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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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得急,兩步就跨上了幾層樓,正要拐彎進五樓時,一個沒留神,和正在下樓的人撞了個正著。 郁檸“哎喲”一聲捂著額頭,在慣性作用下向后踉蹌幾步,被宴溪接住。 他揉揉腦袋,向撞到的人道歉:“對不……” 郁檸愣住了。 眼前的人,正是他要找的人。 郁松禮背著一個雙肩包,手里抱著一個編織袋,正顫巍巍地下樓梯。 他也被嚇得不輕,手里巨大的編織袋彈了幾下,從他懷里滾落到地上。 他看看面前的年輕人,臉皺成一團,說:“哎呀,年輕人,你走路要小心??!” 說著還微微皺起眉毛,抬抬下巴,沖他“嗯”了一聲。 一直靜靜跟在身后的宴溪看了看面前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看郁檸,臉上疑惑更甚。 很難說這兩人之間哪里相似,總之,方才郁松禮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實在是和郁檸如出一轍。 這下子,連宴溪都愣住了。 “哎哎!”郁松禮見兩人都呆呆站著,絲毫沒有給自己讓路的意思,只好伸手在他們面前揮揮,無奈地說,“朋友,讓個路,我搬家?!?/br> 說罷他彎腰下去,重新拾起那只編織袋抱在懷里,從兩人中間的小縫隙里穿過,準備下樓。 樓梯狹小,實在無法輕易容納三個成年男人。郁松禮從他們中間經過的時候,左躲右躲,背上的雙肩包還是撞到了郁檸的胳膊。 雙肩包粗糙的面料在郁檸手臂上劃了長長一道泛白的痕跡。 郁檸像是才反應過來,他急急抓住郁松禮—— “你——” 郁松禮回頭,一臉無辜,“???” 他撓撓頭,實在搞不清眼下的狀況,“怎么了?不是,你們倆到底找誰?這樓梯這么窄,別在這兒說話??!” 說話間,樓上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清脆動聽,只是腳步略顯凌亂。 三人抬頭一看—— 柳楚正抱著一個比她上半身還長的紙箱,搖搖晃晃走在樓梯上。 “楚楚!我來!我來!”郁松禮見狀連忙過去幫忙。 只是他自己都有些自顧不暇,根本無力再去幫助妻子。 他想先放下手里的編織袋,結果這一下力氣使大了,編織袋咕嚕咕嚕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郁松禮:“……” 他前后看看,還是決定先去幫柳楚的忙,于是又三步并作兩步跳上樓梯,結果雙肩包卡在了樓梯拐角處,撞上了那一戶的奶箱,發出好大一聲叮啷響。 編織袋適時停止滾動,里面不知裝了什么玻璃還是陶瓷,噼里啪啦,碎了。 郁松禮:“……”這幫忙的動靜未免太大。 “……”郁檸心里那點親情的小火花,咻的一下,滅了。 老天啊,郁松禮不管什么年紀,都這么不穩重! 活不了了。郁檸面無表情擦干眼淚,冷眼看著郁松禮繼續耍寶。 最后還是宴溪看不下去,伸手幫柳楚接過了那個紙箱,穩穩放在地上。 “郁!松!禮!”柳楚怒了,“你是不是把我新買的杯子打碎了?!” 她踩著高跟鞋小跑著下樓,揪著老公的肩膀就是一通錘,“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放在編織袋里?!是不是跟你說過易碎品輕拿輕放?!你都給我當耳旁風是不是?!是不是?。?!” 郁松禮趕緊跳開,伸手抵住柳楚的額頭不讓她過來,嘴里小聲狡辯道:“沒有碎吧?哪有那么容易碎呢?你聽錯了,聽錯了啊楚楚!你還這么年輕,怎么就幻聽了呢?!” 柳楚氣急,恨不得對郁松禮拳打腳踢。 夫妻倆完全不顧身旁還站著兩個陌生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在樓道里扭打起來。 宴溪:“……” 他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去看著郁檸。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郁檸的臉上竟是一種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麻木。 宴溪心里已經完全相信了那個離譜的猜想——任誰看這都是郁檸的父母,性格簡直是一脈相傳的一言難盡…… 他有種一直以來信仰著的世界觀崩塌了的不真實感,但此刻更重要的是——他仔細看看郁檸的表情,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那意思大概是:就你這種家庭氛圍,還來關心我和家人的關系怎么樣……? 一向很笨笨的郁檸這一次居然看懂了這個眼神的深意,他無奈地望了望天,回了一個眼神:別問我,我也很絕望。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那對夫妻的“大戰”才算結束。郁松禮喪權辱國地接受了懲罰——之后再給柳楚買一打一模一樣的杯子。 他們迅速重歸于好。柳楚開開心心挽著丈夫的手臂,一身輕松地走在他身旁,而郁松禮……背上背著一個包,手里抱著兩個包,還要騰出胳膊讓妻子挽著。 “我幫你,我幫你吧……”宴溪又看不下去了,接過郁松禮手里的東西。 “哎——”柳楚才發現旁邊還站著兩個人,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由衷贊嘆道,“你好帥??!以后我兒子也要這么帥!” 郁檸:“???” 郁檸急了,他擠到前面,從宴溪手里搶過了那個大箱子,“我來!我也可以!” 柳楚探探腦袋,又打量了一番郁檸。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可真是在柳楚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她很快改變了主意,朝郁檸豎起大拇指,說:“還是長成你這樣比較好,能夠完美繼承我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