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斑鬣狗食生rou、腐rou,身上的細菌在草原上名列前茅。 光是看著這群斑鬣狗嘴角流下的黏液口水,奧科斯就對這種生物惡心到不行,不想跟它們糾纏,叼起小白熊的后脖頸,扔到自己背上,企圖離開。 席悠回頭看了一眼,那具死去的斑鬣狗尸體,轉眼間,便被它的同伴們分食得只剩下殘骸。 同類相食,真是印證了那句俗話‘物競天擇,優勝劣汰,適者生存’。 一獅一熊被迫白天趕路。 奧科斯害怕小白熊中暑,一路上走走停停。 而那群斑鬣狗也鍥而不舍的尾隨著他們,保持著遠距離,不死心地等待著時機。 燥熱的草原,悶熱無風。 泥土因為缺水,已經干澀裂開。 再往前走,一獅一熊遇上了遷徙的角馬群。 角馬,屬???,體型比較大,有著鋒利的尖角,一旦戳下去,能洞穿最堅硬的頭骨。 它們在非洲草原十分常見,總是成群結隊地出沒在一片片水源充足的地方。而干季的來臨,令它們不得不離開,去找到最近、最大的水源。 這一塊是角馬的必經之地。 這群角馬已經三天沒有喝水了,如果今天再不抵達水源,它們中的絕大部分都將面臨死亡。 烈日的烘烤,使得它們行動遲緩,即便如此,它們依舊保持著緊密的隊形,避免給食rou動物可趁之機。 它們至少一二百萬頭,密密麻麻的,一望無際,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震撼,也被成為“自然界七大奇觀”之一。 可席悠知道,這種氣勢磅礴的震撼背后,還有著一種悲壯。 植物枯黃,水流干涸,長達幾個月的遷移途中,它們必須經承受住殘酷的考驗,最終存活率不足40%。 席悠看見角馬群中有一群剛出生的小角馬,它們被護在最里面,蹬著蹄子,努力的跟上大部隊的腳步。 可某些體弱的,承受不了長途跋涉,最終倒了在遷徙的旅途中。 一只母角馬焦急的圍繞在孩子旁邊,幾次用頭懟小角馬,也沒能將小角馬站起來。直到大部隊離去,這對可憐的母子已經掉隊。 比起兇悍的雄獅,斑鬣狗更愿意對付老弱病殘的角馬。 它們一直奔跑在角馬群附近,很敏銳的發現了這一對母子。 它們非常講究團體,借著高高的灌木叢遮擋,向獵物靠近。 角馬母子并沒有發現鬣狗的到來。 直到耳畔傳來極速奔跑的風嘯聲,母角馬才發覺情況不對,撒蹄子逃跑。 跑到半路,意識到孩子還沒站起來,又躊躇著返回。 短短幾十秒,已經足夠斑鬣狗咬死小角馬。 鮮血滲透出來,小角馬失去了生命。 母角馬瞧見小角馬倒在血泊中,瘋狂的奔跑過去,用尖角驅趕斑鬣狗。 可一只瘦弱的小角馬頂多算是開胃菜,饑餓的斑鬣狗早已將目標放在了母角馬身上。 十幾只斑鬣狗圍上來,輪流對它肛.門進行瘋狂撕咬。 哪怕身體被咬得鮮血淋漓,母角馬依舊固執的停留在小角馬身邊,不肯離開。 席悠看著這一幕,眼眶濕潤。 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母愛都是最偉大的。 第21章 他惹火了平頭哥! 小白熊抬起毛絨絨的熊掌,傷感的抹了抹眼淚。 怎么辦呢? 好想幫母角馬。 它已經沒了孩子?難道還要眼睜睜看著它死掉嗎? 小白熊一副欲泣泫然的模樣兒。 奧科斯心頭一緊,安慰的蹭了蹭身側的小熊。 大自然就是這樣殘酷…… 善良的人總是難以適應。 奧科斯的理智告訴他,沒必要去管母角馬的死活,因為他知道,哪怕驅趕了斑鬣狗,母角馬也活不下去。在小角馬死亡的那一刻,悲慘的結局已然注定。 可看著小白淚眼摩挲,奧科斯終究狠不下心。 哪怕是無用功又怎樣,只要能讓小白熊開心一點,他都愿意做。 輕輕舔去小白熊的淚光后,奧科斯便朝著斑鬣狗走去。 短短倆分鐘,母角馬被攻擊得遍體鱗傷,痛苦的啼叫。 奧科斯身形如炮彈般沖刺過去,發出一聲警告的長吼,仿佛震動了整個草原。 兇狠的金色雄獅無情地咬碎了正在攻擊母角馬的斑鬣狗的喉嚨。 大獅嘰體長2米,頭寬大而渾圓,站在一群斑鬣狗面前,威風凜凜,是當之無愧的草原王者。 一群斑鬣狗被嚇到,紛紛警惕的后退。 這頭獅子不止護著那頭熊,還護上母角馬了? 斑鬣狗們餓得齜牙咧嘴,眼看到嘴的rou要飛,決定鋌而走險,對大獅嘰發起攻擊。 它們的咆哮聲驚悚猙獰,讓人聽了一身冷汗。 席悠的心提到嗓子眼…… 雖說雄獅的戰斗力是草原最強,可成群結隊的斑鬣狗足以和獅群對戰。 真打起架來,誰生誰死,結局未知。 他有點后悔了,比起母角馬,他更在乎大獅嘰的安危! 如果大獅嘰打架受傷,那么他們將在草原寸步難行,保不準明天就會變成別人的獵物。 再者,野外受傷特別容易細菌感染,許多動物正是因為傷口感染,才導致潰爛死亡。 席悠想叫大獅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