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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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尚要發火,清脆的聲音便從他身后的影簾中傳出,“長鹿閣開門做的是生意,柳公子這般說,可莫要被長鹿閣的閣主聽見,畢竟斷人錢財,如同殺人父母?!?/br> 眾人向后看去,柳岸英不屑問道:“你又是誰?” 蔥白的手掀開影簾,花長祁一身素雅的束腰蘆灰衣,額前留著兩縷頭發,“在下不才,正是你口中性怪癖,好龍陽的花長祁?!?/br> 這種權貴壓人的戲碼太常見了,花長祁本著看戲的心思,原是不想出面的,可奈何這囂張子竟誣他性怪癖好龍陽,這才忍不住懟上兩句。 “小祁?”溫青詫異的看向他。 “好久不見,溫大哥?!被ㄩL祁笑意盈盈的跟他打招呼。 “你就是長祁公子?”柳岸英可沒那種看畫的高雅興趣,上下打量一番后依舊嗤笑,“文人墨客,盡是些酸臭味,和蕭鳳棠倒是很配?!?/br> 四樓的動靜越鬧越大,眾人無事,都抻著腦袋向上看,蕭鳳棠事不關己的飲了茶,又自顧倒了一杯。 剛剛溫青擋著,他看的模糊,花長祁仔細看向蕭鳳棠,不知是因為他長的還沒到他的標準,又或者是因為柳岸英的話實在不入耳,花長祁盈笑的臉上不著痕跡的鎖了下眉。 柳岸英看他還有心思喝茶,一把奪過杯子,“幾年不見,你倒是被折磨的越發沉穩了?!?/br> 蕭鳳棠捏了捏空了的手指,最后收回手來,“此處人多,柳公子若是不小心被擠了下去,不知道溫大人會不會不計你剛才所言,伸手救你,鳳棠也提醒你一句,這是四樓?!?/br> “怎么,要與我同歸于盡???”柳岸英捏著杯子,順著他的頭頂澆了下去,譏諷道:“你要有這個骨氣,早在蕭氏滅族的時候就自己下地獄了?!?/br> 茶水滾熱,順著他的發不客氣的流到臉上,灌進脖子里,蕭鳳棠依舊筆直的坐在那。 “柳岸英!”溫青沒想到他會如此,一把打掉他手里的杯子。 杯子最后搖搖晃晃的滾落進蕭鳳棠身后的一處影簾里。 花長祁面色漸沉的將礙事的劉海抿到耳后,不等柳岸英反應過來,直直上前抓住他的頭發砰的大力將他摁在桌上。 蕭鳳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一驚,身子稍稍向后靠去。 柳岸英趴在桌邊奮力掙扎,常年握在手里的扇子也掉落一旁,“花長祁,你敢動我!” 花長祁細長的眸中掠過一絲陰沉,“你這種貨色,也敢在我花長祁面前擺弄,柳岸英是吧,你可千萬要記住我了?!?/br> 花長祁毫不留情的抬腳踹上他的腿骨。 “啊——” 柳岸英的慘叫瞬間貫穿了整個長鹿閣,“花長祁,你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御史臺!” “那我倒是想問問,御史臺是姓蕭,姓左,還是姓柳呢?” 柳岸英半跪在地上,花長祁抓起他的腦袋,又重重朝桌面撞下去,再次狠狠發出一聲砰響。 蕭鳳棠被他嚇了一跳,“長,長祁公子?” 花長祁被他的聲音拉回思緒,立馬收了眼中的怒火抬頭看他,看他身上的茶水順發嘀嗒到衣服上,花長祁輕咬著牙,淡淡吐出四個字,“阿棠別怕?!?/br> “阿棠?”蕭鳳棠雙眉微蹙的看著花長祁的那張臉。 “花長祁!”柳岸英不顧自己的狼狽,不知悔改仍然叫囂,“他只是一個被晏衡帝踩在腳底的罪人,今日別說是用熱盞潑他,就算是斬他一臂斷他頭顱又能怎樣?” 花長祁將他壓的死死的,生怕他的動作擾了蕭鳳棠。 從小到大,只有一個人喚過他阿棠,蕭鳳棠被他一聲阿棠狠狠拉回舊憶。 他愛丹青,少時曾拜人為師,不是什么高官大戶,更沒有名跡大玄,就是一個整日宿在橋底的乞丐,叫花宿,他因為迷路,在橋下瞧見了他用水隨意繪制的山河圖,他說自己就是個不入流的乞丐,不開心了,誰都能對著他吐兩口唾沫,踩上兩腳,哪有什么本事為人師傅。 他拼著這張臉皮,每日用雞鴨美酒硬生生求他收了自己。 他還有一個可愛的小乞丐師弟,叫阿祁,呆呆笨笨,卻總是不講規矩的鬧著師父說他才是大師兄。 “阿祁?你是阿祁?!笔掵P棠驀地紅了眼睛。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一世還會遇見阿祁。 上一世蕭家登基,前朝皇室為了活命不惜裝扮成乞丐,城中平亂,他失了二人的蹤跡。 聽說大伯的那伙人極兇,為了斬草除根,不論好壞老幼皆被一竿打死。 蕭鳳棠悔不當初,他覺得自己在蕭家可有可無,所以對他們二人隱了姓名。 待事情結束,他冒雨回到那座天橋時,就只剩了些被砸爛的零散物件。 他真的尋了他們許久許久。 花長祁看著他突然紅潤的眼睛,一時心疼,“什么阿祁,你應該叫我大師兄才對?!?/br> “阿祁,阿棠,大師兄?”溫青雖不知他發生了什么,但瞧著花長祁動怒的模樣,想來關系沒有很差,他雖迷惑,卻也沒再說話,有人替蕭鳳棠打抱不平,他樂得暢快。 一旁的小二早就有眼力見的去找管事的了,掌柜鹿幽幽捏著帕子不緊不慢的趕了過來,腰間的束腰鈴一動一響,“我長鹿閣可許久未有這般熱鬧了,各位爺,這是怎么了?” “鹿幽幽!有人在你長鹿閣動手,你不管管嗎?”花長祁下手極重,柳岸英疼出了一腦門的汗,大聲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