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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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就要落了,大人再不走可就要在這兒跪一夜了?!毖酝庵?,陛下不想見你。 晏衡帝將允涼王風干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岸英是他親手懲戒,城中醫師無人敢醫,今日他若走了,那不屑子的腿和胳膊便保不住了,柳州依舊倔強,“臣素日管教不嚴,才會讓英兒犯下大禍,子不教父之過,老臣懇請陛下原諒岸英,諸多責罰,加之臣身?!?/br> 司沿勸不動他,索性拎著蓮花燈離去,任由柳州和偌大的龍德殿一起籠罩在黑夜里。 柳州將將舉起的手臂又受不住的落了下去。 他這一生,愛人早逝,唯留這一子,他不是沒教他,只是這孩子打小不與他親近,他只能拼命給他最好的,哪怕是他府邸的私賬,也能隨意支取。 他知道岸英被他寵壞了,只要他不強搶民女,不禍國殃民,心里還有做人的底線,什么揮霍無度,什么一擲千金,他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他實在沒想到,他會有膽子沖撞晏衡帝。 柳州心里憂著他的傷勢,胳膊雖酸痛的舉不起來,卻還是咬牙撐著沒放下。 司沿拎燈走到角落,冷漠的瞧了眼趴在擔子上的柳岸英,“陛下寬仁,特意賞你來瞧瞧?!?/br> 晏衡帝命他將柳岸英從柳府接出來時,他早就因為失血過多昏死了過去,身上的傷只是簡單包扎,未敢做其他處理。 太醫院的人忙手忙腳費力救回來,人還沒醒幾分鐘,就被司沿抬到了此處。 柳岸英紅著眼看向黑暗處,少有心疼的看著那個始終不肯放下匕首的老家伙,虛弱問道:“為什么?” 司沿也不知道主子是何意,但還是開口,“柳公子冒犯天顏罪為一,唐突溫大人罪為二,最主要的是,蕭公子雖是前朝罪臣,但他的命你仍動不得?!?/br> 柳岸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陛下大怒,難道是因為那蕭鳳棠不成? “若柳公子還不明白,就在這多想會兒吧?!?/br> 柳岸英一怔,有力無氣,“等會兒,父親他……” “夜寒露重,柳公子以后若不想柳大人再受此罪,還請謹言慎行?!彼狙剡B他一同丟下,拎著蓮花燈離開。 昨夜剛下了雨,如今月光稀薄,冷冷清清。 柳岸英趴在擔子上,斷裂的胳膊腿不刺激著他的大腦。 司沿的意思是說,陛下之所以這般惱怒,是因為他得罪了蕭鳳棠。 “蕭鳳棠?!绷队⒉豢芍眯诺哪钪@三個字,“怎么可能呢?” 他可是實實在在的大蕭罪子,身上的血和允涼王同宗一脈。 允涼王可是殺了左晏衡一家。 柳岸英不相信,一定是他還有別的用處。 “父親,父親!”他身上的傷實在動不得,只能大聲喊。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柳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皺眉向四處尋去。 “父親,是我!” “英兒?”柳州不可置信,咬牙起身,卻因為久跪,膝蓋酸痛的不由踉蹌幾分。 等不及膝蓋舒緩,便急忙向他奔來。 柳岸英紅了眼,“父親小心?!?/br> “英兒,你怎么在這兒?可是陛下要罰你?!彼麄麆萏?,柳州不敢觸碰,只蹲在一旁著急問。 柳岸英趴在擔子上搖頭,虛弱道:“是陛下派人去了府邸,將我接到太醫院醫治?!?/br> “陛下?”也是,沒有他的應允,誰還有這個膽子替他看病,“可疼的厲害?” 昏沉的月光根本擋不住柳州眼里的心疼和關懷,柳岸英搖著頭落下淚來。 自母親走后,他們父子二人,好似從來沒這般過。 “父親,司沿說,陛下之所以這般惱怒,是因為我得罪了蕭鳳棠?!?/br> 他還是不信,不信陛下會為了一個前朝的罪臣會對他下這么重的手。 柳州早就找人問過了始末,“你糊涂啊?!?/br> “父親,你告訴我,不是這樣對不對?蕭鳳棠他該死,他該死,當年母親身懷六甲,若不是他那一撞,根本不會有事?!?/br> 當年嚴帝治世,蕭家還未反叛,宮內舉辦家宴,母親因有身孕看不得大魚大rou,索性出去透氣。 若不是被疾行的蕭鳳棠撞倒,怎么可能會落了胎傷了身子,最后抑郁成疾,一病不起。 “岸英,別再說了,蕭鳳棠的父親于我們有天大的恩,哪怕他是前朝遺留,你也不該那樣對他,更何況當年之事,并無實證指向蕭鳳棠,莫要再耿耿于懷了?!?/br> “什么恩,明明是父親救了他蕭乘云,他提拔你本就是應該的,撞倒母親之人就是蕭鳳棠,父親你為何就是不信,我親眼看著他跑去那個方向的?!?/br> “英兒!你尚有我在,可蕭鳳棠已經沒有家人了?!?/br> “那我就應該失去母親嗎!他蕭鳳棠對我甚至沒有一絲歉意,就昨夜,他還要拉我同歸于盡,這樣的人,沒有家人那也是罪有應得!” “柳岸英,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柳州看著自己這個接近偏執的兒子,“晏衡帝殺蕭氏滿族,為什么獨獨放過蕭鳳棠,他既下令將他逐出宮去生死不論,那溫青又怎會冒大不為收留于他?” “昨日你曾澆他一盞,晏衡帝便澆你一盞,你言要斷他一臂,他便真的斷了你一臂,你還言要斬他頭顱,他若不是看在為父的面子上,那一刀便直接落在你的脖子上了,怎容你有命在這和我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