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急……先涂抹潤滑，對……一點點放進去，往里，繼續……再深一點……好的……轉一下……”

    事實上根本沒有用潤滑。

    我看著對我曖昧眨了眨眼，眼神火熱宛如鉤子，還在低笑的克里斯，默默無言把手指從他里面收回來。

    采集試管已經滿滿裝了許多透明的液體……

    “轉一下……左邊……再左邊……深一點……阿斯維你慢慢的！不要一下子弄到克里斯先生里面，太粗暴會弄傷呃……”

    外面的莉莉在川下面無表情和愛德華博士揶揄調笑的表情中，臉猛地紅了，腦內瘋狂吐槽自己都在說些什么。

    可事實上就是這么做??！

    噢——

    這簡直就是少兒不宜的x愛指導現場！

    她還沒有男朋友呢！

    “咳咳，總之，繼續?！?/br>
    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莉莉控制不住八卦之心，豎起耳朵聽，她聽到里面有很細微的黏膩的聲音，就像是什么東西在狹小但濕潤的地方活動。

    莉莉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孩，立刻腦補出一些場面，尤其是越是看不見光聽聲音越是容易想歪，莉莉干巴巴指揮。

    里面除了那個聲音，還有壓抑的很低的呼吸聲。

    重重的。

    一聲疊著一聲。

    因為她要指揮靠的近才能聽見。

    接著隨著繼續檢查，里面的聲音突然停止了，接著升降病床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就像是有人被堵住的嘴巴，過幾秒這里面的呼吸比剛才還重的喘了兩下。

    莉莉低下腦袋。

    腦內激烈的的尖叫都快連成電報。

    “好了?！?/br>
    檢查結束，愛德華博士喊了聲。

    莉莉看著老板和人魚一起出來，她老板還是衣服整齊高傲冷淡的樣子，但莉莉發現男人顴骨微紅，而容貌美麗的雄性人魚單臂攬著他，外表看不出東西，但莉莉敏銳地發現它動了動嘴巴，似乎吞咽掉了什么。

    莉莉：……

    她眼睛發光：哇哦~

    .

    我把試管交給一個勁兒沖我抽眼角，笑的曖昧的莉莉，皺眉不知道她眼睛怎么了，和克里斯一起坐在椅子上等檢查結果。

    克里斯忽然問：“你就那么把人魚出沒的地方告訴了懷特？他未必會對找到的人魚好，而且他萬一說出去，肯定會給人魚一族惹來麻煩?！?/br>
    我搖搖頭，提醒克里斯說：“我告訴過他，黃金島，很兇險。要到達黃金島，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時間?！?/br>
    克里斯聞言瞇起眼似乎懂了：“所以一般人無法到達黃金島，是嗎？”

    我點點頭。

    克里斯：“可這對一些有勢力的人類不是問題，你也知道現代人類擁有科技的力量，還有無數危險的武器?！?/br>
    我說：“黃金島，不一樣。只有有決心的陸地人，能見到它?！?/br>
    克里斯笑了：“這么神秘，就像是童話故事里裝永生泉水的小島？”

    我怔了下。

    那個電影是我和克里斯一起看的，所以我明白過來：“嗯。島在荒蕪的海域，周圍有很多旋渦、暗礁。平時被nongnong的大霧，包裹。只有在太陽升起、的瞬間，才能看到它?！?/br>
    克里斯聽完低頭思索片刻說：“那懷特去那里豈不是很危險？”

    我表情有點冷淡，隨口說：“如果他，真的想得到，人魚伴侶。危險，是應該的?！?/br>
    就算他會死，那也是他的選擇。

    其實我哪怕在陸地上待久了，但骨子里還是冷血的人魚，對克里斯以外熟知的陸地人我不會殺，沒有吃，就已經很溫柔了。

    在內心深處我一直覺得這些陸地人就算死了，只要不是克里斯，我都無所謂。我不會為他們傷心，就算死掉的是馬克他們。

    死亡在大海每天都會發生。

    我們人魚為了生存，隨時都在掠奪其他魚類的生命，陸地人口中可愛的保護動物，我們見了也殺掉吃rou。

    同類要是搶奪領地，照樣得死。

    “不對人魚有貪念就不會遇到危險……”克里斯瞧著我冷冰冰的側臉，輕聲笑了一下，“確實，只要懷特不去就沒什么，他去了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已經告訴他足夠多了親愛的?！?/br>
    克里斯骨子里同樣冷血。

    他或許會打個電話給懷特再次提醒，要是懷特不聽，那克里斯不覺得這是自己的責任。

    我點點頭。

    有點高興克里斯理解我。

    “黃金島這么神秘危險，你們人魚為什么要去？”克里斯問。

    “對人魚來說，不危險?！蔽一卮?，“人魚必須去?！?/br>
    克里斯看向我時，我對他說：“那是人魚，殉情的，地方?！?/br>
    克里斯：“……”

    藍色的眼珠因錯愕睜大，我有些傷感地垂下頭，“當伴侶因為意外，死去。剩下的人魚，會吃掉伴侶的尸體。它們用肚子裝著，心愛的戀人，去黃金島上一直唱歌，直到力竭，死亡?！?/br>
    克里斯：“……”

    沉默一會兒，克里斯摸摸我的手，“你說人魚不會選擇第二個伴侶，那懷特去了……”

    “你們陸地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很……”我想不出形容詞，有點羞赫地避開克里斯的注視，“我想，幫助自己的同族?！?/br>
    克里斯明白了，“阿斯維你是覺得懷特沒準兒能用他泡女孩的那一套，讓某個心如死灰喪偶的人魚動心，讓它不必選擇痛苦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