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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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書澈也笑了。 “只要成輝被發落,罪臣之后的成貴妃,一定不會好過?!?/br> “而離桉,也再不可能成為太子?!?/br> “嗯?!?/br> 兩人當機立斷,決定先下手為強。 右諫議成輝,也是離弘的人。 成輝倒臺,一來能打擊到離弘,二來也能讓離景的位置變得更加穩固。 不過想到這里,宴書澈倒是有個別的想法。 “阿淵,我們需要一個在朝堂上有一定地位的人,站在我們這邊,為我們辦事?!?/br> 云逐淵忽地起身,走到窗邊,拉開了窗戶。 他一伸手,將窗邊落著的白鴿腿間的紙條扯了下來。 而后,他又關上窗戶,將紙條遞向宴書澈。 宴書澈好奇地接過紙條。 越看,他內心的驚詫越大。 “原來,陳將軍的人在朝中埋了這么深...” 紙條上寫著: 葉乾假死后,離弘提拔了葉乾曾經的一個部下,郁飛,做從三品將軍。 在離京之內,將軍的官職并沒有那么高。 論整個離國,官職最高的是陳穆,正一品。 再其次就是江上青,正二品。 而郁飛,現在的從三品,是高于左諫議和右諫議的正四品的。 “郁飛其實并不是陳將軍的人?!?/br> 云逐淵慢慢地說道:“郁飛原名叫連郁飛,是皇后非常遠房的堂弟?!?/br> 聽到這話,宴書澈忽然直起身子,嚴肅地望著云逐淵,“你當初能滅了西廠,是不是連郁飛在暗中幫了你?” 云逐淵驚訝地看著他,“阿宴......” “我一直很好奇,你在從邊境回到離京之后,到你滅了西廠這三年,你究竟在做什么?!?/br> 云逐淵抿了抿唇,“是。這三年郁飛一直暗中幫我,派人教我武功,更是讓我滲入了西廠?!?/br> “你為什么不早說?” “因為郁飛當時的官職很小,且他并沒有什么實力,若被發現他的身份,恐怕連家真的留不下血脈了?!?/br> 宴書澈一怔,有些愧疚地捧起他的臉,“是我心急了...” 云逐淵低低地笑,在他唇邊落下安撫的吻,"現在,葉乾假死,郁飛終于坐上了將軍之位,阿宴,天不會絕我們的路。" 宴書澈沒作聲。 那是自然。 他的命,向來由不得天做主。 ——即便這天,當初讓他重生。 第122章 名畫 東宮之內。 離景毫無形象地躺在椅子上,厚顏無恥地要求林序秋喂他吃葡萄。 林序秋故意挑了個很酸的葡萄塞他嘴里。 離景面色不改,“阿序喂的葡萄就是甜?!?/br> 林序秋失笑著搖了搖頭,“油嘴滑舌?!?/br> 他將葡萄放在椅子一旁,壓低聲音說:“成輝最近因為成貴妃有喜這件事囂張了不少,成府的門客更是絡繹不絕?!?/br> “一堆沒腦子的東西?!彪x景輕蔑地笑了一聲,“野心外露,更是大忌?!?/br> 林序秋:“陛下似乎也察覺到了成貴妃的野心,已經好幾日沒去看她了?!?/br> “我們的人還有多久滲入成府?” 林序秋想了想,“成輝雖然敢收禮,但不敢直接收銀子,全部都是各種古玩字畫。無雙坊的地下密室中,有一幅上好的畫,是石濤的《閩游贈別山水卷》” 離景霍地坐了起來,“這幅名畫竟然在無雙坊?” “嗯,”林序秋按著他的肩膀,又將他按了回去,“是我尋來的,后來一直放在了地下密室?!?/br> “這幅畫可是價值連城啊...”離景倒吸一口涼氣,“你打算將這幅畫送給成輝?” 這也太不劃算了! 一幅價值連城的字畫,就這么送給成輝了? “別急,”林序秋耐心地說,“若成輝真敢收,那我們便能直接彈劾他受賄。成府會被查抄,這幅畫便一定會被陛下收入囊中,待將來他駕崩,這畫不還是你的?” 離景一愣,哈哈一笑,“說的也是?!?/br> 他牽起林序秋的手,放在臉頰上蹭來蹭去。 林序秋被他蹭的手背癢癢的,“你蹭什么蹭!” “哈?不讓我抱,蹭都不行了嗎?” 離景瞬間委屈了不少,連語氣都低落了下去。 林序秋一怔,“我什么時候不讓你抱了?” “昨晚你就不讓!” 林序秋略一思索,忽然想起來了。 昨夜不讓離景抱是因為—— 離景雖然答應了不碰他,但畢竟血氣方剛的男人,心愛之人在旁邊,只能看著的痛苦,讓離景非常難受。 所以昨晚離景一直纏著林序秋,非要他親親。 林序秋這才落荒而逃。 “那是你沒自制力?!?/br> 離景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這怎么能怪我......” 林序秋的耳尖微微泛紅,任由離景像只大狗一樣,用臉在他手背上一個勁兒蹭。 “之前宮中上下,都因為死了兩個皇子而一片陰霾?!?/br> “現在,成貴妃懷了皇子,宮中的氣氛一下子就變了?!?/br> 離景嗯了一聲,“陛下的情緒,左右整個宮中的氣氛,他開心,宮中的人才能放松一些?!?/br> “我已經讓花愁將畫取了出來,交給了無雙坊的人,想必此時,已經送到成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