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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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沈雪遲給我買的?!贝簹w悶悶道,又把腦袋轉過去。 鹿可燃敏銳地捕捉到關鍵點,“你們早上一起走的?他不是住讀生嗎?” 可春歸再次放空了腦袋,他呆呆地盯著草稿紙,大腦直接過濾掉周圍的話。 鹿可燃別無他法,只好湊近他耳朵道:“沈雪遲來了?!?/br> “嗯?”春歸警覺地豎起耳朵,卻沒有回頭,他迅速抓住鹿可燃的外套衣角,接著猛地掀開,把自己的腦袋罩住不肯見人,他的動作一氣呵成,不帶半點遲疑。 “……”鹿可燃見對方這副鴕鳥模樣,算是找出少年不開心的源頭了,他隔著衣物把手搭在春歸的頭上,輕拍了拍,無可奈何道:“我騙你的,他沒來,你們又又吵架了?” 春歸不信他的話,動作了一會,偷偷扒拉開衣服,往門口迅速瞟了兩眼又立馬縮回來,發現那里的確沒人站著,他頓了頓,肩膀慢慢松懈下來,整個人脫力般坐回椅子上,他蒼白地辯解道:“我們從沒吵架?!?/br> “那你現在是在干嘛?”鹿可燃蹙眉,并不相信對方的說辭,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嘆息道:“你變猶豫了,春歸?!?/br> “……這是壞事嗎?”春歸不解道。 鹿可燃捏了捏眉心,他也不確定這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了。在此之前,他曾迫切地希望春歸回到從前: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養的那幾只狗嗎?” 春歸怔愣片刻,三只小土狗排排坐的畫面呈現眼前,他遲疑地點了點頭:“記得?!?/br> 剛開始家里人并不贊成自己養它們,因為這是幾只病狗,連狗rou館都不肯收,誰知道有什么潛在傳染病,可小春歸一不做二不休,砸碎了存錢罐,烈日下抱著小狗走了一公里來到最近的寵物醫院。 小春歸說:“我要對它們負責?!?/br> 一年、兩年,在小春歸的精心照料下,小狗的確活了過來,可全都死于非命。 其中兩只死在同一年,一只出了車禍,另一只在春歸上學、沒有人照看的情況下,從樓頂失足摔死,春歸將它們埋葬在后花園最年老的那棵大樹下,據說它活了很久,足足有一千年歷史,他捧著最后一只小狗說:你一定要活得很久。 可奪走小狗性命的病有那么多,最終它還是病死了。 鹿可燃幾乎是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卻發現春歸表現得與平常并無二致,還是吃得多、睡得香,半夜偷偷爬起來打游戲。 鹿可燃放下心來,他想,春歸的愛來的快去的也快,這幾只小土狗不足以他掛念那么久。 就這樣,春歸正常了一年、兩年,終于在第三年徹底爆發了。 他開始不吃不喝,用絕食來對抗這種虛無的情感,直到昏迷送往醫院。 春歸說:“鹿可燃,這件事是我做錯了嗎?” 鹿可燃知道他在說哪件事,沉思了一會才道:“不對,你已經很用心了?!?/br> “沒有?!贝簹w反駁道:“我在欺騙你們,我根本不夠用心?!?/br> “它們會餓得啃垃圾,因無法出門滿屋子亂叫,我把它們關進衛生間,直到聲音嘶啞才放出來,我對它們不聞不問,以為這樣就可以減少它們死亡為我帶來的折磨,……可它們還是很愛我?!?/br> 春歸問:“現在,你還覺得我是對的嗎?” 鹿可燃說:“你沒有錯,你只是被殺死了?!?/br> “被誰殺死的?” 鹿可燃說:“……感情,這很正常,是個人都會有?!?/br> “那我還能活過來嗎?我覺得我的心臟有點痛?!?/br> 鹿可燃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模棱兩可道:“也許吧?!?/br> 春歸卻繼續纏著他問:“怎么活過來呢?” 鹿可燃頓了頓,道:“感情?!?/br> - 他從一開始就不贊成春歸和沈雪遲走得太近,盡管理性告訴他,沈雪遲對他們構不成任何威脅,但他仍是下意識地感到不安,直覺災難即將降臨。 他說:“或許是好事,但春歸,你得明白……沈雪遲不是過去的任何一只小狗?!?/br> “我知道,我只是……”春歸張了張口,聲音戛然而止,他抹了把臉,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道:“我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有時候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好像他已經認識我很久了,可他總帶著悲傷,或許是恨?埋怨?我,不知道……” 不明白他為什么悲傷,嘆息為何故?他在留戀什么?他在恨什么?春歸甚至不知道他與這個古怪的夢究竟存在什么關聯。 春歸想不通,于是下意識像面對過去那三只小狗一樣,選擇逃避。 可他的靈魂始終困囿在名為沈雪遲的牢籠里。理智和情感兩端拉扯著他,這令他感到頭疼欲裂。 他聽見深淵有人在求救,但他沒有勇氣向下看。 “春歸,有人找!”許卓雅喊道。 春歸和鹿可燃同時回頭望去。 作者有話說: 本章已做修整,請各位大人品嘗,狗狗非彼狗,這里是暗示(劃重點),反派喬俊也即將上線,←暴打! 第17章 來找他的人是二中體育協會的老師徐忠,估計是關于預選賽的事情。 冬季運動會和排名考的時間撞了,經開會商議,排名考落定在下周二、周三,而周四、周五用來開運動會舒緩學生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