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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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太混亂了,宋懷澈也不記得究竟發生了什么,他扯著韓深,后面的記憶完全斷片,醒來就那樣了。 宋懷澈不愿再回憶。 說完,他欲蓋彌彰地加上一句。 “只是兄弟間的幫忙,畢竟當時情況緊急,以后該是怎樣還是怎樣?!?/br> 韓深苦笑。 柏鈺戴上眼罩,驚訝問:“老公,上過床還能做朋友嗎?” 謝淞寒:“……”怎么說都怪不合適的。 柏鈺一個人也能表演,“那我們做朋友好不好?” “不能?!敝x淞寒立即堅定道,“上過床不能做朋友?!?/br> “………………” 身為兄弟,你好歹再堅持一下??! - 誰也不清楚宋懷澈的恐同治好沒有,他先前就能正常應對謝淞寒和柏鈺的相處,頂多吐槽一下。 但親身經歷總歸不同。 外表看似沒有太應激的反應。 呈現更多的,是和好兄弟上床后的別扭,以及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飛機落地。 不愧有那么多人夢中都想下江南,小橋流水,煙波浩渺,建筑古色古香,宛如一幅潑墨山水畫,每一處都充滿詩意。 路上隨處可見撐著油紙傘打卡拍照的旅人。 到達預定的酒店。 酒店是中式酒店,房間是助理訂的,老規矩是三間套房。 但如今情況不同了。 謝淞寒接過房卡后問:“你們要不要再加一間?” 韓深推著行李箱,聳肩,“我都可以,反正兄弟情況變了,是該避嫌?!?/br> 宋懷澈捏緊行李箱的桿子。 “……誰說變了?說了當沒發生過,我一點都沒當回事?!?/br> 謝淞寒聽不下去了,把房卡給他。 “晚上睡覺記得關緊門?!?/br> 宋懷澈:“……” 這種事不方便插手,況且當事人兩位都處于拒絕交流的姿態,謝淞寒就沒多管。 帶柏鈺去他們套房。 這次旅行講究輕裝上陣,帶的東西不多,二人共用一個行李箱,缺什么在當地買就行。 柏鈺進房后,拉開窗簾。 窗外是蘇州的水,水質清澈,碧波蕩漾,中式建筑倒映在水面,偶有船只駛過。 清新空氣撲面而來。 呼吸都明媚舒暢了幾分。 “老公——” 柏鈺轉身,謝淞寒在收拾行李箱。 他的動作間,眼熟的絨盒從衣物里露出一角。 柏鈺話語頓住。 “你把玉帶來做什么?” 謝淞寒擺出他們需要用到的物品,聞言,撿出絨盒,拿出里面的血玉。 觸感冰冰涼涼,即便讓它熱,也只能熱上一會兒。 “我只是想起來……”謝淞寒垂頭盯著手里的血玉,“你剛送我時,它不是這個顏色?!?/br> 柏鈺在窗邊的搖椅坐下,也隨之望去。 不過幾秒,他就移開視線,望向窗外的水。 “成色不好,變色了?!?/br> 謝淞寒卻拿上血玉,朝他走來。 “池知渺當初說這玉的顏色和真的血一樣,我原本還沒當回事,但我如今記得它原本是一塊色澤瑩潤的白玉,怎么會染上血的顏色?” 后世記載里,柏皇后自刎于皇陵。 具體如何,卻沒記載那么詳細。 即便是他自刎的血沾在了玉上,整塊玉也不至于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從未聽說過玉會吸收鮮血變色。 柏鈺斂眸未語。 謝淞寒單膝蹲在他面前,啟唇問:“這是什么玉?” 春日陽光透過飄窗籠進來,光影浮沉。 窗簾被風吹得蕩起一下。 過了幾秒。 柏鈺重新看向他,接過那塊玉,淡淡地說:“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算是母親留給我的吧,族里就這一塊?!?/br> 謝淞寒自動換成大白話,“傳家寶?” “……”柏鈺說,“差不多?!?/br> 謝淞寒笑了出來,心滿意足。 “原來你那么早就把傳家寶給了我,是不是代表你比我想象的愛上我的要早?” 柏鈺語氣帶了點疑惑,“你想象的是多久?” 謝淞寒細數,“你入宮十多年后吧,應該是認命了,和誰過不是過,不如和我過,好歹我是個皇帝?!?/br> 柏鈺噗嗤笑一聲。 旁人眼中的九五至尊,在他本人口中就是婚姻市場擇偶的加分條件。 他的笑容還沒收回去,就聽得謝淞寒又問:“你愛我嗎?” 柏鈺一愣。 他的眼神深邃而充滿情意,任誰都不會懷疑他眼里愛意的真假性。 他用這樣的目光注視了柏鈺好多年。 四目相對。 濃稠情意在空氣中彌漫。 柏鈺眼眸彎了彎,唇角綻放一抹笑。 “你說什么胡話,如果我不愛你,你當初根本不可能帶走我?!?/br> 他從來是自愿被困在皇宮。 - 池知渺沒到,他們暫且不去景點。 出于某種原因,謝淞寒帶柏鈺出去吃晚飯,留下二人自行解決。 下午五六點,白天時間拉長。 他們去吃了當地特色美食,吃完在街上散步消食。 夕陽的金輝灑在水面,波光粼粼。 二人并肩,踏上一座歷史悠久的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