。 同學問:“春歸,你有什么事?” “沈雪遲在嗎?” 同學頓了頓,眼底透著疑惑:“誰?” 春歸往一旁錯了錯身子,二排二座上沒有人,他耐心告罄道:“沈雪遲,你的同班同學都不認識嗎?” 他轉身就愈離開。 同學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歪了歪腦袋,問路過的張景明:“我們班有這個人?” 張景明像傻子一樣看他,沒什么好氣道:“你成績墊底就算了,腦袋也變得不好使了?他不是我們班的學神么?!?/br> “……是嗎?”同學徹底懷疑人生了,他把目光投向年級排名表,小聲嘀咕道:“我怎么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春歸下了一層樓去辦公室找三班班主任,女人正在批改作業,提起沈雪遲,她反應了好一會才拍拍腦袋,似乎剛想起來這人是誰:“你說沈雪遲呀,他找我請了一下午的假,說去醫院看望奶奶,他的家庭情況我也了解,和護工核實了情況,我就批假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