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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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淞寒和圣熙帝又有區別,圣熙帝會不管不顧搶人回宮,他卻沉穩得可怕,任由獵物在他眼前走來走去,他卻能不動如山。 好像知道,內心的想法一旦釋放,就再也無法回籠。 他將永遠把柏鈺關在里面。 “你在克制什么?” 柏鈺喘//息著,眼眸在黑夜中亮得不像話。 他還在笑。 “其實你與陛下不同,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像不講理的野蠻人……或許是你受過現代教育的緣故?啊,對,你還有父母,以前可沒人教導你。老公,你前世好可憐,在皇宮那種地方掙扎出來,我或許不能怪你?!?/br> 謝淞寒斂下眼睫,在他唇角廝//磨。 “我很可憐嗎?” “是啊?!卑剽曕?,“你聽說過的吧,圣熙帝幼時喪母,先帝甚至都不記得有這樣一個兒子,幾位皇子爭奪皇位不惜謀害手足,他們都沒將你放在眼里,誰知你卻殺出重圍,成了最后的贏家……” 這些故事他很早就聽說過。 柏鈺不愛和皇族打交道,他們和冷血動物沒兩樣,笑容里全是虛偽和算計。 事實也證明生在皇宮的都是混蛋,否則這位圣熙帝怎么就見人就搶呢。 “但你狠一點,我更喜歡?!?/br> 柏鈺主動迎上他的唇,情意呢喃:“我就喜歡你為我發瘋的樣子?!?/br> 謝淞寒又吻住他。 從門口到床頭。 接吻是刺激腎上腺素最佳的良藥。 池知渺的話給謝淞寒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在意,柏皇后和圣熙帝到底是何種結局,他想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 “……她說你很討厭我?!?/br> 謝淞寒拉開床頭柜,把裝有血玉的絨盒拿出來。 盒子扔在地上。 謝淞寒把這枚有裂紋的玉放在柏鈺手心。 “可你給我送了玉?!?/br> 手心冰涼的觸感讓柏鈺指節微蜷。 謝淞寒從上而下地俯視他,把他的另一只手按在床上,逼近。 “古代送玉是什么意思?” 他的眼神太有侵略性,柏鈺偏頭,“不知道呢,有錢人都愛這么玩?!?/br> 謝淞寒低笑,“原來是用來玩的嗎?” 柏鈺遽升起不好的預感。 “不是……不……” 他的聲音變了調。 血玉太涼了,在毫無生氣的陵墓里獨自待了兩千多年才出土,陰涼的氣息好似永遠也暖不起來。 床頭燈開了,暖光打在柏鈺側臉。 為他美好的臉部線條鍍上一層蜜釉。 謝淞寒吻他的鎖骨,一路往下。 “暖和了。都說玉養人,我以為這塊從墓里挖出來的玉永遠都捂不熱,還是你厲害?!?/br> 柏鈺額頭覆了層薄薄的汗,眼里春水晃動,半扎的頭發全部散發,凌亂貼在他紅//潮密布的的面頰。 他闔上雙眸,鴉羽般的睫毛顫動。 這是從未見過的絕色。 謝淞寒滿意地欣賞半晌,把他抱起來。 柏鈺一個懸空,疑惑睜眼。 “……不繼續嗎?” 謝淞寒把他抱去浴室。 “急什么,夜還長?!?/br> …… …… …… 夜確實還長。 長到柏鈺受不了。 謝淞寒從兩千年前就不是做君子的料,所有的克制與退步都是為了進攻做準備,一切發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看著柏鈺笑,又親自讓他哭。 他知道要如何打碎柏鈺臉上的表情,讓他情意翻滾,腦中只記得住他一人。 “好可憐啊?!?/br> 謝淞寒俯下身,在他耳垂邊的紅痣舒聲喟嘆。 他把這句話還給了柏鈺。 “出來混都是要還的,寶貝,怎么不笑了?再撩我啊,我說過什么還記得嗎?” 柏鈺半邊臉埋在枕頭里,臉色像染了胭脂,睫毛根部掛著剔透的淚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稍不注意就會泄出聲音。 淚水與汗水交織在臉上,埋進纖長的脖頸。 他說過什么? 柏鈺什么都不記得,只記得住此刻的他。 先前真的是他太想當然了,圣熙帝能有什么改變,他口味所好的就是柏鈺,延續幾千年都不會變。 偏偏謝淞寒不放過他,啞聲追問:“要我還是要圣熙帝?” 柏鈺:“……?” 他回答得慢了,骨節在床單攥出了紅痕。 謝淞寒:“說話?!?/br> 柏鈺實在受不了,“你……” 謝淞寒吻他,“要我什么?” 選擇題變填空題。 柏鈺哪兒說得出要他什么,胡亂說了句,就想要逃離。 謝淞寒把他拽回來。 “早呢,天還沒亮?!?/br> 第54章 混蛋plus版 天亮了。 柏鈺中途醒來過一次,在謝淞寒懷里難耐地哼唧了兩聲,這聲音激得對方又不做人,弄得他再次昏睡。 徹底醒來是下午。 別墅洋溢在暖和的日光與絕對的寧靜里邊。 柏鈺在被窩里翻了個身,扯到腰間的酸痛,輕嘶一聲。 他往旁邊摸去,沒人。 柏鈺坐起來,喉嚨干澀,睡衣換了一套,身體被清理過了。 臥室的時鐘指向下午兩點。 “……混蛋plus版?!?/br>