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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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你在雪地里跪了一夜,他就在后面守了你一夜,你昏過去了,他也倒下了,甚至去年你落水,他就把自己同樣沉到池底?!?/br> “我,溫青,自小長在邊疆的旱鴨子,想救他我都下不去,真就他娘的,欠他的?!?/br> 他不會勸人,就只會將自己知道的講給他聽,全然不顧蕭鳳棠能不能聽進去,更不管他能聽進去多少。 溫青又緩了一兩刻,繼續解釋,“小八是左晏衡醉酒后在路上撿的,他把它錯認成了阿飛,大半夜的在街頭抱著一只狗哭的稀碎,后來他就把它放在了我這里,也鮮少來看它,當初之所以沒給你解釋,是看你實在歡喜,更何況那時你才有了點活氣,我是生怕,攪了你不開心?!?/br> “今日說的有些多了,就到這吧,小八也留在你這兒,我這幾日有事,實在沒辦法看顧它?!?/br> 也不管他拒不拒絕,溫青起身將茶盞重新放置在桌面上,“蕭鳳棠,大家總說他脾氣差,可有誰能在經歷了這些后還能繼續當個圣人?” “左晏衡說他不甘心,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樣不甘心?” 自始至終,溫青都沒有看向他。 海晏居里就剩了他一個人,蕭鳳棠像個木偶般空洞的坐在那里。 他垂著眸子再次去看那封信,只是簡單的眨了下眼,淚便如涌泉一樣瘋狂的糊住了視線。 紙上滿滿的,不似他當時,封封只有那么一兩句。 他怕淚水砸到信上,花了眼就擦掉,再花了就再擦掉,只是怎么樣都止不住它們肆流。 “阿衡……” 蕭鳳棠酸楚悲痛的呢喃著他的名字,任由溫青的話伴著這封信洶涌的碾在他要炸開的心頭…… 第74章 崩塌5 他沉默了許久,忽的瘋也似的起身往外跑,將往日的規矩儀態全部拋到了腦后。 溫青尚未走遠,正叮囑新竹照顧好小八。 花長祁沉默不言的觀察著海晏居的動靜,只才側目向小八身上看了一眼,便見蕭鳳棠拿著一封信全然不顧的跑了出來。 “阿棠!”他一顆心瞬間牽到了嗓子眼,焦急的大步追上去。 “主兒!”牽著小八的新竹也擔憂的想要跟過去。 溫青抬手將他攔住,“不用擔心,你就在這兒看顧小八,他不會有事的?!?/br> 那些守衛意外的沒有攔他,蕭鳳棠順著記憶里的路子,一刻未停的穿過人群跑向城西。 他揮之不去的想著他們二人的曾經,心疼的想著左晏衡是如何一遍遍的看著那封以他名義寫給他的絕義信,想著他是不是也會同他一樣,恨不得將里面的每一個字都嚼透了嚼爛了,猜想可否還有其他的含義。 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他的側臉不斷翻滾著滑下去,原本如墨的長發凌亂的披在身后,束發的木簪也早已不見了蹤跡。 直到跑那個熟悉的鋪子前,蕭鳳棠才狼狽的站定。 干果鋪子的掌柜未變,還是多年之前的那一位,只是歲月鮮少饒人,原本烏黑的頭發上也平添了幾絲白,此刻正擺弄著最新曬好的梅子。 他手里捏著一封信,雙目通紅站在鋪子前,任由眼淚一粒一粒地從眼眶里掉出來。 “哎呦,怎么了小公子?這是,這是受什么委屈了?”掌柜的并沒有因為他是個陌生人便冷清待他,相反,他提起眉頭,像個老父親看兒子一般擔憂。 掌柜的轉手挑了一只品相極佳的干果,“梅頭干果,店里的招牌,小公子來嘗嘗,吃了就不難過了?!彼窈搴⒆右粯訉⒏晒f到他面前。 蕭鳳棠看著那枚催淚的干果,遏制著不讓喉嚨里的那口氣頂出來,他艱難張口,“一個,不夠?!?/br> 阿衡說,他能吃五六年。 “好好好,一個不夠有的是,你看這么多,隨便吃隨便吃?!闭乒竦氖莻€爽快人,轉身并著雙手給他捧了一大把。 新竹和溫青給他買了許多干果,每每都有這個,只是數量不多,他便從沒放在心上。 左晏衡,是你嗎? 蕭鳳棠好像在破碎之后被人粘了起來,他含著淚從里面拿了一顆放進嘴里。 干果酸酸甜甜的,卻一點都壓不住他心里的苦澀。 一顆不夠,蕭鳳棠就又抓了一顆,兩顆不夠,就抓了一把,他什么都不顧的往嘴里塞著,似乎只有這樣,心里才會好過。 “哎呦哎呦,慢點慢點,這還有核呢,公子小心噎著?!闭乒竦男奶劭粗臉幼?,左右打量了好幾下才不確定的問:“你,是當年的阿棠小公子嗎?” 當年他鋪子新開,總是有兩位小公子來光顧生意,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就知道是潑天富貴家的孩子,他記得清楚,二人關系極好,叫著彼此阿衡、阿棠。 蕭鳳棠聽著他的話忽的怔在那兒。 掌柜看他的神情,“真的是你啊,小公子可真的是讓我好等,當年阿衡小公子在這兒留了銀子,小公子是不是有什么難處,我這就去給你取來,你等著,等著啊?!?/br> 蕭鳳棠呆愣的看著死命抓在手里的干果,當年左晏衡初走,一封信都沒有回音,他自覺難過,便總是刻意避著與他的一切。 若是他早些來此,若是他能早些來此…… “十載,不,十五載,整整兩世……” 十五載乞盡相思,求而不得,舍而不能,若是沒有這來世,豈不是到了九泉之下,他們也還在彼此誤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